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不像是生气,才放心了一些,于是打起精神,不慌不忙地将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巴布托在城外叫嚣这么些日子,必然已心生懈怠,如果我军突然出奇兵——” 屋子里一阵沉默,未央心头一沉,莫不是哪里说的不太妥当?于是赶紧将方才的话重新在脑海里过一遍。 “你这小子,果然没白跟元帅这么久!”胡参将一拍大腿,吓了未央一跳,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夸她,又偷偷看看程将军,见他默默点头,心道:看来自己方才的话并没什么出什么差子。 程将军心中慨然,这个魏央的话,真是说道他心坎儿里去了,实在是了不得的妙计,想不到一个小卒子,竟有如此这般见识! 计虽是好计,只是太子这关恐怕不好过,于是偷偷侧眸去瞧太子。 太子闷了许久,突然‘嗯哼’一声,冷笑道:“胡闹!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巴布托诡计多端,未必会中计!我看还是先向长安发封急函,问问皇上的意见!” 胡参将冷哼,“恐怕信还未到长安,朝阳城便已被巴布托攻破!你我早就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太子道:“那就先撤回关内!” 胡参将闻言怒气更盛,“撤,撤,就知道撤!祖宗的土地都不要了!” 戚粮道一看两人又要起冲突,,忙插嘴打断,说道:“程将军跟着元帅南征北战多年,不知有何主张?” 程将军顿了顿,想着是该拿个主意的时候了,于是扫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魏央说的不错,如今的形势,只能打,不能撤!” “程将军你!”太子气呼呼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你们这是胡闹!我现在就跟父皇上折子!” 太子踢开凳子站起,甩袖要走,程将军深蹙起眉头,突然朝胡参将递了个眼色,胡参将会意,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凑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太子摁在了椅子里,太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 太子大怒,“反了,反了,你们——” 话未出口,嘴也被一团麻布堵了起来。 朝阳城几日不见动静,巴布托基本上料定公孙无极出了事,于是更加嚣张起来,每日都带人来城外挑衅谩骂,吩咐兵士们扯着嗓子开骂,怎么难听怎么说,奈何这边仍是不见动静。 巴布托犹豫起来,开始怀疑里面暗藏玄机,却又猜不出周军是何用意。这日照旧带着军队在城外开骂,却有兵士飞马来报,说是公孙无极带了几千兵马,突袭了他们的大营。 巴布托大怒,一脚将那报信儿的兵士踹翻,飞身上马,带着人火速往营地而去。刚行至半路,忽听得四面喊杀声大作,密林中突然冲出两拨人马来。只见打着帅旗的一处,公孙无极一身戎装,带着平日带的那张狰狞面具,握了长矛催马奔来,不由大惊:这公孙无极果然伤势已愈! “撤!”巴布托大喊一声,调转马头便走,一众大小将领忙随后跟上,仓惶间丢盔弃甲,自相践踏着不少。 大周军队追着掩杀上来,刀兵相接,锦旗乱舞,惊得飞鸦一片。 巴布托由近卫护着,且战且退,心中焦躁,放眼望去,见漫山遍野全是密密麻麻的周兵,也不知有伏兵有多少,于是阵脚大乱。 西戎部见到公孙无极的帅旗追来,早慌了神,巴布托见兵士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由仰天长啸,大呼大势已去。正握了长矛厮杀,却见东南方向火光满天,心中一惊,果然又有兵士快马来报,说是囤粮的仓库被公孙无极带人烧了。 怎地还有一个公孙无极?! 巴布托愤然望着高处正厮杀的那人,情知中计,于是边战边撤,杀到天黑,带着一小撮卫兵杀出重围,往东北方向逃窜去了。 天色蒙蒙亮了起来,战场上尸横遍野,大火燃成一片,‘公孙无极’指挥着大军清理战场,那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他一阵阵恶心,几欲作呕。 “大帅!他们回来了!” ‘公孙无极’听到汇报,回头一看,只见尘土飞扬处,果然有两队人马,分别从两条小道奔来。 大军汇做一处,兵士们见三个带着面具,身披软甲,一样装束的大帅,不由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三位‘大帅’见了面,脱下面具,相互点头一笑。兵士们见高头大马之上,竟然是胡参将和程将军并一位模样俊俏,却很眼生的小将,不由举着兵器欢呼起来。 三个人下了马,胡参将一拳打在未央的胸口,笑道:“你这小子行啊!本来我还担心你能不能成事,没想到这火烧巴布托粮草的任务,还真被你给干成了,还干得这么漂亮!” “过奖了!”未央尴尬地咧咧嘴,方才胡参将那一拳正好打在令人尴尬的地方,还好她发育的‘迟缓’,否则就露了馅儿了! 程将军也伸出手臂,未央脸色一变,大叫不妙,正要躬身躲一躲,程将军的手掌只是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改日一定奏请元帅,重重的提拔你!” 未央心中偷笑,公孙无极要知道她这么出来打仗,肯定要指着她的鼻梁骂她胡闹! 程将军收回手,默默顿了顿,抬眸望了望远处的小道,叹道:“可惜逃了巴布托!” 作者有话要说: ☆、其乐融融 巴布托带着一小股残兵败将,灰溜溜逃回西戎都城,却被西戎国君耶律庆拿下,原来耶律庆眼见大败,便短了志气,生怕大周军队趁势长驱直入,一举荡平他西戎王庭,于是托人送来降书,愿与周朝议和。 几位将军商议之后,拿不定主意,便将详情写了一本折子,差人快马送到长安去了。 公孙无极的身子竟渐渐好了起来,军医也很惊讶,不知是大帅的身子骨较为硬朗,竟生生挺了过来,还是魏央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吸毒,故而救了他一条性命。 这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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