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那孔生和仝默也给隋糖打来了无数次通讯。
看着手腕上那闪着光芒的通讯器,桌上那茶煮得咕咕作响。
那通讯器响得让人心烦,直接给摘了下来,放进那茶壶之中。
那通讯器就在那滚烫的茶壶中翻滚。
又将那通讯器拿了出来,重新煮上了茶。
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那时光跟度日如年一般。
闲时就将自己随身的那把枪,将子弹稳稳当当地装了进去,放在了腰间。
她想过了,如果她的那一天到来,她也会如老伯一般,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枪。
那茶煮着,就在老伯的那块菜地里拔草,捉虫。
她拔得很仔细,那一块菜地的杂草也不经拔,也就半天的时间就没有了。
手里没了活干,心就静不下来。
看着满院子的落花,就开始扫那片落花。
这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活。
那落花扫了又落,落了又扫,总也不停。
落花日复一日,总也扫不完。
但杰辛却总也不出现,那希望总在一点又一点地磨灭。
老伯的坟上也洒满了厚厚地落花,点缀得十分好看。
这一日,扫完那一地的落花之后,就觉得累得慌,气也喘不匀。
那茶还煮着,冒着烟。
坐下来,打算添一杯茶。
平日里对那茶壶驾轻就熟地倒入那茶杯里,一滴不多,一滴不少,正好。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只手却颤抖不止。
当地一声,那茶壶掉要了地上,那茶水泄了出来。
在地上冒出一股白烟,瞬间消散。
隋糖呆住了,这一天应该是要到来了。
眼跟前的景物就开始恍恍悠悠的,心里有股火似乎要往冒似的。
起身来,回到屋内,在老伯的冰柜里打了一瓢冰块将头埋在那里面足足有好几分钟。
头再抬起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打开院门,一阵风就起来。
院子里那一地的落花就纷纷扬扬,在空中打几个漩几起几落,飘飘悠悠地就往外飞去。
原来落花也是如此地向往自由。
摸了一把腰间,那把枪也还在。
临出门之前,又觉得十分不舍。
人的一生,她这个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她已经走向了结束,关键的是,这个世间还有着她十分眷恋的人。
纵然千般不舍,离开的时间却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选择。
本来是想给杰辛留下只字片语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与其留下那让人感伤的东西,还不如就犹如一阵春风似的,吹过你身边的时候,觉得人生畅快。
当那春风吹过之后,也不过只是一阵风而已。
世界向来不缺春风,今年去了,明年还复来。
谁又在乎,那一阵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有道是年年花期不误,却是物是人非。人终是要流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不论今时今日对于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和事,在岁月的面前,终究都是匆匆过客而已。
回头看了看,那茶壶还倾倒在那地上,那一地的花瓣还忽地来,忽地去。
将那院门合上,那一地的芬芳就留在了那满园春色中。
飞行器在空中打着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彼岸花谷,半分也没有原来的样子。
那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不知道哪一天已然停了下来。
整个山谷一片焦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是啊,距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好像在不久前,又好像很久远了。
在那一片焦土之中,隐隐地透着一抹绿色。
飞行器落在了谷口,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这一片山谷犹如倒了个个似的,一切都变了样。
在那谷底的木屋前,杰辛正悠闲地跷着二郎腿摆着谱,向着她慢长斯理地招手。
那一地的彼岸花开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灿烂。
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眼前的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依然是一片焦黑。
一阵清风拂来。
眼跟前那块焦石缝里那株绿草,在风中展开着摇曳的身姿。
自己那面洁白的面纱就被那一阵风给掀了起来,瞬间飘飘忽忽地,就往那谷底飘去。
胸中那一股火越来越浓烈,一种生不欲死的感觉越来越浓。
缓缓地端起了枪,她不想自己死得太难看。
将那枪往自己心脏位置瞄了瞄,对于准头,自己向来是自信的。
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了,再不动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对于一个枪手来说,不能有半分的犹豫,机会稍纵即逝,即使是对自己也是一样。
食指动了动,那扳机却没有扣动,一粒石子正好弹在了手背上,那把枪应声就落了地。
眼神越来越灼热,转过身来,隐隐地觉得前方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向自己走来。
只是自己的关注点怎么都是在那人的脖子上呢?那人的脖子就像烤鸭的脖子一样,也忒诱惑人了点。
就好像有很多人都要跟她抢那鸭脖了似的。
她迈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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