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文书上的字也看不清了,清平才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看着前面分类拜访叠的整整齐齐的文书,满意之感油然而生。
她趁着楚晙没回来,赶紧溜回后院房里。一路上见到几个做事的仆人,一个个低头做事,显然是被人调|教过送来的。她心里有鬼,走的也快,等回到房里以后才觉得后背伤口又隐隐作痛。
好在这痛尚且能忍受,她坐在桌前拎过一壶茶,但发现是冷的,也就不愿去喝了。她脱了外衣坐在床边,摸了摸包裹伤口布条的边缘,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包好的,现在到底要不要换?
正想着明天自己去找大夫换药,门却嗞啦一声开了,她从床边探出头去看,楚晙托着木盘走了进来,清平吓的差点从床上滚到床下,紧张的抓着被子,楚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吩咐下人几句,才关了门进来。
她来做什么,她想做什么?清平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甩了甩头冷静想,楚晙也是个人,能做什么?这么一想又想起那夜的情形来,觉得楚晙看似守礼,但其言行实在是惊世骇俗,绝不能以常理论之。
楚晙坐在桌子前道:“书房里的东西是你整理的?”
清平迟疑的点点头,楚晙看她如同鹌鹑般缩成一团,心中好笑,但面上仍是淡淡道:“伤没好还这么拼命,本来也没叫你去。”
清平摸不透她什么意思,只能小心的看过去说:“为主分忧,是做下属的本分。”其实她想说的是,昨天的事咱们能不能都忘了,保持上下的关系不动摇,我还是能尽忠职守的。
楚晙闻言笑笑,对她话中的暗示视而不见,道:“起来,换药。”
清平顿时觉得伤口也不痛了,睁大眼睛显示出自己不需要换药,楚晙坐到床边看着她,言简意赅:“脱。”
她还想负偶顽抗,垂死挣扎道:“殿下,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你了......”
楚晙戏谑道:“你之前的药都是我换的,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清平瞬间头脑一片空白,把头埋进被子里什么都不想说了。楚晙看她露在外的耳朵红了一圈,粉嘟嘟的很是喜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她刚从外面进来,手有点冷,清平感觉自己耳朵被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蹭了蹭,想楚晙难道在她耳朵上放了冰块?但那东西染上她耳朵上的温度,她才惊觉那是一个人的手。
清平想都没想握住那只手,上面传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指节清晰修长的手被她握在手里,楚晙反手握住她的,笑道:“你很暖和。”
这句话中因少了一个‘手’字而变的暧昧起来,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清平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真心实意道:“殿下,你要是觉得冷,边上有暖手的炉子。”
楚晙靠在床柱边,手心贴着她的,懒懒道:“不要炉子,太烫。”她微微一笑,在清平目瞪口呆中舒舒服服的把手伸进她的衣袖里,抚摸着手臂内侧细腻的皮肤,愉快的眯起眼睛说:“像你,就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
明天日下万,微笑,估计都是这种甜甜甜。
写快点把,我不想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