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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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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酸复甜(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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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等渊源……夏意洗漱过躺下时还在想这事,以前她只从爹爹与芝婆婆口中听过娘亲的事迹,再有便是从那个小册子里晓得一二,而今来了京城,又听外祖母和府院里的厨娘说过好些,对娘亲就更向往了。

    她想若榴是真,可从未后悔来京这遭,不单一朝间多了几个亲人,还见识了这繁华之地,只是……只是她好像还没见识太够。

    到这儿她才想起景深,也不知她走后他有没有被外祖父凶?他既是个世子,该不会被外人凶罢?可听说外祖父是当过太子老师的人,连当今圣上都说教过的人,再说教说教景深也不在话下罢?

    她想了会儿长叹声气,担忧景深回来时与她承诺带她去看阿双姐姐的话落空。

    幸而在外顽了整日,困倦袭来才没让她忧思太久,而是抱着被子一觉睡去,还打着极细微的呼噜。

    一夜好眠,翌日转醒时竟已近午时,怕自己才做几天的“表姑娘”就变惰忙起来梳洗,觅雪替她簪了支新的白玉蝴蝶簪,她捧着铜镜瞧了好久才放下。

    觅风将她的“早膳”端来时笑她道:“姑娘起得好早,听人说景深世子已在堂上候了一早了。”

    “景深来了?”她喜孜孜问她。

    “嗯。”

    夏意忙大口大口舀起粥,吃了小半去时忽然抬头问觅风:“京城里的姑娘小姐们可是不能出门?”

    觅风斟酌会子答道:“大赜民风开放,倒不是不能出门,只要有家中人陪着都成。”

    “那我这般顽皮,外祖父还许我出去么?”

    “这……我想景深世子既然来了,总是说好才成的。”

    夏意还是嗳气,连粥都吃得不起劲儿来,用过饭便借口问安看景深去,事情却出乎她意料,景深竟又一次把她带出了宁府大门。

    这日他带她去了个叫藕花园的地方,早间那碗小粥尚未消化就又饱餐一顿,最后难堪地发现小腹微微胀鼓,在藕花园里散步看残荷时都要时时留心把它收回去。

    景深无意间瞥见,偷笑几下,顾及她颜面没说出来,还把她头上的白玉蝴蝶簪夸来夸去,夏意暗暗讶异他竟还认得出这是新的簪子,走进荷亭观鱼时才问他昨夜与他们说了什么。

    他轻笑声:“当然是以理服人。”

    “甚么理?”

    “我和他说你才不爱吃甚么鳝鱼,而是喜欢边鱼、鲫鱼、鲤鱼,又告诉她你嗜甜,而不是像个老头那样单喝茶就够,还说我能带你去见她想见的人,而他们谁也不知你想见谁,甚至都不能将你带出府门……”他斜欹着凭栏笑睃看她,“而后他们就哑口无言了。”

    虽然,也不是这般简单的“理”,但与她说这些就足矣。

    果然连夏意也觉得简单:“就是这般简单的‘以理服人’么?”

    “嗯?你不该觉得我厉害吗?”

    “景深好厉害呀!”

    “……”为何她总能把话说得听不出真假呢?

    这事许要他日后再琢磨了,他眼下还需带着小姑娘见阿双姐姐去。一早就差十七去陈府传过话,两人出了藕花巷后直接去往樱园,夏日里樱桃会便开在此地,方今秋日清净得很。

    他陪她走到一棵樱桃树下时就止了步子:“我在外头亭子等你。”

    “嗯。”想到阿双姐姐就在里头,夏意急冲冲要往里去,却又教景深叫住。

    他叮嘱她:“休要哭红眼睛。”

    “喔。”

    景深看她跑进了屋时才进亭子坐下,撑着半边脸打哈欠,昨夜晚归,还兴致勃勃地回想着画船上那个吻,害得他睡不好,还又起了个早去宁府等人,哪儿能不困?

    于是眼前园景不会儿就变得朦朦胧胧,最后终于被遮挡在阖得严实的眼皮之外。

    瑟瑟秋风钻来亭中作祟,从少年脊背上旋去脖颈处,正觉凉飕飕时脸颊上就覆来暖意,像是有只软绵绵的手在轻柔拍打他。

    “景深?景深——”

    少女一叠声儿地将他唤醒,睁开眼时尚觉混混沌沌,喃喃道:“怎梦醒了还是梦?”

    约莫话落他就清明过来,这哪里还是梦,他昨日便真真见着了他梦中的小姑娘。

    夏意见他忽然傻笑起来,呆着脸回头看了看阿双姐姐,生怕阿双姐姐又觉得他是个傻兮兮的小炮仗,景深留意到她回头的动作,发现此处不止他二人在,这才收敛去傻笑,摆出风度,奈何一边脸上还印着他熟睡时留下的红印。

    这茬过去后夏意便和阿双在京城里逛了起来,景深像个局外人跟在后头,许是午后在凉风中睡了好久,他不会儿就咳嗽声,几遭后夏意就把他带去了回春堂瞧病。

    往后数日,景深只能拖着病体来宁府带人出去,带她去看杂耍,去看兽园里的狮子,再一日后就带她回府上去看石榴树。

    夏意被他领去王府门前时就没出息地怕了,摇头说不要进去,景深哑声问:“你竟连我家门都不愿进?”

    “这不成体统,不合规矩呀。”实则是,她怕见着景深的爹爹呀。

    “我们都不成体统这许多日了,再不成体统些又何妨?”

    “可你爹爹……”

    “放心,我爹和小姑娘说话都温声细语的。”

    二人进府时睿王正和管家在书房里下棋,听人禀话说世子带了夏姑娘回府时棋篓忽然翻了,只见睿王急忙忙起身,回屋换了身新衣才去外头。

    夏意一度以为景深的爹爹会是个蓄着大胡子瞧上去凶巴巴的人,然而她见着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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