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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窗朱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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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气血翻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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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昶然冷道:“若本王的耳朵没出毛病, 张大人是说了试探二字?!”

    张禹行表情坦然, 道:“没错!”

    “张大人是如何试探的?”裴昶然问。

    “下官的折子中写道, 王爷年岁渐长可就藩, 云南省地大物博乃就藩良地,历年来去此地就藩的王爷甚多, 皇上可斟酌一二。”

    裴昶然沉默了。

    云南省当然好, 山高皇帝远,且地形可攻可守, 古往今来在大理占地为王的不是少数,甚至曾经有人自立为一小国,裴浩然本就对他有所忌惮,怎么可能放他去云南。

    张禹行是什么意思?

    他与张禹行并不算熟悉。

    这算不算也在试探他?

    裴昶然思来想去, 只觉事发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张禹行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良久沉默,便出言道:“王爷,下官身体不适先行告辞,您方才大婚,在田庄中好生休憩。”

    裴昶然抬眼与他对视,从他的眼睛读出了些许的失望。

    裴昶然心中想的是:此人是何意图,能否交心, 眼下一概不知,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张禹行虽在外名声甚好,可他这番做派犹如突然之间递了一枚□□给他。

    接还是不接, 这是个问题。

    张禹行走后,裴昶然独坐良久才走出书房,在门口就看见树下站立着的珍珠,她独自一人在那里等着,因无事可做,两眼一直在看着树上的一只鸟巢,里头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裴昶然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怎么,王妃娘娘莫非还想上树掏小鸟儿下来玩,要不本王在下面守着,万一不小心掉下来了,还有人在底下接着。”

    珍珠嘻嘻笑:“不了,爷这里挺有意思的,今儿我出去逛了一圈,有山有田还有些像袁家庄,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再回去可好?”

    裴昶然摸摸她的头顶:“眼下你身边只有一个王大福还能哄你高兴,可这是不够的,回头把这里的下人叫过来,瞧瞧可有合眼缘的,爷给你把把关,换几个人去王府侍候。”

    “恩。”珍珠拉他的手,“爷,我们出去走走,难得出来一趟。“

    ***

    张禹行伤得很重。

    他本是一个文官,府上也无任何的防备,刺客来的当晚他正对着烛火看折子,这几年来大部分的折子都经过他的手上,是否需要递到皇上面前须得他先批阅,因此他的事情很多,每一天都要忙到深夜才安睡。

    当夜已是亥时,他独自一人洗漱完毕,正欲上.床,转身挂衣裳的瞬间,看见一个黑影推开窗户翻身进来 ,他的脑子立刻就升起了不妙的感觉,双脚不停即刻往房门口冲去。

    张禹行冲出房门大声喊人。

    那刺客速度惊人,还没等他的下人们赶到,大.腿处已经中了一剑,随即后背也被划开了长长一道伤痕,他倒在地上以为这次要完,幸亏关键时刻府中人赶到,齐心合力将那人打倒在地。

    那人也是个硬骨头。

    张禹行尚且倒在地上鲜血淋漓没起身,他见势不妙就一剑直刺喉间,狠狠划开自己的血动脉,死在了当场。

    这人身上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谁府上的人。

    当夜,张禹行躺在卧房,任由医师替他缝针,心中气血翻涌到无法遏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年来他府上的家丁从五人增加到了十人,就是因为他仍然心存侥幸,觉得他不可能真的想杀了他!

    心中的怒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十人,十人也太少了!

    一个清廉正直的当朝一品官员,难不成还需要私下去买几个镖师武将守护他的安危吗?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他极力劝说皇帝对曲家进行公正严明的惩罚,隔不到一日就有刺客上门,划开了他的手臂。

    如果上一次算小惩,这次算什么?

    他的嘴角升起了一次讥讽的笑容:十年寒窗苦读诗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能甘心?

    他会任由人摆布?

    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张禹行发现了几处疑点。

    其一,曲家长子曲文钧从大理寺关押处不翼而飞,他上了折子问罪颜绪林,圣上推三阻四,此事不了了之,接着颜绪林上门,要将自家女儿嫁给他为妻,被他一口拒绝。

    其二,曲家去了镇江就任知县,他派人追踪发现曲家没有一丝一毫想找回曲文钧的意思,这也很反常,曲文钧是曲家嫡子长子,为何如此漠不关心?

    其三,当今圣上对其弟裴昶然处处防范,若是裴昶然心有反意想谋权篡位便也罢了,可种种迹象看来,这位裴王爷并没有丝毫想法,似乎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尚算满意。

    张禹行没有想通其间的关结,他只知曲文钧,裴昶然,这两人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点,而裴浩然极力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平衡,决不想打破。

    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张禹行决定找出这个缺口。

    果然他一个折子上奏,请皇上安顿裴昶然去云南就藩,刺客隔日就上门。

    说到底还是他疏于防范了,或者说他对那个人还保留了一点真心,真可惜这一点点的真情实意也在一.夜之间被消耗殆尽。

    这没有证据的猜想,若说不是当今圣上对他动手,真是打死他也不信。

    他在心寒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裴浩然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的宝座稳稳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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