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定都长安,兵部有人去讨那毒药。太祖说此方毒辣,为奇诡之道。责打了兵部那将领,又令人把毒药并药方一并烧毁。”陈管事叹道,“所以那大夫说他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认就是那种毒药。”
林钰把杯盏缓缓放在桌案上,声音里略显慌乱,“所以,如若中毒,毒发何处,什么症状,那大夫知道吗?”
陈管事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方回,狠了狠心道:“七日后毒发,浑身瘙痒肿胀,毒发三日后死。东家,咱们快报官吧!”
林钰站了起来,视线盯着窗外的夜色片刻,冷冷道:“报官没有用,官府也未必知道解药。吩咐下去,即刻收拾停当,回叶城。”
因为是灯节的原因,今夜的城门不会关闭。
陈管事应了声是,又看向浑身是伤的苏方回,略有些犹豫。
“没关系,”林钰道,“外伤不要紧,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寻解药。”
陈管事点了点头,疾步离去了。
魏青崖站定一刻,随后取了衣架上的风帽,郑重施了一礼,道:“既然林小姐要回叶城,魏某现在便告辞了。林小姐说的这些,我会去查。”
林钰只是看向苏方回,闻言点了点头。
魏青崖前行几步,忽又转身,似乎思虑很久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林小姐把这些事都告诉我。既然知道是家兄做下这些事,怎么不担心我们同流合污呢。”
林钰抬头看向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