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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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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亲事风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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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静再回空镜墟, 又是重伤。

    沈留情恼怒的跳了半天脚,抖抖索索的取出符灵:“沈琅华!你说, 这符灵是你亲手所书?”

    沈流静本在闭目静性, 被他闹的实在无法, 无奈道:“您何必明知故问?这上面有我一点魂力, 您一探便知。”

    “我探过了!可这上面说, 你要举办双修大典, 请我提前操办!你, 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你看看你自己,自从她回来了, 就一天天血赤麻糊的!这回又受了伤,还说过几日又要出门。你要么是嫌自己命太硬,想去找个刺激?要么就是嫌我命太硬,想刺激刺激我?”沈留情猛地薅了一把头发,手指间缠满了青丝。

    他哀嚎一声:“你看看, 我都没有儿子!我是做了什么孽, 要做你大爷!我要被你气秃了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流静无言半晌。

    沈留情道:“不过, 你这次出息了, 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你看你以前,又是百年修为,又是心头血, 都没能骗到人, 这次就吐了几口血, 就要举办双修大典了。长进!不愧是我侄儿!”

    刚才还说自己做了孽,才做大爷的呢。

    沈流静再次默然,许久才道:“是她先提的。早知如此,我该当机立断,先对她说。”

    沈留情被打击的摇摇欲坠:“所以,不是你把人家骗到手了,是人家把你给骗到手了!”

    夜色融融,孟子靖安顿好酣醉的道冲,几个纵跃立在了山巅顽石之上。

    这块石头倔强的要命,数百年来,不肯叫任何一点绿长在它身上。便连阴雨绵绵的春日,小雨连下过月余,别的石头都沾满了春苔,它也没有一点绿,倔强孤傲的冷清着。

    她怎能这样桀骜?

    到底为何不肯放下?

    孟子靖问她能否放下,却不肯问一问自己。

    正觉风冷,突然收到纸鹤,打开来一看,又是沈留情张牙舞爪的大字,看来就叫人觉得怒气冲冲。

    “剑尊意欲何为!”

    孟子靖大概听说了自家师姐从前的丰功伟绩,虽生不悦,但仍预备好好的回话,这一转身,差点没被突然出现的沈留情吓一跳。

    这厮还穿着里衣,蓬头乱发坐在幽鸾白羽背上,见到孟子靖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连忙换上了一身正经八百的烈红道袍。

    “徇因山主,别来无恙。”

    刚被他吓了一跳的徇因山主:“……”

    要都跟这位似的,大半夜坐着只鸟呼啦啦突然出现,他可真称不上“无恙”。

    “徇因山主,留情此来实在唐突……”

    孟子靖自身也是愁肠百结,尚且还未回神,往日的机慧不知丢到哪一边去了,下意识的回道:“不唐突,不唐突……”

    沈留情:“唐突,唐突。”

    二人一齐住嘴,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懊恼神色,又一齐别过脸。片刻,二人一齐转过来,端的是清肃方正。

    端方严正沈留情:“徇因山主,别来无恙。”

    正直朴重孟子靖:“沈宗主深夜到访,可是因我两宗联姻之喜?”

    沈留情:“自然。虽是喜事,但尚有诸多事宜,要与徇因山主商议。书信往来不便,沈某冒昧叨扰了。”

    孟子靖:“沈宗主大驾光临,晏极扫阶相迎。”

    沈留情:“……”我都说了什么废话?

    孟子靖:“……”废话真的好废啊!

    二人拗了几句口舌,沈留情先忍不住了:“我就直说了!你家剑尊又出的什么鬼主意?”

    孟子靖一脸茫然:“剑尊所言,二人早就定下了血誓,交换过命牌,是名正言顺的道侣。如今,不过是补办一个双修大典,昭告一番。”

    沈留情:“她不会在双修大典上突然跑了吧?”

    孟子靖也忍不住了:“呸!乌鸦嘴!”

    沈留情惆怅且希冀:“徇因山主,你要好好管管她啊!”

    孟子靖叹了一口气:“管不了啊!若是大典顺利,今后,就要沈宗主来管她了!”

    沈宗主和孟山主不约而同:“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霍晅到空镜墟时,天色仍旧空濛,山麓一角隐约的白雾是聚是散,山间的光影也随之明灭难定。

    刚落下云头,就见沈流静四平八稳坐在山门的石阶正中,像个等人领回家的乖巧小童。

    霍晅几步跑完了数百阶梯,轻盈的落在他面前:“不是说好,叫你在青莒峰等我?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沈流静狭长的眼眸略微一挑,似笑非笑又似多情:“怕你食言。若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霍晅心中哀叹,正色的劝诫他:“沈师兄,要知道昨日之事已随昨日去,总是翻旧账,可就没意思极了。”

    沈流静的眉眼都漾上了笑模样,周身仿佛有光:“我倒觉得格外的有意思。好叫你多愧疚一点,也对我更好一点,还可以……”

    霍晅:“还可以?”

    沈流静果然是一句暴击:“忆苦思甜。”

    霍晅当真愧疚的恨不得把毕生修为都掏给他。

    霍晅不欲捏云,叫他唤幽鸾出来,沈流静反倒不嫌弃她的桃木墩子了,之前死活不肯坐,这次主动要坐。

    霍晅颇觉怪异,两个人盘膝坐下:“你怎么又不嫌弃了?”

    沈流静怡然自得,这灰扑扑的桃木墩子,硬给他配出点仙风道骨:“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听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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