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和想要反抗,应泓却拎着那项圈直接站了起来,原本伸向他的手只得转向那项圈,苏锦和痛苦的拽着那东西,他快被勒死了。 应泓跳下了床,苏锦和被拎到半空的身体又倏地跌落。 应泓把链子的一头穿过围栏的雕花,栓到了床脚,这让苏锦和被动着整个人都跪到了床上。 他的下巴紧贴着那围栏,一动不能动。 “记得,不管你跟了谁,我想干你,随时可以。” 应泓绕到他身后,让他看到某些东西时,那眼神明显的一变。 “何惧对你也不温柔啊,把你弄成这样了……几天都没办法走路……苏大少爷,感觉怎么样?” 嘴上这样说着,应泓却是狠狠地扇了他一掌,这一下,仿佛打破了皮肤,抽出了血。 苏锦和回不了头,却能感受到应泓突然爆发的火气。 那不是何惧弄得,那是东路…… 东路伤了他,以至于这么多天还没好。 不过,在应泓眼里,这就是他和何惧苟合的证据…… 他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发生这些也理所当然的…… 他从他应少爷的榻上下来,直接转到了何少帅那里…… 他不用跟应泓说是谁伤了他,说不说没什么区别,反倒会让他更加愤怒。 也许…… 自己的玩意儿被别人弄坏了。 他怎么能不生气。 苏锦和自嘲的笑了下。 他以为他被救了,可是,他不过是从一个噩梦,走入另一个噩梦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他终于切身实地的感受了一次众人口中的形容…… 应泓是如何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的。 通过这次,那身体的感觉让他彻底明白,原来他的主子,真的是应泓。 应泓,主宰了一切。 苏锦和早就知道,他不能再落到应泓手里,否则…… 这比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 天亮,老管家发现苏锦和被人绑在苏府门前。 他周身上下,只有一个项圈,项圈延伸的铁链,拴着门框,他就像一条被打得凄惨的狗。 老管家当场哭了出来,他不敢嚎出声音,苏锦和无意的抬眼,正看到老管家那张扭曲的脸,强抿着的嘴,连皱纹都看不到了,还有那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根本不是流出来的。 他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被人这么扔回来…… 说起来,老管家也够可怜的,每回都看他这样。 他应该挺心疼他,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伤心。 是啊,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们眼里,能把他扔回来,对他就是种恩赐了。 至少没让他自己走回来。 铁链是锁着的,老管家解不开,他不敢招呼别人,用自己的衣服给苏锦和盖好,就想去拿个家伙,可刚一迈过门槛,何惧迎头就出来了。 他看了蜷缩在地上的苏锦和一眼,走过去,蹲在一旁。 他把苏锦和抱到怀里,让他的脑袋藏在他披着的军服中,带着他转了个身。 然后对着那铁链就是一枪。 门框上,留下了个圆圆的窟窿,铁链应声而断。 何惧连看都没看,直接把苏锦和抱了起来,老管家要跟着,他头也不回的吩咐,“备水。” 。…… 苏府的浴房内。 苏锦和一个人泡在水里。 他说过,苏府很穷,这种奢侈的澡他洗不起,可是这回,他再也没心思去想钱。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从古劲那里回来,他也是狼狈不已的趴在苏府的台阶上,也是来这里泡的澡。 这次同样如此。 这种奢侈的洗澡,算是对他悲惨命运的一种宽慰么…… 泡澡和窒息差不多。 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很相像。 苏锦和泡着泡着,人就越来越低。 水没过了肩膀,下巴,然后是嘴巴,最后是鼻子,头顶…… 他整个人沉在水里,睁着眼睛,看那不停变换的水波。 很快,那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憋不住了,他想呼吸。 苏锦和没有站起来,继续沉在水中。 又过了一会儿,嘴里和鼻子开始往出冒泡,眼睛也再也看不清东西,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手脚开始无意识的划动,他又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靠近,这让苏锦和没由来的一阵惊恐。 他是觉得绝望了,但濒死的一刻,他是不想死的。 苏锦和手忙脚乱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当水流钻出鼻孔,他又呼吸到空气时,他贪婪的长大了嘴巴和鼻孔,恨不得一口气把肺部填满,苏锦和觉得,只要能活着,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了…… 活着就行。 模糊的视野中,有一个同样模糊的轮廓,等水终于流干,苏锦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漠然的,没有表情的。 何惧单脚踩在木台上,他整个身体向前倾着,他单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向苏锦和伸过去。 他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几乎和那张满是水的脸贴在一起。 何惧说,“哭。” 苏锦和一怔,这两个字,平时听起来十分可笑,可在这一刻,竟能精准的刺中心中最软那处。 苏锦和的嘴唇抖了抖,却扯出了个笑容。 何惧仍旧看着他,“你可以跟我哭。” 这几个字,让苏锦和的世界崩溃了。 后面的事情他不记得了,他就知道,趴在何惧面前的木台上,嚎啕大哭,何惧那双那青睐许久的靴子就在他旁边…… 再后来,苏锦和虚脱了。 他没昏迷,但一点力气都没了。 伤上加伤,再加上精神的刺激,哭完之后,他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何惧把他抱了回去,然后坐在一旁,苏锦和最后的视线在男人笔直的背上,等他再次醒来,何惧已经不见了。 守在他身边的,是苏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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