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有合适的人与他抗衡。如今听说他又与安禄山勾结一起,便心生猜疑,再加上韦见素这折子,于是寻到了借口,不仅训斥了李林甫,还将安禄山打发到边疆当节度使,不许他再留在朝中。
因了这件事,安禄山想要与韦家结亲的计划落空,甚至连长安城都待不下去了,接了旨便匆忙带着几个儿子去了平卢赴任。听到这个消息,韦家上下才松了口气。
只是,也因为这件事,韦坚与韦见素得罪了大权在握的李林甫。韦见素则被贬至岭南任道黜陟使,韦坚因受玄宗宠信暂时动不得,却成为李林甫的眼中钉,引发了两年后的一场大祸。
玉茗听说伯父因这件事被连累,连韦谔都调任至外地,心中不安,总觉得是自己的事连累了他们。
韦谔启程这日,她跟着哥哥去送行,看到他,禁不住落下泪来。
韦谔见了,笑道:“六岁时,你见到我要走便哭哭啼啼,如今十几年过去,怎得还是哭着送我?”
庭之劝着妹妹,自己心里也是难过,嘱咐他说:“阿谔,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定要好好保重。”
韦谔轻声应了,又看着玉茗说:“茗儿想必再过两年便要成亲,可惜我无法看着你嫁人,谔哥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望你能心想事成,一生如意。”
玉茗点点头,看泪眼模糊中,看着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后来,她跟李瑁说起此事,他才知道竟然险些失去她,后怕之余,想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娶她为妻,心中愧疚更深。
“我只觉得自己甚是没用,连娶你这等简单的事都无法做主,险些害了你被那恶贼强娶了去。”他神色落寞的说。
玉茗笑着安慰道:“十八郎不许这般说自己。我尚未嫁你,若是遇到什么事,怎会怪到你身上。”她握着他的手,笑道:“若真是过意不去,等有一日真的娶了我,便加倍对我好罢。”
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伸手摸着她的脸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当做珍宝一般护着,不管有没有那册封圣旨,你韦玉茗便是我李瑁的王妃,是我一生的妻,就算别人将你抢了去,我拼了命也会将你抢回来,哪怕舍下这皇子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所以,以后不要再瞒着我这些事独自担忧,你身边除了父兄,还有我在。”
“嗯。”她笑着点点头,记下了他的话。
一日日过去,眼瞧着二十岁的期限渐近,可圣人似乎忘记了这个被他夺去王妃的儿子,迟迟没有任何旨意。李瑁心中愈发焦急,可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更是什么也不能做,一有不慎,不但对自己无益,更会祸及他人。
他面对的,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 李瑁:男二救茗儿,男三以后会救,那我呢?
作者:你现在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嫌弃脸)
李瑁:我的刀呢?
作者:别别,有话好说,要不来场感情戏?
李瑁: 你是不是又要虐我?
作者:不不,怎么可能呢?就是你老丈人要求加戏......
李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安庆绪,就是后来杀了他爹安禄山取而代之,间接为唐军平叛立下大功的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坑爹,后来被史思明所杀。
最惨的是他哥哥安庆宗,老老实实在长安呆着,结果他那坑儿子的爹安禄山一叛乱,玄宗大怒,不仅杀了他全家,连赐婚的荣义郡主一并赐死,可见玄宗对于威胁他皇位的人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