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睿本能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肯说。
霍羲的脸色已经开始变黑了。
苏绒瞪了老公一眼,再度鼓励道:“你看,爸爸这么强壮,老师也很怕爸爸的。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不喜欢打针,也可以不打针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睿睿犹豫了半天,开口道:“赵老师说,她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能一直伸到我们家里。”
“赵老师还说,我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知道。”
霍羲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他太清楚这句话背后的警告意味了。
“你看,你现在没有去幼儿园,老师也没有给爸爸打电话,对不对?”
“宝贝,不要害怕,爸爸最厉害了。”他俯下身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怒气被强行压了下来,开口道:“给爸爸看看,老师都给你们哪里打针了,好吗?”
睿睿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袖子的衣服拉起来给他们看,小声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打过针。”
苏绒原本只是心里不安,越看越觉得背后发凉。
这几个地方,都有清晰可见的针眼。
可这根本就不是打针的地方——他们的孩子非常健康,根本就不需要打针。
“今天不去幼儿园了,也不打针了。”霍羲给苏绒递了个眼神,又低头安抚道:“爸爸妈妈也留下来陪宝宝,好不好?”
“赵老师和刘老师……”霍睿怯生生的开口道:“我怕。”
“睿睿想吃什么?”苏绒不肯再让他回忆之前的事情,轻声道:“让丁阿姨给你做汉堡包,好不好?”
“要加肉松!”睿睿眼睛一亮,登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我还要喝橙汁!”
“好,妈妈陪你吃。”苏绒柔声道:“先回房间把外套脱掉叠好,好不好?”
小家伙乖巧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回了屋子。
苏绒站起来,简短的给幼儿园和公司打了两个电话,非常简短的请了个假。
在事情清晰之前,决不能打草惊蛇。
霍睿在孩子离开之后,气场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绒绒。”他的声音很低:“你觉得,这些老师在对他做什么?”
“我们明明给他报了最好的双语幼儿园,还是国际班。”苏绒揉着头发,瘫在沙发上思索道:“左右胳膊都有针眼,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
“等下跟孩子问清楚,但绝对不要吓到他。”
霍羲想了一会儿,起身打了个电话:“喂?老崔?送孩子上幼儿园呢?”
“你把车停到路边,听我说,”他再度深呼吸,压抑着情绪问道:“先把车停到旁边。”
“你问问孩子,最近学校给他打了几次针,都在哪里打的。”
还没等睿睿吃完汉堡,家门便被敲响了。
崔家夫妇带着小女儿匆匆走了进来,两个大人脸上都带着慌乱而又难以置信的神情。
苏绒心情复杂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示意艾艾先去看会电视。
崔爸爸把他们两拉到旁边,语气非常不对劲:“你们家孩子身上也有?”
“嗯。”霍羲皱眉道:“我觉得还有别的事在瞒着我们。”
“我们在孩子那找到了这个。”崔妈妈眼睛都红了,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纸巾包着的东西,缓缓地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药丸:“小艾说她不喜欢吃药,就偷偷藏起来了一个。”
苏绒在心里叹了口气,唤醒二狗子道:“这个是什么?”
“病毒灵,是一种抗生素。”二狗子平直道:“需要调查厂家和牌子吗?”
“嗯。”苏绒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老师要给小孩子喂抗生素?”
“已经喂了两个月了。”二狗子调取着宿主的相关信息,解释道:“这两个老师为了保持小孩的出勤率,一直私下喂抗生素——这件事在陕西西安枫韵幼儿园,以及其他幼儿园里,都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苏绒愣在那里,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
这些孩子,还这么小……
从前的她没有生育过,见到小孩也会有不自觉地怜爱情绪。
可是当她拥有了宿主的所有记忆以后,真切的爱与链接感都无比炙热。
这个宝宝,是如何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又如何在疼痛与欣喜中诞生——
霍羲与她,都把睿儿当做可以用生命来保护的挚爱。
可是这些女人,给这么小的孩子天天喂抗生素?!
病毒灵可是处方药啊,她们都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药片的?
这种药物一旦长期服用,会让孩子产生抗药性和耐药性,等到真的生病需要医治的时候,小孩的身体会无法吸收药物成分,可能连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
这些畜生!
霍羲注意到苏绒已经沉默地快哭出来,抬手环住她的肩,眼神坚定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挖出来。”
崔妈妈也情绪非常低落,沉浸在自责里:“我给她洗了这么多次澡,居然都没有发现……”
睿睿吃完了之后,开始和小艾一起玩拼图。
他们坐在地毯上有说有笑,全然不懂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
四个大人坐在孩子旁边,竭力用轻松的语气道:“宝宝,爸爸妈妈问你几个问题,老师的望远镜已经搬走啦,不要怕好不好?”
睿儿抬起头左右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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