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家中银钱已经不多了,可眼下家中支出颇大,今日叫你二人过来便是就此事进行商议
的,想听听你二人的想法。”
听到李齐的话,成栋下意识的看向李若松,李若松轻轻拍拍成栋的手,说道:“此事方才
孙儿同夫郎已经商议过,只是孙儿和夫郎毕竟还是不经事,思来想去竟是一筹莫展,此事怕还
是要祖父祖母同父亲母亲多操心了。”
李齐沉吟了一下,说道:“祖父也不瞒你们,咱们走的时候在松江府一共有三间铺子,一
间是布铺,一间是酒坊,还有一间则是茶馆,京中的两间铺子一间是绸缎铺,另外一间则是客
栈,拢共就这么几间铺子,京中的铺子这些年一直是入不敷出,松江府的铺子刚刚开没多久,
反而是需要用银两的时候,这一来一往的,账上就没什么银两了。
本来我跟你们祖母想着二百两银子,加上之前购下的十几亩田地,本就没什花费,然后每
年收点佃租,这日子过的不会差,只是没想到家中会多了这么多的人,也没想到若杉会到咱们
家来,若不是这件事真的是迫在眉睫了,我也不会召集你们过来商讨。
世人都道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等,却不曾想过,若不是这些商户,朝廷找谁要赋税,若不
是这些商户,世人要到何处去买这些东西,一边瞧不起商户,一边又离不开商户,实在是可笑
之极。”
李齐年轻的时候也曾问过自己的父亲,为何商贾地位会如此低下,明明他们绫罗绸缎穿着
,纸醉金迷的日子过着,世人提起商贾之人大多是瞧不上眼的,却偏偏又眼馋对方手中的银钱
,每每说到谁谁谁家总是又鄙夷又艳羡。
那时候李齐弄不明白,几十年后却多少知晓一些个中缘由,他一向不排斥商贾之事,不管
是什么人,靠自己的本事养家糊口,有什么好瞧不上的,这也是为何在李尤兰被骗入宫之前他
同京城中那几家庶支关系尚可的原因,只不过是在李尤兰的事情之后,李齐厌恶于庶支令人恶
心的行为,便不再对庶支的人有好脸色,每年的例银也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一文钱都不多占。
刘管事和李管事都是跟李老爷子打小的交情,之前是李齐的小厮,后来变成长随,年纪再
大点便提了管事,并不是说他们二人多么有经商头脑,而是相对来说这二人已经算是比较强的
了,说白了,也就是说无人可用,无可奈何。李若松听了祖父的话,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他
是一点这方面的概念都没有的,要是祖父考校他的功课他一点都不担心,但是现在拿这些事情
问他,他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祖父,孙儿有话说。”就在李若松愁的准备抓脑袋的时候,李若杉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
句。
李齐有些意外的看了李若杉一眼,说道:“若杉直说便是。”
“是,祖父。”李若杉答完李齐的话,才接着说道:“依孙儿所见,咱们这刘家沟里还是
有不少宝贝的,孙儿在之前的家中吃过些野味,知道价格及其昂贵,咱们这地方别的没有,就
是山大,野味多,现在咱们来了这么多人,有习武的,也有从军的,为何不将这些人组织起来
到山中去打一些野物回来,一则可以锻炼一下这些人,二则可以给家中填些进项。”
说完,李若杉看着李齐,李齐哈哈一笑,侧过头对李良说道:“良儿,你这个小儿子着实
了不得,这才八岁,便已经知道如何用人做何事,不错,真不错。”
李良笑着点点头,回道:“都是父亲、母亲平日里教导的好,儿子是万万不敢居功的。”
李齐很满意李良的回答,说道:“你虽然性子软和,却胜在明事理,想来两个孙子在你那
里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切莫妄自菲薄。至于杉儿,你方才所言只能解一时之苦,却不是长久之
计,咱们所需银两不是小数目,刚开始咱们确实可以靠打猎为生,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有
一日这山中再无野物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李若杉闻言,拧着眉毛想了很久,说道:“那,咱们不能养吗?养很多很多的野物,这样
不就打不完了?”
成栋闻言,扭头对李若松小声说道:“你这个弟弟比你脑子活络很多,居然还知道养起来
慢慢捉,很有些做生意的天份。”
李若松斜了成栋一眼,似乎不太满意成栋的话,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项,方才一直不开
口也是因为自己一向比喜欢说没有把握的话,可眼下李若杉都已经开口了,自己不开口总觉得
像是被这个傻小子给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李若松便开口说道:“养野物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且
咱们到外面的这条路并不顺畅,这天气又炎热的很,打了太多的野物,怕是没赚到银两反而添
了麻烦,这么些肉放在院子中,不出三日必然臭气熏天,杉儿能够想到这些固然是值得夸赞的
,可周全性还是不足。
孙儿倒是觉得既然咱们本来就有铺子,不若先将现有的铺子生意给做起来,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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