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我一人。流浪到了小叶城后,一次,被一群乞丐围堵,道是我抢了他们的地盘,险些被打死时,是骆言救了我。在他府上,我生活了整五年,直至十岁,老侯爷对我说,他可以认我做孙女,那之后,我便离开了侯爷府,再次流浪时,遇见了现在的凌云阁阁主。”
碧溪说的简单,短短几句,概括是十余年。
赵宁脑子里没有那些男女情长的事,遂也没听明白,为何老侯爷要认她,反而还走了,还当什么镖师啊?
清月见她迷茫的似欲开口要问,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
车帘子放下之后,她才小声的解释道:“主子,老侯爷定是不喜碧溪姑娘,所以才会认她做孙女。”
“不喜还要给她骆家小姐的身份,你这是什么歪道理?”
“哎呀~”清月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主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养了五年的人,想必日日与骆二公子待在一处,老侯爷担心了呗,怕哪一日俩人再生了情愫……二公子虽没入朝为官,可也是人中龙凤啊,那样的家世里,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孤女。所以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宁若是再不明白,那可真就是个傻子了。
她“哦”了一声,拉长的尾音足以证明她听懂了清月的意思。
赵宁生于皇家,对于门楣高第更是比常人深谙其道,对于武英侯的做法,也能理解。
清月所猜不假。
两个半大的孩子两小无猜,每日里玩儿在一处闹在一处,日渐长大,感情不减反增,武英侯自是担心。
骆言是早已被皇上认定的人,这辈子,除了赵宁,哪里还会再娶其他女子?正是因为心疼碧溪这五年来的小心翼翼,才会提出要认她做孙女的想法。
自打骆言执意要带着小碧溪一道回府时,武英侯便派人调查过她的家世。父亲是一方富家,母亲则是贵族嫡女,碧溪打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奈何其父太过张扬,家财外露,招了贼人惦记,这才会被灭了满门。
也是个可怜之人。
碧溪驾着马车一路行至城门口,那里早早便被换上了骆言的人。
出了城门之后,赵宁的那口气还未等吐出来,突来的一阵阵马蹄之声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看什么人?”
“是。”
清月撩开窗帘子,探出脑袋往后望了望,待看清楚驱马追来之人是谁时,当即变了脸色。
“主……主子,是李将军。”
她缩回脑袋,又撩开车帘子,催促:“碧溪姑娘,再快些,他们追来了。”
一匹马儿拉的车,饶是再快又怎能敌得过李章文的千里名驹?
不过是几个喘息的功夫,他便追了上来。
“吁~”碧溪拉紧缰绳,强行让马儿停了下来。
赵宁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哪里敢玩儿命的跑?既然跑不了,不如停下里,看看他到底要看什么?
李章文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一身厚重的铠甲衬托着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的威严,手中的利刃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阴森的寒光。
他声音冰冷的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啊?”
赵宁由着清月搀扶,下了马车。
她也只是以为李章文是来抓她回去,断不会做出伤害她之事,还妄想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说服他。
却不知,他明明是来取她性命的。
“李将军,赵岘糊涂,你也糊涂不成?”
李章文冷声一笑,道:“末将自是不糊涂。”
“既然如此,你便不要挡路,回去告诉赵岘,以后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只要他不再纠缠,仍是本宫的好皇兄。”
赵宁自是不会在李章文跟前说些威胁的话,只想着说些好听的,先回了京城再说。
“好皇兄?”李章文反问了一句,他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到底是生于皇家之人,还真是狼心狗肺,王爷待你如命根,你一句‘好皇兄’就想将他打发了?”
赵宁一听,又警惕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希望我与他做出些乱·伦之事让天下人不耻?”
“末将可没这个意思。”
赵宁可没功夫听他的想法,只想快些打发了他,遂催促道:“你莫要与本宫浪费时间了,还是如快些前去前线帮忙。”
正说着,不远处又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地面都跟着一震,想来人数不少。
当马儿渐渐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时,还是李章文率先反应了过来。
“竟是唐鳌的人。”
碧溪与清月忙将赵宁挡在了身后。
“主子,您先上车。”
“想跑?”李章文阴森一笑,又道:“你真以为王爷喜欢你?不过是将唐鳌的注意力引到了你身上罢了,借刀杀人这招数殿下可是懂?”
赵宁闻言,好看的眉心当即拧成了一团。
不知为何,方才那么颠簸的道路肚子都没事儿,此刻,反而疼的厉害,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带着情绪一般,绞的不知何处在痛。
她双手搭在清月与碧溪的肩上,身子的重量几乎都交付于两人,缓缓往前迈了一步,面色痛苦的仰头看着李章文,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殿下这种脑子还想当这北燕之主?怪不得被王爷玩儿的团团转还不自知。”李章文以为赵宁是听了他的话才会如此难过,遂又说了些更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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