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峥也吃惊地叫了一声,那人竟是岳淮山。 “未平!未平!”岳淮山一把抓住梁峥伸进去的手指,“救我!救我!快想办法救救岳家,救救我啊!” 岳淮山的哭喊声被空荡荡的牢房放大了几倍,听起来格外地凄惨刺耳。 “好好好。你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梁峥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你……你没受什么刑?” 岳淮山穿着囚衣,披散着头发,平日里总是温文而笑的脸上蹭了几块泥,他摇摇头依旧哭着说,“没有,我没事,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可如果不行,救我小妹……她才八岁啊……” 梁峥一转身,“夏大人!” 夏纪不理梁峥,却抬脚往来时的路走过去。 回到梁峥进来刚看见夏纪的地方,夏纪终于停住了脚步。 梁峥追上去问:“夏大人,为什么只有味甘一个人?!他的家人呢?诏狱不是在三年前就被皇上废止了吗?他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明天要斩首的人本来都关在刑部大牢。这是名册。”梁峥把刚刚自己翻看的纸册从桌上拿起来丢给梁峥,“不过刚才敬儿来了之后,我便去牢里把岳淮山提到了这里。这里的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刑部,我说了可不算。” 梁峥喜出望外,连忙又要拱手,“那晚辈先替味甘谢过大人了!” “唉!”夏纪一扬手拦住他,“你先别急着谢我。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大人不是已经答应子矜……” “我跟他说的是考虑考虑,可从来没答应过什么。” 梁峥皱紧了眉头,不明白夏纪这云山雾绕地是在跟自己说什么,“晚辈愚钝,大人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 “你来找我,不会是打算就这么跟我说说就完了?” 梁峥还是不懂,“请大人明示。” “人有所求,总要付出些代价。” 梁峥又冥思苦想了一阵,“嗯……晚辈现在一人在京,无财无势,改日家父若到金陵……” “哼哼,令尊要是知道了你在这里以他的名义替受胡党牵连的人求情,怕是不知要被气成什么样子。这事你可代替不了你父亲允诺些什么。” “那……大人到底要我怎样?!”梁峥急了。 “很简单。”夏纪低下头踱了两步,“我要你离开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