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就……过了?不过还是提起精神快速的回答:
“说了。说了两个方案。”
“哪两个?”
“一个是只剥除肌瘤和囊肿;一个是直接摘除。前面一个容易复发,后面一个手术后下不得重力活,但不用再担心复发和并发症。”
陈芳沉默半晌,说道:“选前一种吧。”
“好。”
其实萧楠心中也早已心属前一种方案,她有潭水,有小竹屋里留的半瓶竹髓,她相信神奇的空间出产的东西绝对会对她母亲的病情有好处。
不过,她现在却不敢给她母亲喝。万一这潭水或竹髓对身体中好的坏的都起效果,那到时候不就适得其反了么?因此,她按捺住心情,决定还是等手术过后再慢慢给母亲调养。
“妈,手术后和我一起回家吧。”
终于,萧楠还是向母亲说出了这句话。
“哦。”陈芳淡淡的“哦”了一声,萧楠摸不准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手术这天,萧楠在门口等了五个多小时,和她一样在等亲人手术结束的家属都聚在这儿。医院的普通手术室貌似都聚在了这一层楼。
中途,萧楠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恐怖的病魔。
“伊一,谁是伊一家属?”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男子,从手术间里提出一个用消毒布包裹的东西,站在门口喊。
人群中走出一个30来岁的男子,边上前边答应:“我是。”
见这人走过去了,医生把消毒布摊开,露出像猪心肺那么大一坨的血淋淋的东西,说:“这是从病人体内割出来的……”
周遭瞬间轰的一声变得嘈杂起来,唏嘘声不断响起。
后面的萧楠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然而最开始的那一句就把她二十多年的观念炸的粉碎。
体内割出来的!
该是什么病,才能割出来这么大一块;那人,还有希望么?
突然,她的心提了起来。
想到在里面的母亲,想到以前的父亲,想到……她想了很多,目前最大的期盼就是马上能看到母亲。
之后,每做完一台手术,手术门都会被打开一次。
每一次,萧楠都满心以为这次肯定就是母亲。结果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再次升起希望。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轮到萧楠去门口。
“陈芳,陈芳家属。”
“诶,是我,我在。”萧楠几步跳上前去。
“这是你母亲手术弄下来的,你看看。”
“哦哦。”萧楠忙不迭的点头,随着那个医生的摆弄,她也看清了所谓的肌瘤是什么样子的。不大,总的加起来不过拇指尖大小。可就是这么一点小东西,却让一个坚强的人痛晕过去。
不过医生好像有点不满意:“其实全割手术会更好,哪像现在,只能剥下这些,还有很多根本无法弄。”
萧楠懵逼,她是个外行人,不懂其中的道道。心想割得少还不好吗?要是像先前那个人一样,摘去好几斤,那还得了。
不过秉持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的原则,萧楠马上连连保证:“回去后我一定监督她,好好保养的。”千万别再割了。
“对了,医生,那我妈呢?”
“病人还在麻药中,等下清醒了就可以送去病房了。”
听到这句话,萧楠蹦跳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处。
很快,陈芳就被送出来,推回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萧楠恨不得自己代替。其实,她最怕的就是无助的看着亲人生病躺在床上的样子。
之后,萧楠一步也没离开过病房,饭菜都是直接定的外卖,让人直接送到医院里来。由于病人刚动手术,小便都是直接用的输尿管,萧楠每隔一两个小时都要换一次。
当天下午,病室的另一张床也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同样的症状,甚至比陈芳的更加严重。
“妈,你醒了?”
萧楠一见床上的人手指突然动了,赶紧上前。
***
卓越公司大楼。
这一天,整个公司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聊天的、吃零食的、涂指甲的,统统都不见了。
明亮的办公室里。
陈亦松眉峰紧皱,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子里涌动着莫名的焦躁和忧虑。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只见他每看几行字,就看一下手机。每看一次,周身的气息更加冷冽。
杨特助冷汗淋漓的站在一侧,随时待命。
从一个多月前,陈亦松空降总经理一职后,他就被董事长陈亦青安排在这人身边。
一直以来,陈亦松表情都是淡淡的,平时一般有事说事,没事退散。一般不会发脾气,很少说话,不喜欢太多人凑到他跟前。除了这些,他都是一个很好满足的人。
然而就在杨特助放松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的时候,陈亦松又突然发脾气了。
早会上,他一直阴沉沉的盯着前方,弄得大家都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反思,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总经理,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好不容易,杨特助终于鼓起勇气问陈亦松。
陈亦松抬起头,漆黑的瞳孔清晰倒映着杨特助,似乎没有一丝感情。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殊不知,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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