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个房子的钥匙!”电话还是打给了吕文哲。 “房子我已经卖了……” “让人把钥匙送过去,我半小时后到!否则,我就算开车撞门,也要进去!”楚翰的声音,急迫却又冰冷,说完这些,他就扔了手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朝着那个熟悉的地方而去。 吕文哲终究是怕他闹事,早已让人拿了钥匙等他。 楚翰开了门,抬手拦了那个要跟他一起进来的男人:“你可以走了!” 突然的,不想任何人打扰他和他曾经一起呆过的地方。 开了灯,入目的,还是满室温馨的布局,鹅黄色的沙发,上面放着浅绿色的抱枕,白色茶几上,有形状漂亮的杯垫和纸巾盒。 楚翰开始翻箱倒柜。 他记得,去年他生日的时候,明尧送了他一枚戒指。 其实,每一年,明尧都有送礼物给他,每一次,都别出心裁,昂贵精致,可他,从来就没有接受过。 更别说明尧送的是意义独特的戒指。 他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戒指是相爱的两个人神圣的承诺,你配吗?” 如今,明尧失落黯然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他颤抖的睫毛似乎就扇在他的心上,瑟抖的双肩此时犹如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胸膛,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没有! 没有! 没有! 到处都找不到那枚戒指! 他急了,发疯一般地把所有的抽屉都打开,最后却只能颓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痛得钻心。 猛地,他跳起来,冲进卧室。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明尧喜欢做什么,但有一样,他是知道的——明尧有一个十分心爱的上了锁的音乐盒,不止一次,楚翰洗了澡出来,都看见明尧对着里面的东西发呆。 每次看见楚翰出来,明尧都会把盒子合上,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 床头抽屉……果然还在! 他把那个二十公分左右的盒子拿出来放在床上,跪在床边,盯着那个要输入密码的地方。 他伸手,摁下他自己的生日。 咔嚓一声,开了。 他觉得喉咙里酸涩得厉害,咽一口唾沫,便觉得像是有倒刺的东西在喉管里上下乱窜,牵扯起绵绵不绝的疼痛。 音乐盒被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东西。 一张宣传海报,上面的他笑得如沐春风。他记得明尧说过,这张照片,很有恋爱了的感觉。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收藏了吗? 一块并不昂贵的防水手表。那是他和明尧认识没多久,他过生日明尧送给他的。当时,他高兴极了,做梦都想有这样一块表。可在明尧对他提出那个条件后,他把这块表从手上褪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没想到,时隔十年,这块表蒙裂了一道的手表,竟然还在转动,时间清晰地显示着正确的年月日。 这是一块动力表,随着手腕的活动,可以转动发条,给它动力,让时间旋转。 可十年了,它都没有停下,那个男人,是每天都要来摇一摇吗? 一张明信片。那是他第一次受邀去国外参加颁奖礼,兴奋之余,给公司里所有的同事都寄去了这样一张明信片。给明尧的,和其他同事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他都吝啬得没有在那明信片上写下任何一句祝福的话。 但,它被如此珍爱地收藏在明尧心爱的盒子里,近十年的时间,画面都泛黄了,边边角角却没有一丝折损。 诸如此类的东西,还有很多。 楚翰甚至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竟然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满满的,都是他的回忆。 戒指! 楚翰手指颤抖着捏起那枚戒指。他记得很清楚,戒指是一对,是明尧特意到国外定做的,只因为他听说在那个地方定制结婚戒指的新人,都会白首偕老,永远幸福。 可他,根本就没有接受。 如今,只剩这一枚稍粗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那一枚在哪里,楚翰也不好确定是不是戴在明尧手上,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现在想想,明尧手上好像真的有东西,又好像,没有…… 戒指是很简单的样式,指环上面的花纹,也并不负责,只指环内圈,刻着楚翰看不懂的文字,像是古老的咒语,看一眼,就扯起楚翰心底的痛。 他把戒指缓缓套进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合适。 他握拳,戒指便被握进掌心,他低头,吻上指缝的位置。 他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看一样,心底的刺痛便多几分,眸子里的绝望便愈加明显。 最后,他又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回去,合上,整张脸贴上那金属质地的盒盖,闭了眸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把盒子抱在怀里,起身,上床,侧身躺着,蜷起双腿,无声地流泪。 他恨,他悔,他痛。 并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在明尧住院的前几天,他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但是,第一次心中有了自己竟然喜欢明尧这种疑问时,他吓到了。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痛了十年,恨了十年,又爱上了? 他怎么就这么犯贱呢? 他迫不及待变本加厉地对他恶语相加,无视冷漠,只是为了证明——他不爱,一丁半点都没有。 江南小镇上呆的日子,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每晚入梦来的那人,只有明尧。 每晚每晚,他抱着他,尽情缠绵,梦里有现实中不曾有的柔情蜜意,不同于明尧每次的咬唇不语,梦里的男子,在他身下发出各种诱人销魂的声音,让他无法停止摆动的腰身,恨不得把他的身体刺穿,就此死去! 若是普通的春梦也就罢了,可欢爱过后,还有没完没了的情意绵绵,两个人抱着,亲着,说我爱你,说我想你。 梦里的明尧,再也不是那个怯懦谨慎的男人,他变得热情似火,巧舌如簧,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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