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和突然怀念起香烟,他很想抽上一两口,让自己冷静一下。 苏府不对劲。 每一个人都不对劲。 这根本就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可什么会没人发现? 他们捞他出来时就会察觉不对,无论是幼年时的高度还是现在的宽度,井口这么狭窄,想必弄他出来也费了很大的力气。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有是谁发现他掉到井里? 井的位置都很偏,上面有轱辘,对于濒死的他来说根本是无力呼救了。 是谁? 哪个人? 还是整个苏府。 那黝黑的井口让他想到了东路可怕的眼神,刚才他是动了杀心的。 他真的想杀他。 会是东路做的? 苏锦和摇头,他第一次掉井里时东路还是奶娃娃,再说那时苏老爷还不认识他们。 没给苏老爷留下任何子嗣的姨太太们的嫉妒? 这也不可能,第一次姨太太们还没嫁进来,第二次苏老爷已经死了,有应泓做主的苏家她们根本没必要在乎一个傻子。 还有谁? 苏家还有几个下人,他们签的都是终身契,哪一个是从小到大跟着他的苏锦和不知道。 唯一确定的只有老管家。 他那么大年纪想扔一个傻子进井口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有帮手。 想来想去,每个人都很可疑。 他们没道理杀他,可又都有着理由,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造成了,他两次差点丧命。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那口井像是随时都能冲他张开嘴巴,把他吞下去。 苏锦和连连后退,他沐着温暖的阳光,可苏府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寒意逼人。 于是,他从后门跑了。 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开这里。 …… 苏锦和发现,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冷静多了。 原本他就不是个毛躁的人,做事情喜欢稳扎稳打,性格使然,越到紧迫的时候他反倒越能冷静。 离开苏府没多久,苏锦和就慢慢冷静了。 苏府固然危险,但对方似乎无意取他性命,弄死个幼童和傻子太简单,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暂时他是安全的。 可他相信,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对他伸手。 也许那时他就知道对方的目的,可若真到了那步,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不想做个明白鬼,所以在对方再有行动之前,他应该先把他揪出来。 苏锦和决定按兵不动,他仍旧装作无知,再慢慢调查。 如此说来,那几个姨太太们他暂时也动不得,留着她们还有用处。 至于那三姨太,不收拾她苏锦和咽不下那口气,可又不能像之前设想那般,废了之后赶出苏府,这件事情得重新考虑,三姨太不能放过,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苏锦和想着想着,人就彻底恢复了,思绪停止那刻,他发现自己正站在闹市街头。 竟然走的这样远了。 苏锦和想回头,突然又想起黄宗仁,那之后他们一直没联络,恰巧东路不在,他得去会会他。 想及此苏锦和就转了身,他记得茶楼的方向,就在这边不远。 他招了辆人力车,直奔茶楼而去,这一路苏锦和都在思量要怎么和黄宗仁说,虽说最后没派上用场,可黄宗仁毕竟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茶楼就在眼前,苏锦和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喧哗打断。 “怎么了?”他问那车夫。 车夫看都没看就道,“葛老板又在折腾那小哥了。” 苏锦和不知道谁是苏老板,也不知道他折腾的是谁,于是又问,“怎么回事儿?” 车夫认得苏家大少爷,也知道他之前脑子不好使,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没敢废话,直接道来,“葛老板是做茶叶买卖的,总往京里跑。现下京里形式不稳定,那些王孙贵族都跑干净了,留下一屁股屎没人给擦。葛老板前些阵子去京里,带回个小哥,就是那边那位。” 苏锦和在人力车上,位置较高,他一伸头就看到了被众人围着的人,只是位置太远再加上那人没有抬头,他没看到对方的脸。 “据说那小哥是给王爷办事儿的,王爷跑时带不了那么多人,有很多人就被留下了。他们当初跟着王爷,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下场好不到哪去,那葛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门路,愣是从里面弄出个人。葛老板花了大价钱,以为弄个王爷的人能挺风光,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葛老板这钱白花了。他一生气,每天都把那小哥拉到人多的地方折腾,明着是想把人卖了,实质上就打算把这小哥折腾死,好换个心情爽快。” 他们这是丰城还好,这若是在京里,那小哥早就让人打死了,不过即使这样,围观的百姓也没少唾骂,偶尔也有人上去踹上几脚,扔些石块,这葛老板权当看不到,任他们羞辱。 世事无常啊。 苏锦和不禁感叹,又看了两眼,这才付了车钱上了茶楼。 和上次一样,没多久黄宗仁就来了。 看到苏锦和,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苏大少爷你可吓死小的了。” 苏锦和笑笑,“抱歉,出了点问题,没来得急通知你。” “那都无妨,古二爷那边怎么样?”黄宗仁关切道,“晚上我给苏大少爷送东西的时候,您不在,隔天我让人去打听,说是大少爷身体不适在休息,后来听说苏家的小少爷回来了,我没敢靠前,就让人一直盯着,后来有人说看到大少爷出府,我知道这是没事儿了,这才放心。” “说来话长,”苏锦和无奈的笑笑,关于他被算计以及被送到古劲那里的事情,他不打算让黄宗仁知道,“古二爷的事儿已经解决了,让黄先生惦记了,无奈我实在抽不开身,所以今儿才来找你。” 黄宗仁立马表示他没事就好。 苏锦和又道,“钱已经不需要了,劳烦黄先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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