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对郑言,到底什么态度。郑言这傻妞,别是被人给骗了。
可又想想,时正要骗郑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路子。于是,宽了几分心,和郑言开玩笑。
“郑言,你这放在古代,是要嫁给他的。”
郑言欢腾地吃着肉,早就忘了昨晚自己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会儿,又有心情开玩笑了,贱兮兮道:“我可以去古代吗……”
倪凤凰:“……”
……
时正和方俊西这两天在沪市的高校参加竞赛,忙得一天都睡不上几个小时。
他基本每天都能收到郑言的报告短信,跟他报告肉肉的情况。
越是忙碌的时候,有些事情越清晰。
比如,他觉得很累的时候,只要看到郑言的信息,可以发上很久的呆,放空很久。
搞完竞赛的最后一晚,方俊西和时正出去逛了一圈。
回来后,时正躺在床上休息,方俊西刚洗完澡,见时正看着手机,脸色带着淡淡地笑意,忍不住调侃他:“看什么,这么高兴?”
时正闻声,又恢复平日的样子。
“郑言的信息啊?”方俊西拿起床头的矿泉水,猛喝了一口。
时正不承认,也不否认。
方俊西见自己猜得大差不差,笑道:“阿正,下回看郑言的信息的时候,去镜子面前看。”
时正没听明白:“嗯?”
“看看你自己情不自禁的样子。”
时正听罢,不搭腔。
方俊西起身,把浴室的灯熄灭。
时正沉默半晌,忽然有点犹疑地开口:“俊西,我和郑言,可以吗?”
方俊西手搭着开关,笑起来,反问他:“不可以吗?”
时正不答话了,兀自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映着床头那点光,方俊西看出,时正已经动摇,也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床上,关了灯。
……
离开沪市的那天,因为是下午的高铁,上午,两个男生,去逛了逛,买了点礼物。
两人都十分生涩,走进店里,也不知道买什么,觉得别扭的很。
方俊西嘲笑时正:“你买的发带,也太土了吧。”
时正瞥了眼方俊西手里的口红,动动嘴唇:“倪凤凰不用这个牌子的口红。”
“你怎么知道?”
时正一边犹豫选哪个颜色,一边答:“她给郑言的口红都是同一个牌子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方俊西不服气,笑笑:“你不懂。”
两个直男,都相当倔强地,买了自认为很好看的礼物。
……
上了高铁,方俊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时正:“回去打算接受郑言了?”
时正没答,心事沉沉。
他还没想明白。
可他,想对郑言好一点。
那天见她哭得歇斯底里,他不禁反思,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对她太苛刻,对自己又何尝不是?
时正不答反问:“你呢?打算挽回倪凤凰吗?”
方俊西几乎毫不犹豫,冷静地答:“没有。”
时正不解:“那你买什么口红?”
方俊西目光斜斜地打量时正,有点诧异,有点不可置信,笑道:“阿正,你不一样了。你以前,对谁的事情都不会过问的。”
时正没搭腔。
他心里知道,他没变。
可是,倪凤凰是郑言的朋友,所以他多问了一句。
高铁在广阔的田野中奔驰着,远处的山,不断地往后倒退。
方俊西看着窗外,几乎是悲凉而又无奈地开口:“阿正,我是跟她去了断的。”
时正没说话,闭着眼睛,靠着座椅,安安静静地听方俊西说话。
方俊西和倪凤凰的故事,很俗气,大概就是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故事,可是,这世上,大多数爱情,都逃不过俗气。
方俊西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他们的故事:“我爸给她爸当了十几年司机,我们的事被她爸知道后,她爸给了我爸一笔钱,然后我们全家就搬到了江市。”
方俊西说完,心里像堵着什么似得,沉默了很久。
待高铁开过一站,仿佛才恢复过来一般,几乎是自嘲般开口:“阿正,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抓住爱情。”
时正张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心想,自己又有什么能力。
……
郑言和倪凤凰两个人,早就迫不及待地在校门口等他们。
两个人,穿了最好看的衣服,精心打扮,满怀期待,又紧张不安。
“凤凰,我的腮红会不会太红了?” 郑言站在公交站旁边的一家披萨店门口,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十分忐忑。
倪凤凰也难得相当紧张:“郑言,我的眼影会不会太亮了?”
然后,两个人,转过脸来,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不多时,倪凤凰戳戳郑言胳膊,有点兴奋地出声:“来了来了。”
郑言转过头去,果然看到,远处,公交车打了打灯,一路朝着校门口开。
一个刹车,稳稳停在披萨店门口,一群一群的学生,从公交车上蜂拥而下。
郑言和倪凤凰探着头,一张脸一张脸地辨认,终于,在所有人下完之后,那两人才背著书包,讨论着什么,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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