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高大的人影靠了过来,遮住沈怡然半昏半睡的脸。
难过到极致的人,是没有理智和尊严的。就比如现在的沈怡然,她明明可以去不远处的商场里坐着,却宁愿选择这般自残式的方法。
霍斯年眼中氤氲着雾气,缓缓俯,双手颤抖的抱起半躺在长椅上的女。
这是他的女孩呵,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霍斯年从神秘女房间走出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丢弃在地面上的包。他向来对女人的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可是但凡是沈怡然喜欢的沈怡然用过的,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那么一刻,霍斯年一向冷静自持的心突然收紧,他知道,沈怡然刚才一定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一刻,害怕失去。
沈怡然这个人,他不能失去。
召集手下所有人,全城地毯式的搜索。
这两个时,绝对是霍斯年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两个时。手下一个个过来回报,每一次心都提到了嗓按,却是什么消息也等不到。
他开始失控,开始与暴躁。
谁也没想到,沈怡然竟然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躺在一个长椅上,自残似的难过。
在接到线索后,霍斯年亲自开车过来,他跳下车,雪中印下他一个又一个的脚步声。
霍斯年在走向沈怡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害怕。她听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失去她?
沈怡然被带回霍家别院里,而在他们赶回家之前,霍斯年就已经让顾医生提前过去等候着了。
好在沈怡然毕竟年轻,所以身体还算是强健,顾医生给她做了一遍全身的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女的身体都是怕冷的,经过这么天寒地冻的一次折腾,沈怡然虽然没有落下什么大病,但是恐怕以后会有很多亚健康的问题,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霍斯年一直就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顾医生想让他先出去,他这样耽误自己看病,可是看他可怜楚楚的样儿,到最的话还是没忍心出来。
没多久,沈怡然辗转醒来,再睁开双眼之前,人会下意识中抖动手指。她想动手指,却发现整个手都被人握着,根本动不了。
沈怡然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床幔。
果然还是回来了啊。
接着,看到的便是霍斯年那一张满是担忧的脸。
几乎想都没有想,沈怡然赶紧瞌上眼,心脏处传来一阵抽痛。
霍斯年自然看清了她适才的反应,身体缓缓前倾,几乎是紧靠着她,颤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冷吗?”
沈怡然依然紧闭着眼,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生气,这件事我们先不提,你能给我你现在的感觉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卑微又心翼翼的语气,和那个不可一世权力滔天的霍斯年判若两人。
“怡然,怡然……”霍斯年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一下又一下细细的亲吻。
沈怡然紧闭的双眼中突然又落下泪来。
“不哭,都是我不好,行不行?”霍斯年抬起头,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给我话,给我话,嗯?”
语气几乎是哀求了。
沈怡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纵然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述。
她早就应该感到奇怪的,为何自己离家出走那天会那么凑巧的遇到?为什么就那么巧的遇到霍斯年?霍斯年带沈怡然回家后,她一个如此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么就被他看上了?
“沈怡然,话!”霍斯年的一颗心被她拖着,几乎快要癫狂。
但是还回应他的仍旧是长长的沉默,和微弱的呼吸声。
“好,你不问,我来告诉你,行不行?”霍斯年着沈怡然渐渐回温的脸庞,道:“我知道,每个人都一样,讨厌欺骗。我原本是存着侥幸心理,认为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我现在就全告诉你,好不好?”
沈怡然脸上又有一滴泪水滑落,如果早知道相识本身就是错误的,当时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相遇?
“事情应该要从雨凝讲起,雨凝的父亲是一位公司上市公司的老总,因为易天用不正当的手段陷害她父亲致死,雨凝一心想要复仇。
“她同我一样,或许你并不知道,我父亲的死与易天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我卑鄙,在知道雨凝的存在后,我想与她合作,把她送到易天身边伺机寻找破绽,她肯定是愿意的。
“于是,有了那天晚上的,我想救下她,并把她收为己用,但是阴差阳错中,你来了,上了我的车。于是,我干脆将错就错,直接把你留在身边。
“刚开始,是抱着某种利用的心理,想着把你培养成一位爱慕虚荣奢华的女,但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变了,我开始在意你,真正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想把你留在身边,想永远对你好。
“后来,雨凝成为了我的助理,她知道我的计划,她以为接近易天报复的机会原本是她的,为此,她才对你一直都有敌意。
“怡然,我过,我自己就是地狱。你还记得你那时是怎么的吗?你如果我是地狱,你就同我一起坠入地狱。现在我就在地狱里,需要你的救赎,不能接受你的离开。”
沈怡然静静的听着他的述,不知道他那句是真的,那句又是假的。
被狠狠欺骗过的人,是不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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