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唔……”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你是谁?”
“诶?”燕昭愣了下,“噢我是奉命来取酒的。”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是谁?”那个声音说道。
“我叫燕昭。”燕昭说道。
“哎呀,错啦,”那个声音有些着急,“我问的是你是谁,不是问你的名字,也不是问你来干什么的。”
“……”燕昭眨了眨眼睛,“我是女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从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滚下去的声音。
“哎,你还好吧,”燕昭问道。
“不,我一点都不好。”伴随着话音,从酒窖里走出来一个面目清秀,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冠一边打着哈欠的男人,他看上去要比郭嘉大了有几岁,然而眉目之间的戏谑之色倒是一点都不比郭嘉少,他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昭,仿佛在看一件稀世宝物一般,“呐,我说你啊,”他俯下身,戳了戳燕昭的鼻尖,后者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只听他薄唇轻启,说道,“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很好,就连初次见到燕昭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当然燕昭并不知道这点,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青年虽然脸色略显苍白,然而顾盼间却神采飞扬,如果不看他脸上神情中那抹戏谑之色的话,也是个芝兰玉树的君子,然而——
“我不是。”燕昭总算从刚见面的冲击回过神来,不悦道。
“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了你三遍还回答的是个错的,不是傻子是什么?”青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扇子,拿扇柄敲了敲燕昭的脑袋说道。
“……诶?”燕昭一愣,瞬间躲到酒桶后面,警惕的看着他,活像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般。“什么意思?”
“噗。”青年摸了摸下巴,说道,“可以,还能察觉到危险,看来不是个傻的。呐,小姑娘,你是谁?”
“……”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我是傻子。”
“欸~不要套用别人的答案啊,那又不是你的,所以还是错误~”戏志才又把手中的扇子展开,坐在酒窖前面的石桌上笑嘻嘻地看着燕昭。
“……”燕昭眨了眨眼睛,“这……你又是谁?”她反击道。
“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哈哈,勉强算你过关了,”青年说道,“我是戏志才,一个……”他顿了顿,明朗的神情上掠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恢复正常,“懒于应世之人而已。好啦,现在轮到你了,你是谁?”
“我……”燕昭想了想,然而实在没想到答案,只得苦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噗哈哈哈哈,”戏志才又笑了出来,“哎,”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这孩子虽然傻,但还挺有趣的。”
“……”感觉被忽悠了一通,燕昭不满地看着他。
“你跟谁来的?”戏志才问道。
“郭嘉。”燕昭有点生气,硬邦邦地说道。
“还在生气?”戏志才挑眉,揉了揉燕昭的脑袋,“就一才到我肩膀的小鬼,心高至此?”
“你在敷衍我。”燕昭说道,“燕昭虽然愚笨,但是这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我认真的回答了你的问题,可是你却敷衍我,所以我才不满。”
“……”戏志才眼睛微微睁大,忽尔笑了出来,“不,你想错了,大多数人也许知道答案,可是他们却听不出这点。所以你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诶?”燕昭眨了眨眼睛,开始复习来之前郭嘉让自己背的几条,然后浑身一震,“难道……”你看出来了?
她略带惊恐的看着戏志才,不要吧,自己才刚跟他见面吧!然后就暴露了???
“你说呢?”戏志才和善的摸她的脑袋,“总算明白了吗?”
“请问先生,”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哪里有破绽?”
“全部。”戏志才简洁明了地说道。
十五
竟,竟然是全部?!饶是燕昭这样豁达的心性,也禁不住受到了打击。
“全部吗……”她垂头丧气地说道,整个人仿佛一只沮丧的小动物。戏志才几乎可以看到她垂下来的尾巴和耳朵,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出了声。女孩的脑袋手感太好,他没忍住又揉了揉,极其愉悦地说道,“是啊~全部~”
从他听到燕昭的声音开始就感到不对了。
之前说过,骨子里没那种奴才气,再怎么伏低做小也不自然,燕昭声音清亮干脆,说起话来带着一丝还未完全褪去的稚嫩,可爱是可爱,比起从小便伺候人的奴婢们来说,还是少了一些怯懦卑屈的味道。而且——
用词和说话方式也完全不对。
明明便不是伺候人的家伙,却穿着奴才的服装,饶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吧?更何况即使燕昭跟着郭嘉学了许久的官话,口音却还是没掰过来,听上去还是一口异乡人的口音。就如戏志才所说,她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哎。”燕昭十分老成的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这可怎生是好。”
被那副故作老成的模样逗笑,戏志才说道,“噢?你就这么想变得跟别人一模一样吗?”
“我这样不会很奇怪吗?”燕昭又叹了口气。“……额,我该怎么称呼您?”
戏志才,这个名字怎么叫都太奇怪了。
“名称不过浮云,”戏志才倒是豁达,他轻摇折扇,笑道,“如果一定要有个对我的称呼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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