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皇上雄才大略,是名副其实的明君!” 太子气结,指着岑文甫,“你!” 众将都有相救之意,此时忙离席跪伏于地,齐声求情道:“求皇上赦免未央之罪!” 皇上微眯起双眸,扫了一眼众人,突然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太子,你竟然敢跟文渊阁大学士比口才,还不得一败涂地。好了,岑爱卿都说朕是明君,明君不会惩罚任何一个有报国之心的人,无论他是男是女!” “未央颇有功劳,朕若罚她,岂不冷了天下报国之士的心?朕不但不罚,还要赏,未央,朕封你为千户长,赐千金,为天下的女子做个榜样!” 这个千户长虽然是个虚职,但却昭示了皇上的态度:按未央立下的功劳,封个参将本不是什么问题,可皇上却只给她一个虚有其表的千户长,怕还是介意她女子的身份。 虽如此,未央的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众人也便跟着松了一口气。 岑文甫高声道:“皇上圣明。” 众将忙齐齐跪伏于地,高声呼道:“皇上圣明!” 未央紧张半天,此时眼见逃过一劫,精神一放松,才发现浑身冷汗,无一丝气力,突然眼前一黑,往一旁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三折 未央再次在军营里火了一把,兵士们茶余饭后总算有了新的谈资。可惜他们关注的焦点不是未央以女儿身冲锋陷阵,报效国家的‘壮举’,反而津津乐道地探讨:这一连好几个月,每个月的那几天,林千户是如何处理的,又是如何避免被人发现的!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和未央接触较多的兵卒,更是脑洞大开,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竟然捕风捉影地找到了一些可疑之处,大家聚到一起参详,时不时恍然大悟般一致认可:怪不得某年某月,林千户怎样怎样,还有某月某日,林千户怎样怎样! 未央在军营里的重要性一下子突显了出来,风头甚至盖过了刚刚来到朝阳城的当今皇上。 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传入了未央的耳朵里,窘的她恨不能立马冲上前去,一把撕烂这些八卦妇男的嘴。 可惜哪里真能泼妇一般去撕他们的嘴?最后不过是在心里发发牢骚,骂将两句,出口恶气而已。只是这八卦越演越烈,大有星火燎原之势,未央仰天长啸,‘我忍’! 兵士们见未央每日里还是笑呵呵的,不由愈发胆大,竟当着面儿开起未央的玩笑来,未央在心中将他们的祖宗八代全部问候一遍,再次仰天长啸,‘我再忍’! 后来,兵士们的家书中竟赫然出现了未央的名字,本着‘有乐大家乐’的精神,这些精神生活极度匮乏无趣的妇男们竟将这点儿小事儿推而广之,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大后方。 未央坐在园子里的大石上,抱着一棵松树沉默良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再这样下去,举国瞩目指日可待! 这个念头闪入脑海,吓得未央脸都绿了,丢人也不是这样丢的,她可不想靠这个名垂千古!于是一口气跑到公孙无极那儿,极尽迂回曲折地向他求救。吞吞吐吐说了半天,公孙无极总算弄明白了未央的来意,不由勾唇而笑,伸长耳朵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道:“说说看,这些将士们感兴趣的谜题,本王也很想知道!” 未央心底骂了句‘混蛋’,冷哼一声,朝他翻个白眼,甩袖离开,留下公孙无极一长串惬意的笑声。 玩笑归玩笑,公孙无极还是下了军令,命一干将士不许再胡言乱语,至此,有关未央的这一番大讨论总算是渐渐地偃旗息鼓了。 大周皇帝銮驾到了朝阳城,诚意可鉴,西戎王庭再无话说,便派了使臣前来商议,双方议好了具体事宜,耶律庆便率领卫队驻扎在了离朝阳城三十里外的镇上,准备与李睿会面。 签字这一日,天气异常炎热,耶律庆的车架走走停停,正午时分才赶到朝阳城。李睿吩咐在行宫里设宴,先行款待耶律庆及其随行。 丝竹声清脆悦耳,一群舞姬柳腰轻转,媚眼如丝,俏丽的容姿在轻衣薄纱间时隐时现,撩的人心襟荡漾。 推杯换盏间,耶律庆瞪着圆鼓鼓的小眼睛,盯着那群舞姬,目光舍不得离开一下。未央在下首处看的清楚:这西戎国君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大周官员们相互使着眼色,一面暗笑,一面此起彼伏地向这耶律庆敬酒。西戎蛮夷虽未经开化,但这酒量却着实惊人,这耶律庆喝了一杯又一杯,竟然面不红,气不喘,就连舌头也一点儿没打转儿。 李睿坐在上首,有一搭没一搭地地转过头跟耶律庆聊上几句,大抵问一些西戎国内的风土民情。每当这个时候,耶律庆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那群舞姬身上稍稍移开,堆了一脸笑意敷衍几句。 未央心中不由觉得好笑,也不这李睿是不是故意的,人家耶律庆久居塞外,鲜少见过柳眉细腰的江南女子,此时正好饱饱眼福,他却不识趣,偏要缠着人家说话! 酒至正酣,一个小卒急匆匆奔入殿内,在公孙无极耳畔说了几句,公孙无极大惊,走上前低声禀告了李睿,李睿眉心一横,抬眸扫了一眼酒桌前正盯着舞姬们眉开眼笑的耶律庆,突然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掷,说道:“来人,把耶律庆绑起来!” 禁卫军们一拥而上,一瞬间便将耶律庆并着几位随从官员捆了个严严实实。 丝竹声戛然而止,乐手和舞姬们惊慌失措地退了出去。 耶律庆大惊,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道:“大周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李睿冷笑,“大胆耶律庆,一面假意议和,一面又派人围城!是何道理?” 耶律庆闻言,隐约猜到一些端倪,喊道:“大周皇帝,孤现在正在朝阳城中,若是派兵围城,岂不是置自己于死地?” 李睿方才气急,此时冷静下来,也意识到其中有诈:想来是西戎王庭中反对议和的势力企图借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