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说什么话,大家都不信了。她每一次发疯,他们都更同情唐奇以及照顾夏风的赵秀芳和夏雨。
终于有一天,夏风撞破了唐奇与夏雨的私情。
夏风怒不可遏,竟直接拿了白瓷茶壶扔向夏雨。
夏雨的头被砸破,痛哭流涕地被唐奇搂在怀里。唐奇护着夏雨,不许夏风再伤她一丝半毫。夏风看他对夏雨软语温存。她想不起上一次唐奇这样对自己说话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于是,她更加生气,歇斯底里地几近疯狂。
待到赵秀芳回家,周围的邻居全来帮着劝和,才好不容易让夏风稍许平静下来。
接着,夏雨和唐奇开始向夏风倾诉他们这些年来的不易。
唐奇说,如果说这些年来,夏风的痛苦有九分十分,那么他和夏雨的痛苦就有百分千分。他还说,若不是夏雨的善良,让他不要离婚,那么他和夏风的婚姻恐怕早就结束了。他痛诉夏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了。他质问自己当年娶的那个温柔大方的夏风究竟去了哪儿。
夏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他们都被唐奇和夏雨的无奈爱情打动了。尽管他们知道夏雨与唐奇早在夏风躺在医院时就暗度陈仓,但因为这些年来对夏风的厌弃,以及他们对夏雨的好感,使得他们瞬时就体谅了他们,觉得他们的爱情是有苦衷的,而夏风不过是他们的爱情能修成正果路上的绊脚石,一个想要拆散王子与公主的巫婆。
就这样,夏风失去了所有人的支持。后来,她又做了许多破坏夏雨和唐奇感情的坏事和蠢事。这些事情的结果,无不让他们对彼此的心更加坚定。夏风一败涂地,最后在单位老领导苦口婆心地劝说下,答应了离婚。
总之,在唐奇和夏雨的爱情里,夏风无疑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恶人形象。她是两人爱情坚固与否的试金石。只有经过了她这一磨难,他们才能理所应当地迈向幸福的婚姻殿堂,恩爱一辈子。
在与唐奇离婚后,夏风孤独凄苦了一生。她活得不长,才不过四十岁就得了癌症去世。夏雨为她的后世跑前跑后,精心布置一切,务必要她走得风风光光。看到为夏风葬礼忙碌的夏雨,人们都说她太善良了。姐姐那样对她,她竟还不记前嫌。而唐奇呢?在夏风的墓碑前,他回想起了夏风曾有过的美好,发出了一句感慨:“或许,死亡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最好的解脱了!”
回忆完资料,夏风转轮椅到藤椅边。藤椅上有一盆水。她弯腰,泼清水在脸上,洗净面上的污垢,整理蓬乱的头发。
目前为止,原主还只是怀疑唐奇出轨,并没有抓到他与夏雨的现行。而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众人眼里的疯女人。不讲道理、戾气十足,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原主后来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直到失去了所有人的同情与支持,夏风便由不得暗叹她太傻,也太单纯了。明明她有更大的优势来笼络人心啊!比如,她那双失去知觉的腿……
洗脸完毕,夏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妆容,又勉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她都不能让自己失了风光亮丽的本色。
饭点到了,赵秀芳来喊夏风去吃饭。
这段时间,唐奇出差不在,家里通常只有夏风和赵秀芳。但是今天,夏雨带了两个稀客上门。她那因为负伤而回家休假的丈夫李樵,以及李樵刚上初一的儿子李成文。
与养尊处优长大的唐奇不同,李樵升到高位,全凭的是他过人的智商以及顶尖的身体素养。因此,他的气质较唐奇要更为内敛和沉稳。
一走进弄堂,李樵便引来了多人的侧目。身高近185的他着一身绿色军装,迈起步来,英气勃勃。许多人注意到他那标志校级军官的肩章,脸上都流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夏雨得意地挽起了李樵的胳膊。她心里明白,李樵长得可丝毫不比唐奇差。李樵有一张历经沧桑的俊逸面容。刀劈斧削般的分明脸庞。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双目寒星,冷峻异常。唐奇与他相比,最多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而他李樵呢?可是个真正的男人。
“那次事故以后,我姐姐的脾气就变得非常怪。等下,要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走到门前,夏雨先给李樵打预防针道。她预感夏风一定又会像往常一样疯闹一通。不过,她全不在乎。夏风越是表现得蛮横无理,她就越要显得温柔体贴。
赵秀芳热情地开了门,迎女儿女婿进门。
见到李成文,赵秀芳不失热情地打招呼道:“呦,你就是李成文吧,长得真好看。听说你在学校功课很好?”
李成文不作声,只礼貌地点了下头。从一个孩子的角度来说,他不失自己该展现出的教养。但是,对于赵秀芳所期待的热情回应来说,他的态度,还是未免冷漠了些。
“夏雨,这就是妹夫吧?还是第一次见呢!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没能来参加婚礼。”
猝不及防地,侧面的房间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极富魅力的磁性。
众人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夏风转着轮椅从房间过道的阴影里缓缓出来。当亮光打在她的脸庞上,李樵的心里蓦地一惊。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由此,李樵不由得为夏风感到惋惜。他听妻子说,夏风曾是舞蹈演员。虽然他没有见过夏风跳舞。但仅从夏风眉眼间婉转动人的神采,他便能想象得出,双腿可以站起来的夏风,随音乐起舞时,该是多么的婀娜迷人了。
夏雨和赵秀芳四目相对。她们都在心里讶异道:“今天夏风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愿意收拾的干干净净出来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