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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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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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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儿忍住毛遂自荐的冲动, 跟两个同伴使个眼色, 跟上了那两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穿一身松花色的道袍, 头上绾一根竹簪,颌下留三绺长须。若不是听见他说书斋的事,江月儿只会以为他是个风流文士, 而不是商人。

    因她自家阿娘就是织布的大行家, 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人穿的道袍是用松江三梭布织成, 还带了暗花, 虽然看上去素淡不出奇, 但这样的小半匹布比寻常的一匹潞绸还贵呢。

    这样的主, 肯定不会缺钱。

    那两人说着话,根本没往身后看。

    江月儿也就更加大胆起来, 领着墨生和荷香, 两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眼看那两人拐进一条小巷,她想也不想,小跑着跟了上去。

    刚一进巷子,一双大手横空伸出,江月儿“啊”地一声往旁边跳了一下, 那大手正巧捉住不明所以的荷香!

    再一看墨生, 他也不知何时双臂被另一个人擒住, 还像只小鸡一样被人拎住了衣领!

    “你们几个小家伙,为什么跟着我们俩?”

    见江月儿神色戒备,吓得直往后退, 穿松花色道袍的男子和缓了些神色问道。看见他们几个,两人显然也很意外。

    人都在那两个人手里,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江月儿小声道:“我们是听你说,想找那个在泯州会馆画画的画师,才想跟上来的。”

    松花色道袍男子挑挑眉:“那你是认识那个画师了?”端详她片刻:“你就是画里的那个小姑娘吧?那画是你画的?”

    江月儿便耷拉了肩膀:画画的时候她一心只想出口恶气,即使将她画的那些画用谐趣的手法处理了一下,细心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就是她。

    别人都猜出来了,她否认也没用了:“是我。大叔,这是场误会,你能把我的伴当放了吗?”

    “小姑娘,既然你是那个画师,为什么不在当时祁兄跟我说话时就说呢?”这回说话的是那个祁兄的同伴,他神色依然警惕,抓着墨生的手不仅没放,反而更拧紧了些。

    墨生嗷嗷惨叫。

    江月儿很少看见面对她戒心还如此高的人,只好老老实实的道:“我怕你们是那个周全安的同伙,想跟着你们再看看,跟人打听打听。”

    说得两人面面相觑,松花色道袍哈地一笑,放开了荷香的手腕:“你这小姑娘,还怪有戒心的。”

    另外那个穿黑色短打的也松了手,听江月儿道:“你们不也是?我明明离得那么远,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跟着你们的?”

    松花色道袍笑道:“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小姑娘,你既然听见了我们的话,那你意下如何?”

    江月儿却先问道:“你那书铺子叫什么名?在哪?”她可不能凭着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当了真,总得多方打听打听。

    松花色道袍往街面上看了看,指着对面的一个茶馆道:“我们去那里面慢慢说吧。”摇头直笑:“这小姑娘想得还挺多。”

    江月儿原有些犹豫,跟着那人到了街对面。看他进了茶馆,在大堂里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方跟着坐了下来,问道:“那您现在能说说了吗?”

    松花色道袍叫了壶茶,道:“我那书画铺子叫汗牛书铺,你往泯州会馆的西边路上多走两步就知道了。”

    “汗牛书铺?”江月儿嘀咕道:“怎么叫这名字的书画铺子这么多?”

    松花色道袍惊讶道:“莫非姑娘还见过其他叫汗牛书铺的铺子?”

    江月儿道:“我们松江也有一个汗牛书铺,我前些天还在里边卖过一幅画呢。”

    因江月儿那幅秋牡丹图就是在汗牛书铺卖出的,还卖了半两银子的高价,她对这个书铺的印象特别好,连带着对松花色道袍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哦?”松花色道袍问道:“你卖的什么画?”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江月儿道:“是幅秋牡丹图。”

    松花色道袍忽然双眼大睁,猛地倾身过来:“那幅秋牡丹图是你画的?”

    江月儿吓一跳:“怎么了?你看过我那幅画?”

    这回换穿黑色短打的那人笑了:“祁兄,你还说要找到这幅画秋牡丹图的人,现在可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松花色道袍拊掌大笑:“极是。那画虽说技法稚嫩,有些不足,但晕色方法看上去有些眼熟,已初具大师之风。”他像看稀罕似地看着江月儿:“小姑娘,你天赋很高啊。如若你能给我的谐趣集作画,每作一幅,我给你一百文钱怎么样?”

    一百文钱哪?

    见江月儿神色缺缺,松花色道袍加力劝说道:“小姑娘,你别嫌一百文钱少。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能在书铺里画插画的其他画师行价是多少,一百文钱一张已经是最高价了。”

    可江月儿昨天半天就赚了五两银子,而且他们住在客栈一天就至少是半两银子的花销,她画五张画才赚得出来。

    一本书里能有个十张插画就不错了,这笔钱听上去诱人,其实并不多。

    不过,有生意做当然也不错,江月儿兴致是不高,但很爽快地点了头:“好,那你们什么时候要画?要怎么画法?”

    松花色道袍道:“就照你刚刚画‘文贼可耻’的那个风格画就行了。”想到这里他又笑:“你这小姑娘,怎么画得这样逗趣呢?想到把周全安画成个猴相,却叫人一看那神态就知道是他,绝了!”

    江月儿:“……”她明明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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