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所以想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藏起来。 大武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搂住他,“谁说你没有家?你跟我的家不是还在吗?” “哎?”陆方抬起头看向大武,“你瞎说呢,我哪里还有家?” “想不想去看看?” 陆方歪着头想了半天,就转过去问呆坐在一旁的肖歌,“我跟大武的家你见过吗?”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邀请鸽子去玩儿。”大武说,像是在哄小孩儿要乖乖听话。 “齐萧不喜欢别人上家里玩儿,他喜欢干净,喜欢清静,还说要有自己的隐私。” “那是齐萧的家,我跟你的家不会这样,我们可以邀请好朋友上家里打牌,喝酒,吃饭,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我妈就喜欢这样,所以我爸那些同学都喜欢上我们家玩儿,现在我不在家,刷碗的活儿就得我爸做了,我爸那脸准皱得跟苦瓜似的……我愿意刷碗,天天刷都行,可是他们不要我了……”陆方又是一阵心酸,把脸埋进大武的怀里,那结实温暖的怀抱让他觉得踏实可靠,他觉得自己的委屈得到了谅解,于是毫不忌讳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留下,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我做人是不是特别没品?”他把脸在大武背心上擦了又擦。 “好了,咱先回家,洗个澡,好好儿睡上一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说着,大武招来服务员,说这一桌的消费都记在他的账上,然后半抱半拖拉起陆方往外走,肖歌连忙帮忙扛起陆方的那只大旅行包跟在后边。 出到酒外边,风一吹,陆方一个恶心没忍住,稀里哗啦吐了个痛快,脑袋却更晕了。然后,他听见大武说在这儿等着,我去开车过来。陆方吐得两眼泪汪汪,迷迷糊糊地看不清,却知道有人扶着自己,那身板儿小小的,不如大武可靠。 “鸽子啊,辛苦你哈……”头晕目眩间,陆方还知道跟肖歌道个谢,都说酒醉心明白,他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谁也别想蒙他。 “别客气,应该的。” 说话间,有汽车开过来停下,陆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人一把打横抱起来,塞进车里了,然后,他听到大武说:“今晚上谢谢你哈,鸽子,回头再来,直接找我,我给你打折。” 这人还是这毛病。陆方笑起来,可是又觉得头晕难受犯恶心,一颗脑袋愣是找不着地方依靠,晃来晃去忒难受。 “怎么?还是不舒服?”大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然后,陆方觉得自己突然间就躺了下来,这让他稍微好过了一点,不过他想念那温暖结实的怀抱,在那里,他觉得安心。头晕他不敢睁开眼睛,但是他能凭感觉去寻找。 “你想干嘛?”大武问。 “舒服!”陆方在那人身上找了个地方靠好,很是心满意足,什么都比不上温暖的有弹性的身体舒服,一旦挨上去,他就不想挪窝。 “你呀,不让你抽烟还喝上酒了!”大武似是责备又似是叹息。 陆方闭着眼睛嘿嘿直笑,想着大武再大的个子也拿自己没办法,很是得意。 “折腾成这个样儿,累了就睡,一切有我呢。” 听到大武这么说,陆方很是窝心和感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陆方觉得现在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觉。迷糊前,他想,大武的声音真是好听……很性/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方在脑袋一跳一跳的抽痛中醒来,嗓子里火烧似的燥热焦渴。他睁开眼睛,屋子里乌漆抹黒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天黑了还是天没亮。屋子里凉凉的,陆方下意识地缩了缩,立刻有一只手摸上他的身子,陆方立刻僵住了,屏住呼吸任由那只手动作,他想看看这只手打算干嘛?好在那只手并不是随便乱摸,而是在找什么,很快地,那只手就发现了目标,扯着一床薄被给他盖好,还贴心地四处掖了掖被角,确认给陆方盖好了,那只手才缩了回去,那动作里透着小心翼翼的爱护。 齐萧?一开始的时候陆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跟齐萧住的公寓,继而立刻就意识到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随后,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来,在他昨晚上记忆的最后,他是跟大武在一起。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身边有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热源,这些都提示着陆方,卧榻之侧还有他人——大武正在酣睡!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胖胖有个干妈,命运多舛,六亲无靠,旁人眼中,她是个极为暴戾不好相与的人,胖胖常常被她支使得滴溜溜乱转,便觉得她独断专横。后来,有一回她病了,胖胖去看她,晚上就跟她挤在一个床上睡觉,半夜迷糊间,能感觉得到病中的干妈勉强挣扎起来细心地为胖胖掖被窝,从那以后,胖胖心甘情愿地被干妈支使,心甘情愿地听干妈冒似粗鲁实则贴心的教导——大爱无声! 73 73、73 ... 陆方一动不动地躺着,竭力从混沌的脑子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昨晚来,可惜,昨晚上车以后的事情他毫无记忆。想到玉烨的关于“男男大妨”的提醒,陆方下意识地在薄被里摸摸自己身上,还好,T恤,小内内,还算完整,再用心感受一下,除了脑袋疼喉咙疼之外,他的身子并无不适——还好,没发生什么所谓的酒后乱xing,果然如陆妈妈说的那样,意志力坚强的人是不会发生这种所谓的酒后无德的行为的。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大武也算得上是个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想到大武,陆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昨晚上在酒里发生的事,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把昨晚上每个人说过的话做过事都记得很清楚。所谓酒醉心明白,他知道自己昨晚上已经处于醉酒状态,可是,这种醉酒的表现也仅限于他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很多话没有经过理性的润色和斟酌就脱口而出,以至于现在他理性恢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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