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问了。”苏护走在苏锦和身边,俩人如同欣赏沿街风景般音量不大的闲聊着,“临州的曲河,有个古姓人家,是做玉器加工的。古老板很本事,从小铺子扩到工厂,可惜积劳成疾,人没了,古夫人思夫心切,古老板走了没多久,她也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个独子。父母尽亡,古家少爷变卖了全部家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曲河,自此再无消息。” 那个古家少爷,就是古劲。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就记得当时给他父母操办完丧事,他就开始变卖家里的产业,东西卖光了,这人就再没人见过。 苏锦和想起古劲所言,他到处游荡,来到丰城,因为这里的风俗习惯依旧如初,于是留在这里。 他说他喜欢旧东西,他说他不在乎钱,他说他惜命。 因为自家父亲操劳而终,所以古劲把钱看的十分淡薄,还有那句,活着多好…… 这和苏护了解的事情基本对上了。 所以,这就是古二爷的过去么? 唐仕勉问他是否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有古劲一个是外来者,如果古劲没有问题,那还有谁…… 苏锦和沉吟一路,从苏府到城北,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直到看到梁子,他才回过神来。 天差不多快黑了,他们竟是走了几个小时。 他想的太入神了。 苏锦和笑笑,问梁子,“铺子怎么样?” 梁子道,“和苏爷走时一样,货差不多干净了,没什么东西可卖了,有不少人来问,什么时候还有新货,什么时候苏爷还继续上课。直到过年了,人才少点。” 苏锦和听完,点了下头,又问,“东路呢?” 梁子一怔,“东路少爷一直没回来啊。” 他这么一说苏锦和反倒惊讶了,何惧把他们扔在城门,从中午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东路在丰城能落脚的地方除了苏府就是他的铺子,两个地方都没有,他若是去吃饭,这功夫也够吃上两顿了。 东路平时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一直都跟他待在铺子里。 难道去料理他自己的生意去了? 还是…… 苏锦和突然想到了顺明胡同,那个絮柳天,那个星柳姑娘。 低下头,把那些无用的思绪停止,苏锦和进了铺子,一看柜台,果然空空如也,他合计着是否要直接去找黄宗仁,把从回瑶带回的东西卖掉,然后再去进一批货,也不知应泓会不会又抽筋,隔天就来他这亮借据。 想了想,苏锦和还是决定等东路回来再做定夺。 无事可做,苏锦和就上了二楼,何惧亲爹在他家,苏锦和短时间内不想再回去了。 不知为何,看到何武锡他就害怕,那种怕仿佛出于身体的本能,就像夏夭会出汗,冬天会冷一样。 再加上,他和何惧被撞了个正着…… 在他亲爹面前表演了次激情燃烧的岁月。 想想就害怕,简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 双手枕头,想着想着,苏锦和的眼睛就闭上了,开了一天车,又走了一下午,他很累了。 可睡了没多久,他就被摇醒了。 “苏爷。” 梁子不会上二楼,更不敢不请自入,苏锦和以为是东路,可睁眼一看是苏护。 “怎么?” “电话。” “啊?” “何少帅的。” 苏锦和:“……” 想了想,苏锦和蹬了鞋子就往下走,苏护迅速的帮他披了件披风,也跟着他下去了。 何惧的电话。 这电话装到现在,何惧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睡懵了,苏锦和竟是不知要说什么好。 透过电话,何惧的声音更是冷漠。 ‘回来。’ “什么?” ‘吃饭。’ “啊?” 何惧没有解释,直接就要挂电话,苏锦和连忙道,“等下,你说清楚,吃什么饭?” ‘一起吃个饭。’ “一起,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静了。 瞳孔一缩,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连他自己都能听出他声音的紧张,“和你父亲,一起吃饭么?” “嗯。” 那简单的一个字,仿佛一记重击,直接砸在苏锦和胸口,“那个……我不去行么。” ‘车过去了,你等着。’ “何惧!” ‘嗯?’ “我不想去……” ‘嘟嘟嘟……’ 苏锦和:“……” 听筒里只剩挂线的声音,苏锦和拿着电话,茫然回头,苏护见他看他,就问,“苏爷,怎么了?” 苏锦和刚要说,外面就响起了喇叭声,三人齐齐回头,何惧的车就停在铺子外,车灯耀眼。 纪延从上面蹦了下来,眨眼睛就冲进了铺子,“苏老板,快走!” 纪延气势汹汹,掳劫一般,苏锦和本能的反抗,他用力的抽手,“去哪儿?”’ “吃饭去,都等着你呢。” “我不去。” 苏锦和一说不去,苏护立马拦到前面,纪延哪有心情和他纠缠,哭丧着脸看着苏锦和,“苏老板,你可别为难我了,你今儿不去,我这小命就没了。” 苏锦和是真不想去,可看到纪延那水深火热的样,再一想还有一个何武锡,他不给何惧的面儿不要紧,中午的事儿已经算是得罪何武锡一次了,再来,他的小命也要完了。 苏锦和咧了下嘴,他哪还有选择的余地,“纪副官,我这舟车劳顿的,连脸都没洗一把,要么你等我会儿,我去换身衣裳收拾收拾。” 纪延连打量都没,拉着苏锦和就走,“少帅没让我接你换衣服,想必是不需要了,就这么走。” 如果何惧对他有什么要求,一定会吩咐纪延,既然他什么也没说,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要去浪费时间。 苏锦和轻叹,“得,走。” 纪延给他开了门,苏锦和前脚出去,后脚,苏护就已跟上,见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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