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潇看完之后,将资料递给旁边的阮暮灯,朝座椅靠了靠,“原本以为可以嫁入豪门,结果却只能含恨自杀,死的时候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难怪会变成大凶极煞的丧气鬼了。”
Ivan的模特事务所年初时来了个19岁的嫩模,名叫Amanda,身高腿长、纤腰翘臀,胸前一对玉兔波涛汹涌,脸蛋也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于是很快便被自家老板看上,鲜花首饰华服名包连番上阵,要不了两周便泡到了手,成为了Ivan的第N任女朋友。
可不过才好了三个月,大少爷的新鲜劲儿便过去了,在没有和Amanda说清分手的情况下,又火速和一个混血年轻女歌手陷入了热恋。两人干柴烈火郎情妾意,加之女方家世不错,又当真有些将花花公子套牢的本事,没过多久,两人就迅速决定要结婚。
那时Amanda刚刚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人又正好独自在东南亚参加一场走秀,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没有谁和她聊国内娱乐圈的花边八卦,当然也无从得知自己已经被男朋友和孩子他爹抛弃了。
好巧不巧,Amanda从东南亚回来,回工作室报道的第一天,Ivan不在,却刚好碰到Ivan的助理帮老板去买结婚戒指。
天真又有些虚荣的年轻姑娘摸着自己的小腹,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很快便要嫁入豪门,狂喜之下,她在工作室里四处炫耀,却突然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嘲讽地告知,戒指是给另外一个女人准备的。
得知真相的Amanda一瞬间从飞上枝头的凤凰沦落为所有人的笑话。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立刻便找到了Ivan,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宝宝,然而那个大少爷却只是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甩到她脸上,告诉她不要搞事,赶紧去把孩子打掉,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在这圈子里继续混下去。
当天晚上,Amanda便在自己租的公寓里自杀了。
她吞下了整整一百片安眠药,然后将手腕割开,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血池之中。
因为Amanda只是个三线小模特,连个正经经纪人都没有,在失去了老板的特殊关照之后,所有人都不再将她放在眼中,甚至连失踪了许多天都没有半个人去关心一下她的死活。
许久之后,邻居闻到她家里传出的恶臭,这才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发现人已经烂了。
将Amanda长满蛆虫的尸体移到裹尸布里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皮肤连同腐败的血肉脂肪黏在了地板和浴缸边缘,让处理现场的警察都吐了个天昏地暗。
不过毕竟Amanda出身很差,她亲生爸妈早就死了,仅剩的亲戚根本不会在乎这个远房表侄女的死活,被Ivan的工作室塞了一笔封口费之后,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不过是在两家八卦小报里占了个豆腐块大小的版面而已。
只是Amanda的八字本来就属阴,又是大喜大悲的强烈落差之中含恨而死,加上怀着身孕的女人自杀,母体死于非命的恨意与胎儿不能出生的怨气彼此重叠,于是便化成了极其罕见而凶煞的丧气鬼,出现在了那个令她含恨而死的人的婚礼上。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萧潇摸摸下巴,“既然那位丧气鬼的执念是令公子的婚事的话,那么就用这个方法将它引出来吧。”
说完他从桌上的笔筒里抽了一支笔,又随手撕了一张便签,开始写起清单来。
“请务必在今天之内将这些事情全部安排好,下午我们飞一趟香江。”
萧潇朝岳老板笑笑,“到底能不能保住您的性命,就看这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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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大老板秘书的超高效率安排之下,三人午饭过后便坐上了飞往香江的飞机。
这是阮暮灯第一次坐飞机,还一来便是头等舱。
飞机起飞的时候,青年感到耳朵嗡嗡直响,他不懂什么气压和鼓膜的原理,于是只是蹙起眉默默忍耐着,倒是萧潇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塞了块口香糖让他嚼。
“这,萧大师啊……”
坐在过道对面的岳嘉鸿探身过来,紧张地搓着手,“一定要等到明天晚上吗?这,明天就是犬子的三七了,我、我怕……”
“放心吧。”
萧潇摆摆手,“今晚我们还要做一些必不可少的准备,‘婚礼’只能等到明晚。白家奶奶给你的玉不是还没碎吗?再撑一晚应该没问题的。”
虽然萧潇说得淡然,但他的后半句话可一点都没法令人安心。
岳嘉鸿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冷汗都把他的衬衣浸透了,连他旁边的空位都好像坐了个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简直快要疯了。
一路上岳大老板都目不斜视,目光呆愣愣地盯着前方的小电视屏幕,可眼神空茫,压根就没在注意里头播放的内容。他甚至连用眼角余光扫一扫身边空位的勇气都没有,就生怕自己冷不丁看到了他那死鬼儿子血糊糊的身影。
岳嘉鸿好不容易熬到了飞机降落,三人从VIP通道出了机场,来接他们的轿车已经等在外头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岳老板为“婚礼”特别腾出来的城郊别墅,由专人领着萧潇和阮暮灯去查看他们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岳老板手下的人办事效率的确神速。
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在别墅的大院子里做好了婚宴的布置。
三十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整齐地排在院子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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