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钱亦铭被胡沁儿,骤然一把拉着离开,那小厮则大呼小叫的赶上去,顾之素随手将碎片放在桌案上,任由被瓷片划破的血痕上,落下一颗颗鲜血来,沉声说道:“胡牙,通知了我那位好父亲,说有男人擅闯内宅,还去跟大姐偷偷见了一面。”
立在他身边另一侧的胡牙,闻言立时低身应是,快步朝着主院的方向去了。
不到片刻时间,胡沁儿就快步走来,压低了声音稟报道:“少爷,那人和那个小廝,已经都迷昏了。”
顾之素满意的看她一眼,对她能这么快理解自己的暗示,唇角多出了几分笑容,眸子却始终乌沉沉的,没有丝毫情绪:“装上麻袋,给我狠狠打,莫要看出伤痕,然后交给父亲,至于父亲如何处置,不关我们的事。”
“是,少爷。”
胡沁儿应声之后刚要离去,却听自家少爷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对了,听说这几日钱家的那位伯夫人,正在给钱二公子寻找合适的通房,准备等到正妻进门后,立刻就给了儿子?”
“是,少爷。”
顾之素唇角带笑,眼底却没有笑意,思忖一番之后,饶有兴趣的抚了抚下巴,蓦地低声吩咐道:“去跟长安说一声,让他帮我找一个人,一个面容和我有几分相似,能够为我所用的人,若是实在找不到,换一张皮也好,最好是与钱氏有怨的。”
胡沁儿一听到这些话,顿时有些心惊胆战的,试探着看向他问道:“少爷,您是想……”
顾之素见她猜到了什么,也不点破便笑道:“找到人之后,让他将人交给我,别想着私自扣下。”
胡沁儿一听这话,算是半承认了,一时间不由头皮发麻:“是……少爷。”
顾之素眼看着胡沁儿走远,目光淡淡的看向了远方,他如今未雨绸缪要找人,不光是为了给自己报羞辱之仇,更是想起了前世之时钱氏二公子才高八斗,其才能使他在先皇去后,在辛元平手下坐到了丞相之位,今生若是那个人想要用他,可必须要先做出准备才好。
而这位钱二公子别的缺点没有,偏偏就是娶了妻子之后家宅不宁,那时顾海晴手段高超又是嫡长媳,后来成了钱氏的当家媳妇,总是喜欢磋磨钱二公子的媳妇,可钱二公子此人也奇怪,他并不关心妻子过得好不好,只是在内宅之中若比不过别人,就得不到他的喜爱。
这样一看,这位钱亦铭公子一见自己就上前,只是看中他的手段就非要他嫁给他,倒也并非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了。
只是理解归理解,生气也还是要生的,不然这位钱亦铭公子,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是软柿子,可以任凭他捏来捏去的。
待到胡沁儿与胡牙一同拖着麻袋,到了主院听闻消息的顾文冕面前,解开了麻袋的绳子之后,将里面已然有些清醒过来的人推出去之后,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钱亦铭才脸色一沉的自翼王府中走出,也不管自己身后惊慌失措的小廝,便目光带着几分阴鹜的回过头来,看向那烫金的巨大牌匾。
他从未出过这样大的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双子,敢动了手脚让他这样狼狈!他是决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既然他敢这样侮辱于他,居然还敢着人暗中打了他,他定然要那个可恶的庶子好看!
“不想让我娶是么……”
钱亦铭阴沉沉的盯着那牌匾许久,片刻后蓦然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看着令人觉得可怕,连小厮都禁不住抖了抖:“呵,我偏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不可!”
就在钱亦铭立在翼王府门前,暗中下了狠心之时,此时溶梨院内的顾之素,则正盯着清欢低下头来,小心给自己把梨花香片点燃,目光慢慢变得深沉又幽远,片刻之后胡沁儿进门来,低身对着屏风后的身影稟报道。
“少爷,钱二公子已然解释清楚,出府去了。”
顾之素闻言偏过头去,也不去看清欢点香片,只是微微眯起眼:“父亲如何反应?”
胡沁儿现下一想到方才钱亦铭自麻袋中走出,本来想要对自家少爷发火,却没想到面前是神色严峻的顾文冕时,那副错愕惊诧尴尬又狼狈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回少爷,翼王殿下听了事情始末之后,将钱二公子送了出去,就面色难看的前去临江院,大抵是要找王妃算账了。”
“这样就好。”
顾之素想也能想出,此事之后他和钱亦铭结仇,钱亦铭肯定卯着劲对付他,说不准还怡好激起了他的独占欲,定要将自己娶到手才肯罢休,可这些他都不放在心上,只要他不出府内,钱亦铭难不成跟辛元安一样,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伸手进顾氏后宅么?
因此他现下所担心的,不是那钱亦铭,而是近在咫尺的辛氏:“这几日你们也小心些,母亲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这一次你把她的乘龙快婿逮住了,万一她要找你算账怎么办?”
胡沁儿也知晓今日之事,传到辛氏耳中,定然会再度惹怒辛氏,但她艺高人胆大,也并不十分害怕,闻言低声应道:“多谢少爷提醒,奴婢知道了。”
顾之素见她仿佛答得认真,知道她定然不将此放在心上,却并没有出声提醒她,如今这院子之中他功力不成,只有满腹心思,清欢不过是普通的小丫鬟,端茶递水通报消息还行,其他的都做不了。
胡牙性子沉闷却是易容高手,武功也不差用来看着小院,胡沁儿则是他手中,最为得用的一个丫鬟,但倘若这个丫鬟看不清形势,最终反而带累了他,那么就算胡沁儿再有用,他都不会再用她了。
不过若是胡沁儿能及时醒悟,知晓这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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