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帮朴实的村民,东家送来了米面,西家送来了肉菜。
也算是解决了那丫头的伙食问题。
新砌的院子后面有一块空地,隋糖在邻居周大婶的帮助下种上了时令蔬菜。
而隋糖那丫头除了会点西红柿炒蛋之外,别的菜都不会做。
周大婶很热情,就直接邀隋糖在她家搭了伙。
周大婶家的儿子媳妇都在翻过后面那一座莽原大山之后的某个城市里工作。
一般不回村子里来,正好就跟周大婶作了一个伴。
隋糖没有事的时候就在那菜地里松松土,施施肥。
闲时就逗一逗周大婶家那位七八岁的小孙女,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惬意。
虽说惬意,却也时时迷茫,对于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家人?通通不知。
换谁谁都得迷茫。
迷茫的时候就跑到村子后面的那山顶上,透过那一道丘陵地带,看那一片茫茫大漠,还有那旭日东升西落之壮美。
她也注意到了,在那大漠边缘的上空,时不时闪现一丝划破天际的闪电。
乡村人家,如世外桃源般宁静。
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快当,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这一日,一早的天气十分晴好,隋糖照例在日落时分跑到了后山的最佳看日落点。
可这一个日落却是没有看过瘾,当那一轮圆日即将落入那一片大漠边际的时候。
那本来如火烧云似的天空,顿时风起云涌,一片黑云挡住那一轮红日。
须臾之间,远方的漫天的黄沙掀起一面连着天际的沙障。
那沙障越来越近,铺天盖地地往最近之处的山丘而来。
是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一道又一道闪电贴着地面而来,似乎要将地面给炸裂似的。
第二天一早,雨晴了,但天边仍有丝丝闪电划过。
整个村庄的田边地头就出现了怪现象,一只又一只的田鼠就跟受了指挥似的,一排排,一列列。
整整齐齐地无一幸免,都被电得焦黑焦黑的,空气中都飘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一帮村民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么多年,种的菜差不多都给这田鼠祸害了。
这是老天爷开了眼,处罚了这些小偷们。
隋糖看了看天边那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云,无比地担心。
到村长齐大叔说道。
“大叔,我看这情况不太妙,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电流能电死田鼠,也能电死人,所以我建议大家都往山后头转移,不是说那山后头不远的地方是内陆城市么?再说了,这自然灾害国家也应该管一管的。”
齐大叔摸了摸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沉吟了一下道。
“再看一看吧!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哪能说走就走的。再说了,下个雨,打个雷,闪个电的不也是正常现象么?”
显然齐大叔不拿这个当一回事。
隋糖就又在邻居周大婶耳边唠叨了一回,周大婶也觉得她是杞人忧天,回屋做饭去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隋糖也觉得这个世界将有大事在发生。
劝不动齐大叔他们,她也是时时刻刻注意前方那一片大漠的动向,有时半夜也起来看上一回。
也没有出两天,前方落日之处那一片天的黑云越积越厚,隐隐的有电流在那片黑云间闪过。
再后来前方又出现一片沙障,那沙障越来越浓烈,直到将那一片黑云与天际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人类世界还是复制人世界都已经发现了那电海将有大的异动。
也都将那处于边缘地带的人们紧急往内陆撤离。
但在这忙乱之即,这个偏远且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就真的被世人所遗忘了。
这一天,大白天的徒然暗了下来,整个世界黑得如锅底一般,伸手不见了五指。
村长齐大叔这个时候着急起来,倒也还是一村之长,忙集合了全体村民往那后山的密道去躲避。
村子后面的山那也不大普通,在这个世界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地高山。
后山那一条密道是自古以来人们去往外面世界的必经之路。
当然,虽说是一条不大常走的道路,却也还是相对宽敞好走。
还好撤离得及时,全村男女老少全都进了那密道之时。
那黑得如锅底的天空徒然闪出密密麻麻的电流,犹如燎原之火似的,一道又一道火花直奔地面而来。
不到片刻,整个村庄便被一片火海吞没。
眼见着火势就要往后山而来,众人连忙往密道的出口而去。
一时之间,整个密道里充斥着人们慌乱的各种声音。
众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密道的出口,却都傻了眼。
这密道的出口却是在一道悬崖的中间,上望不着天,下望不到底。
村长齐大叔说,这出口本来有一条软梯通往悬崖底部的。
只是此刻那软梯已然被那电流击落下来的火花给烧断了。
火势来得快当,密道的出口之处出不去,而那密道的后方,只听得那风声呼呼舔着火苗的声音直逼而来。
如此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村长也束手无策,长叹一声。
“这是天要绝我们莽原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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