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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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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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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展放被隔壁房间老人的急咳声惊醒,竖起耳朵听了了会儿,觉得这老人的病情好像有些严重。

    这期间山娃一直死死搂紧他,似乎对老人的病情一无所觉。

    第二日清早,山娃早早起来,抱着展放去厨房烧饭。

    他个头稍稍有些矮,需要垫着块石头站着,才能完成刷锅、倒水,放红薯的动作。

    早饭又是红薯。

    山娃偷摸喂给展放一块,然后依然是抱着碗去了爷爷屋里,叫爷爷吃饭。

    展放放轻步子跟在山娃后面,黑黝黝的豆豆眼看向炕沿坐着的老人。

    苍老、干枯,他身上还有一种类似于发霉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想到快要枯死的老树,老人面上教昨日要更晦暗,像是蒙了层灰蒙蒙的光。

    老人吃了两口红薯就吃不下了,不停地咳嗽,视线落在展放身上不知想着什么。

    山娃担忧得看着爷爷,眼眶又要发红了。

    “爷爷,你再吃一些……”

    老人勉强平息燥咳,“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下这么多,山娃吃吧……”

    “也不知道你爸啥时候回来……”老人喃喃道:“快回来了吧……”

    山娃吃完又收拾好东西,之后回了自己的小屋。

    他抱起展放顺了顺毛,然后趴在炕上找出作业开始写作业。

    展放凑过去瞄了眼,见作业书上写着几个字:快乐暑假——数学。

    所以,这是暑假?

    山娃握着短短一小截铅笔头,一笔一划在作业书上写着,十分认真。

    展放等了会儿,见山娃没有分心,便轻轻从炕上跃下,先伸头往老人住的房间探了探,见老头躺在炕上动也不动,时不时咳一下、叹一句。

    他看了会儿,便从房子中出来,往草丛里边嗅边跑。

    一路寻找,总算找到一处没有杂味,全是青草香的干净地域,展放撇开后腿嘘嘘,尿完之后,向前走了两步便蹲着拉了一泡,拉完又在草地上蹭了蹭屁股。

    等这一切完毕,展放撒腿狂奔,离自己的排泄物远了些。

    坐在小山坡的草丛里,展放突然低头“吭哧吭哧”笑起来。

    其实做狗也没什么不好,既不用操心吃穿,又不用担心害羞,还有人摸摸抱抱亲亲逗逗的。

    呐,像这样随意撇开腿就尿,他还是头一次。

    展放在草丛里使劲打了几个滚儿,然后又撇开后腿尿了几滴。

    他似乎从这里找到了些乐趣,回到土胚房附近又尿了一些,将这附近都标记成自己的味道。

    还蛮有成就感的。

    XD

    ……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所有进入这个领域的人或物,都成了他的所有物。

    但是不包括现在正踏进土胚房小院的陌生人。

    展放威胁地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打头前走的那个女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地上的小狗崽。

    她好笑地踢了展放一脚,跟后面的人说,“这小玩意儿还知道看家了?个头不大,长得倒是还挺肥……”

    后面的人笑笑没说话,她转头向着屋里喊道:“老爷子?在家吗?”

    展放被踢了个跟头,心中恼怒,可看情形这一行人是老头认识的,没法上去咬人,只能将这一脚之气忍下去。

    他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当狗一点都不好!

    山娃从房中出来,小声道,“王婶儿,我爷爷病了,睡着了,有啥事吗?”

    王婶子一听,连忙加紧脚步进了房间,“你这小山娃子,你爷爷病了咋不知道去找大夫来瞧瞧嘞?”

    山娃跟在后面,低声道:“爷爷不让……”

    王婶和后面两个穿着打扮一看就与村里人不一样的男人一同进了房间,山娃落在后面,看到小黑身上沾了点土,便抱起来,给擦了擦,然后没撒手,也走了进去。

    王婶跟那两个人一同跟爷爷说话,山娃听了个大概,似乎对方想投资建农场,想买家里的地。

    不止是他们一家,村里其他人家的地人家一起买,就连村里这些户人家的住房也一起买了。

    对方会给在镇上安排房子,或者直接给一大笔钱。

    其他人家都答应了,就剩山娃他们一家。

    爷爷看到山娃,招了招手。

    展放突然发现,不过这么一会儿没见,这老头像是虚弱了一大截,任谁一看也基本知晓这人是要死了。

    “山娃他婶子,我们不要房子,只要钱……我这把老骨头爬不起来,这些事劳烦你多给长长眼,帮帮山娃他爹,等他爹回来让他好好谢你。”

    王婶一叠声应了。

    “山娃……你乖乖等你爹回来……”

    老头精力不济,陷入昏睡当中。

    山娃送走王婶,过了会儿,王婶又来了,这一次带着村里的行医。

    “婶子……”

    山娃绞着脏兮兮的衣角,口中始终无法说出,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无法付医药费。

    王婶知道他的难处,摆摆手,“给老爷子看病吧,这钱我出,我这个做小辈的总不能看着老爷子受着罪连个大夫也不给请。”

    行医给老人看病,沉吟半天,最后示意王婶出来。

    “老李头这病……是亏损太过。”

    “啥意思?”

    “年轻时饥一顿饱一顿,底子就没打好,再之后就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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