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不错,这是老板是以前在监狱里跟我同一号子的,出来之后自己有了正经营生,没事我们就来捧场喝几杯。这家羊蝎子做的地道,好吃。” 店面不大,但是食客很多,这就很好。生活不成问题。苏墨点点头。 “你喝口水先。” 北方的天气大风,在外跑肚子里都是冷气,喝口热水压一压,很必要,不然闹肚子。 看着苏墨喝了一些热水,邢彪拿出糖炒栗子开始剥壳。栗子都开着口呢,很好剥,大拇指一捏,再一拔掉壳,暖黄色的栗子肉就出来了。剥了几颗就把栗子递到苏墨的手里。 “你吃。” “北方人都知道迁西板栗,这里的栗子很甜,没多少水分,一炒就是干巴巴的甜,糯香。” 拔了一颗递进自己的嘴里,继续去壳,五六个栗子肉了在给苏墨吃。 店里人声鼎沸,有吆五喝六喝酒的,有服务员大喊着烫啊让让,有人大喊着打电话的,只有他们俩坐在角落里,喝着一壶热茶,吃着他送到手里的栗子,那大手丫子很大,也不跟他一样是白嫩的,小小的栗子在他手里似乎很轻易的就去了壳,可他剥六七颗栗子才自己词一个,面前一堆的栗子壳,吃到嘴里的却很少,都是自己在吃。 这男人,对自己好,真好,点点滴滴,融入到生活,在相处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他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个人,能一心一意对你好一辈子。这就是幸福。 苏墨低头笑了下,这男人粗糙,声音大,办事稍微血腥,没学历,粗声大喊喜欢跟他对着干,每天都把自己气的肝疼。可从来没有兴起过够了离婚的念头,他对自己好,足以抵消所有缺点。 谁说没有爱上他?也许,爱情就在吵架里,就在坐在一块吃饭,就在他剥的栗子里,发生了呢。 满肚子的火就让他平息,在外遇上任何不高兴的,邢彪就是最后的依靠。 “笑啥呢。这东西涨胃,到家再吃啊。咱吃饭了。” 看着服务员送来大盘羊蝎子,邢彪眼睛一亮,一次性手套都不带,啃排骨,吃羊蝎子就是下手抓,抓着吃最过瘾了。 一口咬下去,肉香得很,可以直接从骨头上撕咬下烂乎乎的肉,吞进去,在喝一口烫好的酒,这感觉爽爆了。 邢彪把骨头上的肉拆了送到苏墨的碗里,骨节的地方,不是有骨髓吗?那骨髓炖的更好吃,特别的香,就是不好弄出来。邢彪要了一根吸管,插在关节里,递到苏墨的面前。 “嘬一口,好吃。” 苏墨的吃相斯文,不会那么豪爽,大口酒大嘴肉的,用筷子拆肉,吃的也很爽快。时不时的邢彪在喂他一嘴的筋头巴脑的肉,鼻尖都冒汗了。这顿吃的实在,痛快。比羊腰子好吃多了。 “啊哟,这不是彪哥吗?” 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欢脱,可没想到让人打扰了。一阵香气扑来,苏墨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过去,一个打扮的绝对时尚的男孩,绝对精致。棕黄色头发,画着眼线,吐着唇蜜,皮肤白嫩,身段纤细,初春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的深v领上衣,一条白色牛仔裤,一双板鞋。挎着一个大包。就站在他们桌边。 苏墨擦了一下嘴角,端着茶杯看着邢彪是什么反应。 出于律师的警觉,他发现这个男孩看着邢彪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老流氓,背着我你又勾搭谁了? 邢彪有些迷惑,谁呀? “我呀,齐佳,我们在歌舞厅见过的。” 齐佳笑了下。 “彪哥贵人多忘事,我现在在歌舞厅打工,我们是东北老乡。” 哦哦,想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 “吃饭呀,这里的饭菜好吃啊。就是刚来还没有找到桌子呢,要等等。肚子都饿了呢。” 撅着嘴有些撒娇的意思。 邢彪哦了一声,把肉拆下来继续给苏墨放碗里。 “那你就多等一会。” 苏墨有些好笑,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这男孩是要跟他们一桌吃饭。 齐佳眼睛转了一下,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到邢彪这边。 “彪哥,都不太经常看到你。你平时不太去歌舞厅啊。” “你找地儿吃饭啊,别做我这。我跟我媳妇儿要吃饭呢。” 都快直接上手轰人了,去去去,别在这坐着,打扰他们吃饭。 “听说彪哥结婚了,这就是大嫂啊。” 齐佳笑得很甜,看着苏墨。 “叫个毛大嫂,叫苏律师。哎,那边有空位了,你快去那边吃饭。” “苏律师,我就一个人吃饭,让我跟你们一块吃。我跟彪哥是老乡,上次我们聊得很开心呢。” 苏墨点点头。 “难得遇上老乡,多聊几句正常。他工作很忙,各种的事情都要他打理,歌舞厅有小江照看着,我们都放心。那地方毕竟太乱,少去是好的。” “彪哥不常去,有些事儿我还指望他帮我出个主意呢,我初来乍到的,有些事情不懂,想问问彪哥。” “你听小江的就好。他是老板,没必要管你们的事情。” 苏墨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就算是羊骨头一桌子,酒杯里是白酒,环境嘈杂,苏墨也整出西餐厅的味道,优雅十足。 淡淡的一句话堵得齐佳没话说。 齐佳咬咬嘴唇,眯了一下眼睛。苏律师似乎很不好惹。 邢彪又给苏墨一块羊肉。 “媳妇儿,多吃点,再多吃一点。” “饱了,不吃了。” “我刚好肚子饿,这肉就让我吃了。” 齐佳上去就抢,直接一块羊肉吞进嘴里。有些得意的炫耀着,摇头晃脑的。 苏墨放下筷子,淡淡的笑着。 “再定一锅羊肉,记在我们账上。算了,回家了。” 邢彪刚要喊,那又不是给你的,你吃什么呀。媳妇儿发话要回家,赶紧站起来。 “成,我去结账,媳妇儿去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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