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燕恒也不费那个脑子,打算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去表哥那套话。
一夜无话。
翌日,肖子清醒来头痛欲裂,喝了醒酒茶才稍好一点。
“你们都下去。”醉了一场,昨日那股烦躁减弱不少,怀疑的种子却就此种下,肖子清揉着额头,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他需要再冷静冷静,绝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出门。
等肖子清走出房门,又是那个众所熟知的形象,半点看不出异常。
燕恒想得很好,结果早上依旧起晚了,紧赶慢赶,也只逮到即将出门的肖子清,见他跟往日无异,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蹙,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顿时笑靥如花,眉梢一扬,背着手围着肖子清不停转悠,半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子清,听说你昨天借酒消愁?哎呦,你总算开窍了,快跟我说说,是哪个美人眼光这么高,居然连你都拿不下?”
“你想多了。”肖子清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沉声道。
“那你昨天怎么回事?”燕恒好奇得不行,既然不是为情所困,那当真就是大事。
“没事。”怕表弟不依不挠,肖子清干脆拎着他去了演武场,将他揍得嘴里直哼哼,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肖子清才神清气爽离开。
望着潇洒离去的表哥,燕恒撇了撇嘴,随后闭上眼,嬉皮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思。不枉他彩衣娱亲,表哥心情总算畅快了些,不过到底是何事,才会让子清哥陡然色变?
哎呦,想得脑袋疼,燕恒放弃思考,管他呢,既然不让他知道,他也乐得轻松。其实他是不想再被当沙包揍,这个臭子清,下手还真重,他这一身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
清晨阳光还不算太烈,没了困扰,燕恒干脆躺在地上挺尸。
肖子清被叶辰刻意之举扰动心神,一整夜噩梦连连,叶辰那边也不遑多让。
农家是非多,没什么大矛盾,尽是些鸡皮蒜毛小事,却烦人得紧。
叶辰是眼不见为净,只要不闹到他跟前,他都懒得理会,这回有人不怕死地撞枪口上,一路上的好心情顿时全没了。见对方看到他不但没收敛,反而不依不挠,就差指着他鼻子骂,叶辰忍无可忍,直接揪着人衣领扔出门。
堂屋为之一寂。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叶辰旁若无人将人丢到门外,连反应都不能。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一个个都扔出去?”
叶辰话落,人群中几个助阵之人非常识相地连滚带爬离开。
太凶残了有没有,那可是叶辰的大舅母,他连长辈都不放在眼中,岂会顾忌他们?
白氏回过神,忙将其他人请走,担忧道:“辰儿,不敬长辈的名声传出去可怎么是好?你亲事还没定呢。”
“无妨,有钱不怕找不到媳妇。”叶辰丝毫不担心,提到亲事,他就想起自己性向。末世前他尚年轻,末世后生命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自是无心于此,仅有的几次经验,也都是银货两讫,找对象这方面他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
叶辰有股冲动现在就将此事揭开,略一思忖,最终压下,眼下还不是时候,以后看情况再说。
“这倒也是。”白氏脸色有所好转,“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娘帮你先看着,有好姑娘得赶紧定下。”
语毕,白氏将目光转到宋氏身上:“雪丫头不小了,最近有几家托媒婆上门说亲,你就没一个看中?”
“娘,儿抽空去打听过,那哪是看中雪丫头,全都冲着咱家钱来,儿再挑挑。”
“嗯,雪丫头是个姑娘家,不比男娃子,是该好好踅摸。”白氏深表赞同,见事情解决,当即叫上一旁局促不安的大女儿一家走人,“好了,没事了,你们都忙自个事去,含真、白青你们几个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