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假意的示好。原来的自己就是什么事儿都顺着他们,才会被他们认定了自己好欺负。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要开始一点一滴地向他们灌输自己也有性格,有脾气,并不是一颗软柿子的信息。这样做或许仍然不能改变那个结果,但是知道自己不会对他们的安排全盘接受,他们玩手段的时候好歹能有些顾虑。 “爸爸已经送了我很多礼物了。”言幼宁冲着关政安笑了笑,“够了。” 大概关政安也不知道该对他这样的表现作何反应,于是笑着拍了拍言幼宁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反倒是关宇森冲着言幼宁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了句矫情。 不过拍卖会开始之后,关政安还是替兄弟俩一人买了一件礼物。关宇森的是他自己看中的粉彩花鸟罐,给言幼宁的是一对金镶玉的手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找“耶诺的希望”让关政安产生了什么误会,以为他对珠宝感兴趣。言幼宁这下倒是真有些手足无措了,这种一看就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他拿着有什么用啊? 关政安拍了拍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可以留着送女朋友。” 旁边的关宇森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言幼宁心里却咯噔一下,又一次回想起了昨天夜里的敲门声。与此同时,一丝一缕也随之浮上心头:以关政安的精明,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和穆坤之间的眉来眼去?他为什么从来不对此发表意见?如果他真的把言幼宁当成了儿子看待,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或者,他是觉得言幼宁反正也是要被炮灰的命运,左右也不过两三年的命,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怎么去折腾?! 言幼宁坐在人群中央,心底一片冰凉。 明锋阖上剧本随手放在一边,《盛世》的剧本念完了,他又找凌傲找来了《赌石》的剧本。就这样一本一本念下去,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得到。 明锋用手背蹭了蹭言幼宁的脸颊,细腻的触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记得言幼宁并不喜欢他做这样的小动作,总觉得这样亲昵的动作是把他当做了小孩子。可惜现在沉睡着,明锋有些心酸地想:要是他这会儿能跳起来打掉他的手,冲着他翻个白眼说一句“别拿我当小孩”,那该有多好呢。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是关宇森打来的电话。明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起来,“喂?” “老三?”关宇森的声音还是大大咧咧的,“你怎么回事儿,回来也不知道吱一声。要不是碰见容五,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明锋抿了抿嘴角,“有点儿忙。” “忙什么呢,跟自己兄弟还藏着掖着的?晚上有事儿没,出来聚聚。” 明锋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言幼宁的眉毛好像微微皱了起来,不太高兴似的。 “老三?明锋?”关宇森不高兴了,“我说你干嘛呢,我这还跟你说话呢。” “我在听。”明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你说个地方,我自己过去。”医院晚上是不允许亲属陪护的,他晚上也确实没什么事儿。 “兰州路有个NO.7,你知道不知道?八点碰头?” “好。八点见。” 82、温柔乡,英雄冢 两杯啤酒下肚,明锋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松弛了下来,一时间只觉得疲惫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先是和明涵一起收购“汇成”,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接下来的这几天都陪在病房里,晚上回家也心事重重,难以入眠。心里压的事太多,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明锋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疯了。 关宇森的目光从舞台上穿着皮裤的舞者身上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明锋,“哎,我下午打电话给你办公室,你那个秘书说你自打回来都没上班。” 明锋闭着眼嗯了一声。 关宇森狐疑地看着他,“你就没啥说的?” “你就没什么可说的?”明锋窝在沙发里闷声闷气地反问他,“你们家到现在为止除了关宇飞都没人过去看他一眼。”就算是关宇飞,也只是皱着眉头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连一束花都没带来。 “看他?”关宇森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搞笑的?我们家的人为什么要看他?” 明锋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关宇森从没见过的深沉。关宇森被他看的有些不快,忍不住哼了一声,“老三你有没有搞错,言幼宁就是我爸留在外面的一个野种。我爸都没发话,我吃饱了撑的去看他?看他干嘛啊?认回来?让我妈不痛快?让关家丢脸?让我多一个争夺家产的对手?!” 明锋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半杯酒。 关宇森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抱怨,“明知道关家的根基就在岛城,那个女人还非要带着儿子在这里安家,这就没打着好主意。幸亏我爸还没被她迷昏了头,要把这些小杂种一个一个都领回家,我妈非给他逼疯了不可……” 明锋突兀地笑了起来。 关宇森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干嘛?” “是我自己想左了。”明锋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嘲讽之意,“我一直以为幼宁是想要认回你们这些亲人的,只是碍着面子所以才会没有表示。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他压根就没把你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 关宇森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他想什么关我什么事?” 明锋却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是啊,关你什么事?他饿死在学校里还是病死在医院里你都可以假装不知道。没有他,你会过得更好更舒心。你这样的大家公子又怎么能体会跟在单亲妈妈身边长大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你够了啊,”关宇森不高兴了,“我家的事你就少掺和。” 明锋摇了摇头,“我掺和的不是你家的事。我只是在替幼宁感到难过。他竟然摊上这么狠心的爹,不但从来没尽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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