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隐藏在袖摆里,所以有些看不清楚。
“昭敏。”
紫金色的长长流苏被淋湿,江洛玉慢慢仰起头来,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湿脸颊,唇上早就失去了血色,一种极为虚幻的美丽从中涌起,瞬间后又在绵绵不绝的雨水中消失殆尽,他语气十分平静,又好似是看破了什么的淡然。
“记不记得新婚之夜,我曾经说过什么?”
慕容昊站在他身后,目光始终定定的凝视着他的背影,闻言勾了勾唇角,露出的表情却实在不像是笑,声音沙哑中带着笃定,语气中没有一丝后悔的意味。
“对不起。”
他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雨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
“是我背叛了你——动手罢。”
哗哗的雨声越来越大,一道金色的弧线从紫色的袖摆下扬起,浸润着雨水抵在了另一人的胸口。
那是一把纯金做鞘的锋利匕首。
金光中夹杂着各色宝石的刀鞘重重落在雨水中,溅起一个小小的水洼。
锋利的刀尖缓慢抵进了玄衣中,暗红的鲜血顺着刀脊,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蔓延在脚边的水洼中,不一会就化为丝丝细线,瞬间就不见了踪迹,雪亮的刀身在风雨中闪烁雪亮的银光,异常锋锐刺痛人心。
金刀当啷一声坠落在雨水里,握着刀柄的那只手缓缓落下,淡紫色的衣摆在风雨中飘荡了—下,没有被另一只手抓住,消失在了长而无边黑暗的回廊中。
宓千千眼看着留在原地的玄衣人弯下腰来,垂着头捂着胸口,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指缝接连落下的时候,已然觉得有些不好,立时沉下了神色上前几步,从袖子里拿出金疮药来递过去,眼光向着落在地上的那把金匕首瞄了一眼,另外一只手已然拿了一枚药丸凑在了他唇边。
慕容昊没有去管自己唇边的那枚药丸,只捂着胸口慢慢低下身去,染血的手指握紧了那把纯金匕首,一点点的将它回归刀鞘之后,低身吃力的将那把匕首别在了腰间,他胸口的血依然涌流不住,不一会将脚边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红。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