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买了鸡米花回来,傻兮兮问:“方师兄呢?”
倪凤凰失神:“啊?什么?”
郑言难得见倪凤凰也有神游的时候,再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凤凰,你身体不舒服吗?”
倪凤凰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平日里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的事儿。还不是作业磨的。哎呀,我要做作业了。”
……
时云正好要回陂市,顺道来接时正,正好也有点事情要跟时正聊一聊。
江市和陂市离的不远,车程两个小时。
时云开车,时正坐在后座上看书。
时云从后视镜看了眼时正,扯了个话题:“阿正,最近学习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时正随口答。
时云习惯了,只是有点心疼这个弟弟:“我听张教授说,你大二选了很多课,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时正“嗯”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话。
车行至高速收费处,今天人多,居然要排队。
时云喝了口矿泉水,瞥了眼时正,谨慎开口:“阿正,姐姐那个美国的同学回国了。唐婉晴,晴姐,你见过的。”
唐婉晴,美国归来的心理学博士,这两天在陂市老家,时云好不容易才跟她约好时间。
时正一听,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作声。
时云见他没有特别抗拒,又缓缓道:“婉晴说,最近她都在家的,你要不要找她……”
“姐,我没病。”
时云话音未落,时正强行打断,一点余地不给时云留。
这些年,时云没少花心思在他的事情上,他都知道,可是,不代表,他都要接受。
时云很难受。
这么多年,时正就像把自己封在了一个罐子里,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她和时正一起长大,时正以前有多调皮,现在就有多沉默。
她这个做姐姐的,哪里忍心?
时云这次没打算退让,继续动之以情:“阿正啊,你以后……总要有自己的家的,对不对?”
时正没有作答,沉默良久,声音轻轻淡淡:“姐,我一个人也能过。”
时云不甘心,继续争取了一下:“我咨询过婉晴,她说,你的问题不是不可逆的……”
“姐。”
时正情绪有些激动,头很疼,用手按着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他不想聊这些。
时云立马停住,转移话题:“好好好,不说了。那……这次回家,还去看安凌吗?”
“嗯。”提起安凌,时正的情绪稍稍缓和一些。
时云不再多说什么。
终于轮到他们,排队,缴费,上了高速。
半路,时云接到一个电话,一改刚才对时正的温柔和耐心,对着电话就吼起来:“呵,她算老几,我们时家的家业,用得着她插手?你让市场部不用管,照我上次通过的方案去做。让她有事直接找我。我看她有几个胆子?”
时云气得挂断电话,把车内的空调调低了几度。
时正不安地掀掀眼皮:“张芙吗?”
时云懒得开口,点点头。
许久。
时云见时正眉头紧皱,以为他在担心家里的事,宽慰他:“你不用管家里的这些事,好好学你的医。时家的产业,都是爸妈以前挣下的,有我在一天,张芙和时君硕,一分也别想拿走。”
时正想说什么,还是没说,专注看手机。
时云又想起一件事来,小心翼翼探时正的口风:“阿正,你最近还在找她吗?”
时云的这个她,是指他们的妈妈,一个很早以前,抛弃了他们兄妹的人。
时正料到时云会问他,关掉手机,冷淡出声:“没有。”
时云听罢,大松一口气,不再多问,专心开车。
路上又接了几个秘书的电话,处理一下紧急的事,也就不知不觉到了家。
……
咖啡馆里。
倪凤凰自从见了方俊西,就格外的沉默,脸色也有点苍白。
郑言觉得倪凤凰今天奇奇怪怪的,有点担心她:“凤凰,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就回宿舍吧?”
倪凤凰也不想再做坐下去,点头答应。
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宿舍。
……
郑言回到宿舍,本来正打算看电影,刚躺下,就接到她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宋惠兰先哭起来,那个委屈啊。
“妈妈,别哭别哭,怎么了这是?”郑言只好先安慰她妈妈。
宋蕙兰开始絮絮叨叨控诉郑裕国的“罪行”。
“言言,你快回来,你不在家,你爸就开始欺负我。”
郑言:“……”
郑言无奈,只好跟辅导员请了假,收拾东西,坐当天高铁回家。
好在郑言家里离江市不远,高铁二十分钟。
“咦,那你可以去找时正啊,问问他怎么回事。”倪凤凰听郑言要回家,想到时正不也在家吗,正好郑言还能去找他问清楚。
郑言当时在收拾东西,听到倪凤凰的提议,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一时没有主意:“看情况吧。”
收拾完毕,郑言走到门口说了句“凤凰,我走了,记得帮我跟老师请假”后,出了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见~
尽力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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