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梁泊雨说完就打开房门,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夏天紧跟其后追到外面,“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啊!” 梁泊雨不理他,径直回房。 夏天跟进去关上门,“你说清楚,什么叫『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你终于肯进来了?”梁泊雨扭身坐下。 “回答我的问题。”夏天一手支住桌面,弯腰逼近了梁泊雨。 梁泊雨把手肘撑到桌上,手掌托住脸颊,“难道你想一直留在真定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一直留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不要所有的事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 “嗯──我的想法么?”梁泊雨放下两根手指搭到人中上,“我的想法很简单。你说皇上调回耿炳文的同时会做什么呢?” “再任命一个新将军。” “你知道燕王为什么一路势如破竹,到了真定却要停下来吗?” “不是因为耿炳文坚守不出吗?” “那你知道燕王为什么迟迟没有攻城吗?” 夏天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耿炳文。” “知道耿炳文为什么被封长兴侯吗?” 夏天有些急了,“想急死我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就不能一下子说完嘛?” 梁泊雨放下手拉出一把椅子,“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妈生爹给的,改不了了。”夏天坐下来。 “呵,也是。”梁泊雨低头笑笑,“不吊你胃口了。其实很简单,是因为一个地方。当年朱元璋还没有称帝的时候,耿炳文和自己的父亲随他跟一个叫张士诚的交战。然后耿炳文的父亲战死,耿炳文接替他父亲的官职打败了张士诚,开始驻守长兴州。后来整整十年,张士诚数十次攻城想要夺回长兴,却始终没能成功。这样等到朱元璋当了皇帝就给耿炳文封了长兴侯。” “十年?” “是啊,要打一个守一座城能守十年的人,燕王哪敢轻易动兵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就是知道啊。”梁泊雨有些得意。 夏天眯了下眼睛,“那个张士诚是什么人?” “呃……”梁泊雨挠挠头,“好像原本是什么农民起义军将领,后来降了元,再后来又称过王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嗯……好,其实耿炳文的事我是在有一次燕王跟道衍说起他的时候听到的。” 夏天看着梁泊雨没装好,被当场揭穿的样子有点想笑,“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耿炳文一离开真定,燕王就会立刻攻城吗?” “是啊,真定是直取金陵的要地。” “而且你认为燕军一定能够取胜?” “嗯,跟了燕王几个月我才明白,他就是为战场、为夺帝位而生的,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梁泊雨的眼里居然有些崇拜的光芒在闪烁。 听了这话,夏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高兴,“你又没见过建文帝,你怎么知道朱允炆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梁泊雨挑挑眉毛,“怎么?你觉得他是?” “他……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个仁君,跟着上了两个月的朝,听他跟朝臣们商量的那些政令和他说的一些要实施的改革,我觉得他还是治世有方的。” “那又怎么样,想治太平盛世,首先要能保四方平安?他现在敌不过燕王,将来就很可能会输给虎视眈眈随时准备重夺天下的蒙古元军。江山,他早晚会丢。历史不是没有原因的。” 夏天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说:“可燕王要是真破了城,说到底我还是建文帝派来的人。” “之前他没杀你,以后也不会。” “你别说得那么肯定。” 梁泊雨笑笑没接话。 “你又想好什么坏招儿了?”夏天斜眼看梁泊雨。 “嗞!”梁泊雨嘴一歪,“我有那么坏吗?再说你就是来查案子的,又不是来打燕军的,你不是也说燕王不想得罪锦衣卫嘛。” “坏不坏你自己心里清楚。”夏天站了起来,“不知道皇上会再派什么人来,燕王能不能攻进城还不一定呢。具体该怎么办,到时候看情形再说。” 说完夏天转身就朝门口走。 梁泊雨拉住他的袖子,“你干什么去?” “回屋啊,干什么去。” 梁泊雨跟着站起来,“别回去了。” “我说了你不承认错误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原不原谅我跟你留不留下有什么关系吗?” “你……”夏天抬头瞪着梁泊雨,“你要不要……不对,我看你压根儿就没长脸。” “等等!”见夏天还要走,梁泊雨干脆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我永远都不承认你永远都不让我再碰你了?” “你松手。” “你这样不对,不怕我去找别人吗?” “随便。” 梁泊雨一低头,想要去亲夏天的后颈。可没成想夏天早有防备,就在梁泊雨刚刚接触到他皮肤的一刹那,夏天身体突然一偏,躲过了梁泊雨的嘴唇不说,还就势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夏天再转身一蹲,梁泊雨顺着他的肩膀就被摔倒在地了。然后夏天一手叉腰看着躺在地上的梁泊雨,“你以为自己打了几个月的仗就是我的对手了?我现在可没有脚伤。” 梁泊雨躺在地上不动,愣了片刻之后忽然笑了。他把两只手枕到脑袋下面翘起了二郎腿,“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 夏天抬起一只手来勾勾食指,“来啊,那试试。你输了让我上你。” “那我赢了呢?” “你说呢?” 梁泊雨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应该安全第一,“算了,你回去。本大人对强 奸和被强 奸都没兴趣。” “哼!”夏天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天不再限制梁泊雨在官驿内的行动,早晚也跟他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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