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墓碑,看着那熟悉而冰冷的三个字。
林其云。
“我一直不敢来见你。”
她低下头,看着松软的泥土,用手指戳了戳。
“我害怕。”
“怕我会后悔。”
…
冬日的荒野,格外的荒凉。
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坟墓前,坐了很久,很久。
她哭的好绝望。
好绝望啊。
…
“大叔,你在画鸡吗?”
“不是鸡,是鸟。”
“一点都不像。”她摇头晃脑的看着宣纸上的画,“明明就是鸡。”
“你说鸡便是鸡,我不与你这小姑娘争辩。”
“啊,你这个老头子。”
“没礼貌,论辈分,我可算你师公,一会告诉你老师,看他怎么罚你。”
“我才不怕他。”她用手指点了下砚台里的墨,放到舌尖上尝了尝,“好难吃。”
“馋鬼,怎么能吃这个?看看你的舌头。”
她伸长舌尖看了看,黑乎乎一片,墨慢慢晕染开。
“洗不掉了,小黑舌头。”他笑着唬她。
她瘪嘴,一时任性,爬上了他的桌案,跪坐在他的画作上,薄薄的宣纸拧作一团。
她拽住他的衣领,舌尖轻轻划过他的脸。
“哈哈哈,老黑脸!”
…
那个时候,这里种满了树,只有一条林间小道,通向老宅。
那个时候,她才十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