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苏锦和是真的有了。 虽然觉得滑稽又荒谬。 但所有医生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 那一天,在应泓的卧房,苏锦和茫然的看着他们。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懂,能不能再说一遍?” 别说苏锦和不懂,他们也不懂,他们的震惊程度甚至超过他。 气氛略显怪异,苏锦和茫然的去看自己的肚子。 做梦呢? 他掐了一把。 疼。 所以这些天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是因为这个? 他以为他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可是这个比绝症还让人惊讶。 “那个…我是男的。”苏锦和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他这句话让在场的人表情全是一变,谁不知道他是男的,正因为他是男的,所以他们才会是这个反应。 古劲闷头抽烟,应泓挠了挠头发,何惧面无表情的捏着他的白手套,东路看着窗外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的态度不言而喻了。 苏锦和捏着裤子,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薅起应泓的枕头狠狠的掼到地上,“你们都有病!” 这一激动,一用力,情绪没控制住,身体也没控制住,苏锦和最近病歪歪的,这一使劲半个身子都探出床去,差点头朝地的摔下去。 他一这样在场的男人全是一激灵,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东路反应最快,眨眼就冲到苏锦和面前,一把把人拽住扶回床上去。 这一刻他们忽然体会了牛贵要当爹时的感觉。 为什么他要站在产房门前来回来去的走,为什么他带着哭腔的喊媳妇儿的名给她鼓劲儿,为什么他那么紧张手都要搓掉了,为什么就生个孩子而已惊动了全村上下。 那时候,前院人仰马翻,他们几个淡定的在后院烤红薯。 何少帅还借机会挤兑应泓,让稳婆给他治伤风。 现下他们终于懂了,那真是,一举一动都牵着神经,生怕有一点错。 现在别说是烤红薯,他们连饿都感觉不到了,谁还能吃的下,谁还能坐得住。 东路见苏锦和反应太大,连忙去安慰他。 “你别激动别激动…动了那啥就不好了。” 苏锦和猛地瞪过去。 “你看,你前两天突然情绪不稳,后来又吐成那样,这不明摆着是那啥了么…” 东路安抚的顺着他的背,他没发现苏锦和的手正在抖。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个月的事儿,生下来就好了…” “啪——” 东路话没说完,苏锦和一嘴巴就抽了上去,脆生 生的,响亮无比。 东路捂着脸傻眼了,他惊声尖叫,“你打我干什么呀!” 苏锦和如发狂的野兽,通红着眼睛看着他,“苏东路我抽死你!” 然后也不管是枕头还是被子,一股脑的冲着东路就砸了过去,东路那叫一个无辜,哎呦哎呦的被他砸的满屋子乱窜。 那句他不姓苏死活都没机会会说出来。 苏锦和气喘吁吁,其他人面无表情,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字:该。 这事情,是说不得的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苏锦和揪着古劲的袖子,悲愤欲绝的不停摇着,“我是男的这怎么可能!” 古劲不说话,默默的把药递到他嘴边。 嗅着那药汁,看着碗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苏锦和仍旧不死心的去拽古劲,“你也信了是?古劲你也信我能那啥么?!” 古劲执着的端着碗,咳了一声,“把药喝了。” “我不喝啊!”苏锦和要去掀碗,这些天他几乎把应府的碗都摔干净了,可是一点用没有,药还是每天都送来,由最有耐性的古二爷变着法的来喂。苏锦和不傻,他知道他们给他喝的是什么药,安胎保胎的,这东西是他该喝的吗? “苏锦。”和苏锦和僵持了几天,古劲将他的套路摸的清清楚楚,在苏锦和动手之前他将药碗拿开了,动作迅速没有溅落一滴,他看着苏锦和那激动的表情,道,“喝了,为你好。这些天你不是不难受了么,就当让自己少受点罪。” 苏锦和:“…” 是的,开始喝这药开始他就不再吐了,情绪和身体都逐渐稳定了。 可是,这是那种药啊… 那一刻起,苏锦和的人生彻底绝望了。 他不认,可不认不行。 他们几个安排的明明白白,无论是那些药还是他的生活。 那之后他也不闹了,木讷的接受着一切,直到有天,在古劲给他擦嘴的时候他两眼直勾勾的看向他, “古劲你把我送疯人院去。” 苏锦和那眼神,和疯子已经无异了。 他不是认命了,是要疯了。 他理解不来也接受不了。 他是男的! 男人! 那种事情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愿意相信呢! “我是男人,我永远不可能怀孕。” 苏锦和抓着古劲,一字一顿的说。 古劲端着碗,院子里候着另外几位爷,见他的碗是空的就齐齐松了 口气。 苏锦和那崩溃的模样就在眼前,这些天都是古劲守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古劲不揣洋烟,他冲着东路扬扬下巴,“来根烟。” 东路闻言,发了一圈。 古劲抽了 口,道,“那什么,有些话就不遮遮掩掩的了,你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个男的。” 古劲一句话,让场面异样的安静。 他又看东路,“苏家会不会把姑娘当儿子来养,你在那儿住了两年,你应该请楚。” 东路狠抽口烟,他咬着烟嘴,恨不得把烟嚼了,“是男的,衣服能瞒,里面瞒的住么?这还用问么,不都心里明净的么。” 话虽如此… 古劲还拎着个碗,碗底盛着一点药汁,他叹,“我觉得我可能也要疯了。” 那一天,四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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