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行动这么麻利,想必伤真的已经好了。”她笑着说。
裴晔心中一暖,笑着说;“多谢公主关怀,公主里边请。”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初晴请入屋中。
两人都落座后,初晴屏退其余人,歉意的看着裴晔,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裴晔微微摇头,微笑说;“公主别这么说,这都是我甘愿的,若不是公主宽容,叔父恐怕……”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初晴坦言道;“我知道不是他,只是不愿牵连无辜。至于你我的婚约,也是陛下为了保护你我的名声的无奈之举,让你受委屈了,如果你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们。”
裴晔笑得有些干涩,“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他想告诉她,如果这桩婚事不会伤到裴家,如果她愿意嫁给他,他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看着她。而她的眼底无波,温和而坦然。
裴晔知道,这事看好友的眼神,只是他,偏偏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垂下目光,按下内心的情绪,想到看似如日中天其实已经风雨飘摇的裴家,心里生出的一丝失落,又变成深深的忧虑。
片刻的思量,他抬眸看着初晴,低声道;“大哥和婉茵都已步入歧途,尤其是婉茵,裴晔无能为力,若他日裴家覆灭,还请公主保住叔父。”
“你多虑了。”初晴勉强一笑,旋即郑重道;“我知道,你和裴伯伯是一样的人,和裴婉茵不一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和裴伯伯都不会有事的。”
裴晔站起身,郑重向初晴行了一礼,“多谢公主。”
初晴没在裴府逗留多久,和裴晔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去。而有关于她和裴晔的流言变成了佳话。人们总喜欢带有争议和矛盾的话题,当传言引起的事端以圆满收尾,就会很快被人淡忘,彻底沉入水底,销声匿迹。
五月,京城发生两件事,第一件是远在白玉关的景德公薄桓收到太皇太后驾崩的消息,派长子薄亮和次子薄轩回到京城。第二件则是容御召青州太守何斌回京,何斌因生病不能远行,他的夫人岑心带着一双儿女随钦差回到京城。
这天,初晴闲来无聊,正修在花园里修剪花枝,有宫人来报;“公主,博公子来了。”
初晴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放下剪子,“请他到这里来。”
片刻后,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回廊尽头,她心里一阵恍惚,心想她和薄轩已经近一年没见了,不禁有些感慨。眨眼间,薄轩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向她行了一礼;“臣薄轩拜见长公主。”
初晴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下,薄轩来到初晴身边,微笑问道;“初晴,你近来好吗?”
他依然唤她的名字,还是将她当成朋友,并没有半分疏离,只是沉稳的言行举止让她感到有些陌生,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少年,似乎也长大了。
而这句“你近来好吗”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另有别的意思?她不是皇后,却住在坤宁宫里,在世人看来这只是皇帝过于看重他们的兄妹之情,可薄轩却知道她对容御的爱慕。他会不会同情她,或者看不起她?
她笑了笑,说;“和过去差不多,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薄轩看着她,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痛,有些自嘲地说;“在返京的路上,我还想带回回白玉关,可现在,我自己都回不去了。”
初晴有些诧异,“是不是……朝上又出了什么事?”
薄轩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没什么大事,我大哥过几天就离开,只是我不能离开京城了,陛下在礼部给我安排了一个职位,我以后就不是闲人了。”
初晴的心里又是一惊,据她所知薄轩不曾考取功名,容御为什么会安排他做官,难道是景德公想磨炼他,就拜托容御给他安排官职?而这似乎也说不通,如果景德公想磨炼薄轩,完全可以在军中给他找一个职位。薄轩并非不学无术,只是不适合做文官,在军中任职却能更好地发挥才能。总而言之,薄桓即便对这个小儿子很头痛,也没有将他留在京城,托容御帮着看管的理由。
“薄轩,你喜欢做官吗?”
薄轩摇摇头,苦笑道;“在这之前,父亲已经在军中给我找了一个职务。不想这一趟回京,竟当上了朝廷命官,不过也是一个闲职,混日子罢了,都是那些朝臣举荐我,说我多有才华,陛下竟信以为真了,世家子弟里没有功名却在京城做官的,大概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初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容御此举不过是将薄轩留在京城,他对手握重兵的薄桓终究是不放心的。
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不如你参加下次考试,如果连举人都考不中,陛下自然会对你十分失望,却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将你革职,要惩罚,也是罚那些举荐你的人。”
薄轩有些无奈,“初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国法并没有明文规定没有功名就不许做官。就算我什么都不是,陛下也不会给薄家难堪。”
初晴叹了口气,“那就顺其自然吧,做好分内的事,让陛下对你满意。”
薄轩看着她,眼中的浓云渐渐散去,英俊的脸上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微笑,“我会的,其实当官也没什么难的,只是我们虽然都在京城,以后却不能时常见面了。”
初晴道;“其实我也不是一直住在宫里,偶尔也会回府住一段时间,你没事还可以去府上找我,就算我不在府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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