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杀了有些可惜,才让你晚些动手的。怎么?未平现在倒有别的想法了?” “呃……”靠!原来杀人不眨眼的是梁峥!梁泊雨在心里惊叹。嘴上却只能说:“不是,只是……只是有些突然。” 燕王笑了,“原来是未平剃了个和尚头,竟也有了慈悲心肠。” 梁泊雨跟着讪笑,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燕王的眼睛盯上梁泊雨的头顶,“嗯……给未平治好了病的那位颠士,现在人在哪里?” “呃?在……他看我没事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哦,这样……”燕王露出失望的表情,“要是还能再见到他,未平一定要记得把带来给本王见见。” 那是编出来的人啊!我到哪去给你变出个能预言未来的疯子来?梁泊雨有苦难言,只能随声附和,“是。回去我派人出去找找。” 燕王颔首,随后又为以示体恤下属,问了问梁峥的家事。好在早上听余信大概说过了,梁泊雨胡乱应了几句,算是对付过去。 出了燕王府,梁泊雨远远地看见张诚的马车还在,他正跟道衍和尚说着什么。看见梁泊雨,两个人都笑着冲他转过头来。 梁泊雨也赶紧把笑堆到脸上,往他们跟前走过去。 一直对着各种自己不认识的人拿捏着该笑几分,真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梁泊雨觉得脸上几乎就要抽筋,跟陪酒卖笑差不了多少了,直恨自己花天酒地捧场作戏的时候小费给得少了。 道衍抬手搭了一下梁泊雨的肩膀,“前日刚说得想个办法,让殿下早做防范,不能坐以待毙。没想到,今天未平竟想出这样的妙招。此法甚高啊!” 这和尚的言谈举止都不大像和尚,城府极深,一定是个高人。梁泊雨不敢跟他深谈,笑说“哪里”,急急随张诚上了车。 张诚又聒噪了一路,最后把梁泊雨和余信送回都指挥使司,说自己还要去屯田练兵,过一阵子才能回都司。梁泊雨这才想到,他跟梁峥既然都是都指挥佥事,那这两个人其实也是同事。 看张诚的马车走远了,梁泊雨想起早上刚见到他的情形,一转头问余信,“发鼓是什么东西?” “发鼓?”没想到梁泊雨突然问这个,余信一愣,“就是假髻,用头发编在铁丝上做的假发髻。” “哦。”梁泊雨点点头。 “大人需要吗?” “嗯……你还是先带我到都指挥使司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