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大人乃仙逝, 用‘死’之一字,是为不敬。”
夏初:“……”他还以为这和尚要说点什么, 哪想说出这么一句废话。
仙逝和死有区别?无非一个更文雅一点而已。
“就没其他办法?”夏初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冬末纠缠, 想着那大白蛇很仗义的治小七,他对它便多有好感, “死……”在冬末看过来的目光中,改口, “仙逝了多可惜。”
冬末摇头:“寿数已尽, 此乃天地法则不可逆转。”
“那它什么时候仙逝?”夏初好奇。
冬末再度摇头。
夏初撇嘴,然后凑上前, 悄眯眯的问:“那你知道大白蛇是男还是女?”想了想, 觉得这个用词貌似不太妥当, 又改了, “是雌还是雄?”
冬末:“……”
他板着脸道:“你须得和我一起称它为大人,以示尊敬。”
“我才不呢。”夏初翻白眼,傻子才喊什么大人, “我又不是寺中的人。”
冬末:“你之前不是说……是我的人吗?”
夏初完全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停顿,挥手道:“我随便说说而已。”
话音一落,冬末神色一沉,这才发现说顺口了,赶紧补救:“哈哈哈,开个玩笑, 我天天跟在你身边,和你同吃同睡一起洗澡, 不是你的人还是谁的人。”
冬末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夏初也不以为意,反正这和尚脾气古怪。他把手中的朱果塞给冬末拿着,又折了两枝挂有满满桑葚的枝桠,这才和冬末下山。
回到僧房,夏初把桑葚全摘了下来,尔后去往浴室,将送的情侣杯摆在浴室当漱口杯。
“喏,黑色的是我的,白色的是你的。”夏初朝进浴室的冬末道,“你怎么知道我把东西送给玄素了,你又是怎么拿回来的?”
想像冬末去玄素手中抢东西,夏初一脸惊悚,应该不可能。
冬末不理会他。
夏初无趣撇嘴,几下洗漱完,兀自回房,拿手机玩儿。
冬末待他走后,才开始他的洗漱,看着并排摆在洗漱台的一黑一白两个杯子,他嘴角微微上扬。
倏尔,他拧了下眉,随后伸手将黑色的杯子挪了下。如此,黑色杯子上面的半颗心露出来,与白色杯子上面的半颗心碰在一起,正好组成一颗完整的桃心。
冬末的嘴角再度上扬了些。
第二日,广尘对玄光和玄怀的审训得出了结果。
这两人是狱中死刑犯,某天晚上,明明应该睡在牢房里,再睁眼时,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有个声音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办好一件事,他们就可以自由的活下去。
那件事便是潜入到上灵寺中,等待指令。
玄光之所以会易颜术,是被逼着学的,他是重度死刑犯,为一己之私,虐杀好几名童婴,他若想要成功潜入寺中,必须将身上业障伪装。
至于玄怀,他身上业障不深,所以无须伪装,两人成功进入上灵寺后,一直规规矩矩,直到前几天两人忽然得到指令,让他们将二仙聚灵芦偷出来。
他们接受指令的方式,是通过香客传递。
广尘道:“弟子想问的更深一些,不料幕后之人在他们身上下了禁术,从而引得禁术反噬,二人已经死亡。”
夏初注意到,这个广尘说到玄光和玄怀死了时,神色没有一点波动,好似死了两只蚂蚁一般,一点也不像上灵寺的和尚。
前段时间,后厨闹了老鼠,夏初自告奋勇的去抓老鼠,稍微用力了点,把老鼠给掐死了。当时后厨几个僧人立刻双手合十,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开始给老鼠念经,雷的夏初赶紧把死耗子扔到某个山沟沟里去了。
一群和尚连死只老鼠都能心生怜悯,这个广尘死了两个人,还是因他而死,居然无动于衷。
空悟立刻道了声阿弥佗佛:“你不必挂怀,这两人心术不正,业障极深,死不足惜。”
夏初啧了声,再看冬末,他微锁着眉头,对玄光玄怀之死,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沉声道:“如果我们寺中潜入他人蛰伏,虽不知其目的是什么,如今阴差阳错将他们暴露,是否代表,不只我们寺中出现此事,其他门派也一样如此?”
上灵寺的和尚都是一群没有修为的普通和尚,真正能斗法的也就冬末一个,了明还没出师呢。寺中没什么贵重东西,也没什么传承宝物,上灵寺自开寺起就穷,现在也穷,根本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惦记。
不像其他门派、玄门家族等,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或多或少有些宝贝。
众人一肃,空悟难得正经:“我立刻将这件事告知其他门派。”
其他门派不像上灵寺,上灵寺就这么点人,又因为叛徒露了马脚,所以才这么容易查出来。他们家大业大,许多已经不单单待在门派中,而是将手伸到外面,做各种生意的都有,想要查出是否有人潜入蛰伏,谈何容易。
不过好处是,虽然找不到潜伏的人,但门派中有了警醒,想来也比之前毫无防备要好的多。
也有门派表示,说不定幕后之人只是针对上灵寺一家?他们何必如此惊惶,没的让人笑话。
上灵寺自是不管,反正消息已经递给各门派,你们爱咋滴咋滴。
冬末和空悟一致认为此事说不定和复活魔尊有关联,然而一切都只是猜测,幕后之人行踪诡迷,想要知道对方是谁,实属难事。
夏初才不管这些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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