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郑言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昨天结束了最后一门期中考试, 她本该放松的,但是,为什么做了噩梦。
她很久没做这个噩梦了。
准确来说,那不是梦。
梦中,奶奶哄她吃糖, 她高高兴兴地过去, 奶奶忽然抱起她, 把她的头,往水缸里摁。
“不要……奶奶……不要……”
她挣扎,她求饶, 奶奶却好像没有听见。
当时如果不是宋惠兰及时赶到, 郑言应该就没命了。
宋惠兰和郑言奶奶本来关系就不好,从那以后, 关系就更加破裂。
好端端的,怎么又做起梦来。
她吓出一身冷汗, 从被窝里爬起来, 坐到书桌前,拿起睡前倒在保温杯里的水, 一口一口喝起来。
再也无法入睡, 坐在书桌前,打着小台灯,看书。
到了早上, 仍是担心的要命,给她妈妈打电话,她妈妈睡意正酣,郑言也就放心了大半。
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刚好,明天去西塘,放松一下心情。
……
西塘游人如梭。
郑言他们是下午才到的,挤在人流中,慢慢蠕动。
郑言和倪凤凰一人背一个小包,走在前面,时正和方俊西在后面跟着。
倪凤凰偷偷给郑言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郑言还真把时正和方俊西两个人叫动了。
四人先去订好的民宿,把东西放下,在民宿稍作休息后,出去吃晚饭。
晚上的西塘,最为热闹。
临水的铺子,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乌篷船在水里来来去去,不少像他们一样的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兴奋地拍照。
这两天,天气很好,虽然冷,却无风。
倪凤凰喜欢热闹,西塘的酒吧又是出了名的。于是,吃晚饭,四人朝着酒吧去。
一到哪里,人头攒动。
郑言没想到,西塘的酒吧都是敞开了的,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跟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郑言家里管得严,从小就很少去娱乐场所,酒吧更是第一次,又陌生又新奇。走到一处,酒吧的小弟出来邀请她进去,郑言吓得躲到时正身后。
倪凤凰和方俊西早就先他们一步进去。
时正也觉得,这样的场所,不太适合郑言,偷偷地握住郑言的手,:“要不,我们换个清净点的地方?”
郑言眼神慌乱,点点头:“要跟他们说一声吗?”
时正想了一下,给方俊西发了个信息,告知一下,然后拉着郑言走:“走吧。”
两个人沿着古镇的长廊走,郑言一直忙着拍照,拍累了,坐在一边,看别人坐船。似乎很有感觉,可是,她不敢坐,她怕水。
时正看出她的心思,想坐,又不敢坐,鼓励她:“船很稳,不用怕。”
郑言抿抿嘴,点点头。
乌篷船,有散客和包船两种方式,时正果断选择了包船,去售票处买好票,带着郑言过去。
郑言一走到码头上,就怕了,想往后退缩。
时正先进船,向她伸出手来:“来,拉我的手,不用怕。”
郑言看着时正的手,胆怯去了一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交给时正,心惊胆战地进了船。
“姑娘,坐稳了。”船家笑笑,稳稳地划起来。
桨在水里哗啦哗啦地动起来,泛起水花来。
郑言先是害怕,时正一直握着她的手,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为什么很怕水?”时正搓着她冰凉的手问。
郑言脸色还有点白,甚至笑不出来。
因为童年的阴影,总觉得水下有怪物,会把她拉下水。
时正见她不答,低声安抚她:“回去我教你游泳?”
她害怕,不说话,点点头。
直到上了岸,缓了好一会儿,郑言才恢复正常。
时正拉着她,穿梭在那细细长长的弄堂里,等到了无人的地方,靠着墙,细细密密地吻她。
郑言被他吻得胸口起起伏伏。
她最近已经习惯了他时而的热烈。
弄堂里红红的灯笼,映着他们的脸。
时正抚着她的短发,忽然有些动情,轻声温柔道:“言言,下次把头发留起来吧。”
他喜欢她的头发。
郑言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如水的目光,心脏一滞,点点头。
因为时正叫的是言言,叫得那样亲密,他们的手,还十指相扣着。
时正再次俯下身吻郑言的时候,倪凤凰和方俊西就在不远处,看得不是很真切。
方俊西“嘘”了一声,带着倪凤凰走了另一条路。
……
晚上,郑言回房间的时候,倪凤凰已经洗漱好,等着她回来:“郑言,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郑言一头雾水,摇摇头。
倪凤凰躺进被窝里,有一点点生气:“你还瞒着我。我都看到了。”
隔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时正,吻你了。”
郑言:“……”
郑言也洗漱一番,躺进被窝,倪凤凰挠着她:“快点,坦白从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言最怕痒,咯咯地笑个不停,被倪凤凰闹得无法,只好从实招来。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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