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留言举手吧冬眠的宝贝们。 (2)(第4/11页)
要你不承认,检察院没任何办法。”
如果他承认了呢,秦子明眼底有冷光跃动。
向凛泽看着众人都跟着赵胜曜和郭善海出门,甚至连灯都给他关了,果然是树倒猢狲散。
黑暗的房间里,向凛泽侧首,透过窗户恰好看到秦子明在楼下走路的背影,身姿挺拔,大雪落在他的肩上。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他就不在意利与权吗?他好胜心强,当然在意,只是他明白了取舍之道,舍利而取义。
安时,不奢逸;危时,不退缩。
向凛泽发现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懂过秦子明,他拿起一根烟点燃,红色的星火在黑暗里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碾灭了烟,红光宛如烟火在夜色中冰冷。
北国正寂寂。
喝成这样子,怎么回家?
秦子明和郭善海分开,他仰首,有涯大酒店几个字被合金支撑直插入夜空,姿态傲然。
有涯。
一九三六年冬,陈毅将军梅山被困,伤病伏丛莽间二十余日,虑不得脱,写下篇章。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取义成仁...
远处霓虹闪烁,放眼一望,远处近处高高耸立的大楼都是倾情集团的资产,今夜过后又剩下什么?
检察院的人员已经在路上了吧。
权力、金钱、地位,都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他这四十年到底得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秦总。”女孩柔媚的声音响起,“我扶您进去吧。”
秦子明伸臂格挡开她,“不用,出去吧。”
“秦总..”女孩还想说什么。
一块软绵撞上他的胳膊,秦子明冷了声音,“出去。”
女孩一惊,恭敬低头,带上了门。
秦子明呼出一口热气,酒气刀子一样从气管割到喉管,他按着胃弯腰,快步走到卧室砸在床上。
窗外是大雪,在他眼中却如胃中那团火焰一样在燃烧。
大雪...陕北没有这么大的雪吧。
秦子明忽然撑起身子,伏在床边呕吐,血和呕吐物沾在了他身上。
神志恍惚,他想起陕北的雪。
陕北的冬夏都长,春季很短,每当短短的春天到来,黄土高原上密密匝匝的梢林匍匐在地上,黑压压的、平凡的,但就这样平凡的梢林,也会有鲜花愿意停留、绽放,缀在梢林上,红艳艳的,陕北冷冷的春风吹过,鲜花娇弱地摇晃,却还是坚强地留在梢林上。
脑海里所有的画面都淡去了,春、雪、梢林、鲜花。
只有女人的声音响在他的脑海,娇弱的,却坚强的。
“秦子明,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只是遗憾,要是我今天真的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到底叫什么。”
足够了,秦子明想,他这辈子足够了。
Ps: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故曰:岁寒。
五千字以表示对之前更新不稳的歉疚z要完结了,就早都定好了,看到周瑜打黄盖、有涯这首诗,还有秦总不经小情同意给她接了《商道》,大家应该也能发现我早想好了结局,这是之前埋的线,谢谢喜欢。
事件、人物原型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也不问,反正没胡写就是了。
倾情 10 有涯(上)
半夜一点,中心医院里嘈杂,还夹杂着家属的哭泣声,高层的高级病房廊道却安静,窗边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黑色长款大衣,微垂着头,长发有些散乱,遮住她的表情。
窗外大雪在医院惨白的路灯下纷飞。
“张董事长。”是医院院长走过来,“上次秦总出院,一再说不能碰酒不能碰辛辣。哎,茅台也敢喝三杯,秦总这胃这么折腾,可能得做胃部切除手术啊。”
张倾情绷着一张冷脸,她摇头,“不行,不做手术你们必须治好他。”
院长愣了愣。
俩人谈话间,一辆平车从急救室推出来,张倾情快步迎上去,跟着进了病房。
“张小姐,您先生还要在医院观察两周,看是否需要做手术。”护士挂好吊瓶,退出了门。
秦子明刚做完胃镜,他皱着眉,嘴唇苍白,张倾情握住了他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胃里犯恶心。”秦子明看着她,声音很低,“刚在有涯,是林曾打电话让你过来的?”
在有涯,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有人忽然进门,她打了急救电话,冷静地脱了他的衣服,擦干净他身上的秽物,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当时房间很黑,她故意没有开灯,但她做的每一个步骤都冷静有效率,只有她给他换衣服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他想她哭了。
张倾情点头,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过纸巾擦拭他额上的冷汗,她淡淡道:“以后应酬都我去,你别喝了。”
秦子明认真看着她,“我不喝了。”
张倾情垂着眼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描画他的眉眼。
“小情。”秦子明问:“检察院来人了吗?”
张倾情手一顿,“来了,说等你病好了再审。”她收回手,“你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才能养好病,答应我,好好养病,不要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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