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看,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你找我就是为了看我的脸吗?”风绛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姜芋绷着脸问。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 “你说‘以后就会知道’……这以后是该有多以后?”姜芋冷哼,“我现在就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觉得只是偶然什么的,你分明就是有目的的。” 风绛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你认为我有什么目的?” “我想要知道……”姜芋顿了下,“你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有点眼熟……是这双眼睛,你的眼睛很我的很像。”姜芋继续说,“你姓风,风姓是我妈妈的族姓……你又无缘预估地帮助我……我没道理不怀疑什么。” “我记得你本来是没有这样的怀疑的……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你别管。”姜芋只是盯着他,“你只要和我说实话就好,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脱衣服。” “什么?”姜芋没反应过来。 “脱衣服,把手臂露出来,你穿成这样可看不到。”风绛嘴角含笑。 姜芋站起身,把自己厚厚的羽绒服脱了,立面上一件红色的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保暖衣,还好里面开着空调,不会挨冻,姜芋把袖子一点点卷上去,卷到后来有点困难,还是一直卷到了肩膀处才停下,“可以了?” 风绛起身,走到姜芋面前,“忍着点。”在姜芋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覆在姜芋的手臂上,画了个蛇形的图腾——这十字却是切切实实地划破了姜芋的皮肤,鲜红的血涌出来,却没有滴下来,只是那图腾红颜欲滴—— “你的血被换过了,我要把你属于女娲族的血魂给唤醒,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只要接受就好了。”这么说着,风绛用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把血滴到姜芋手臂上的图腾上面,嘴里念念有词—— 姜芋只觉得手臂灼热,像被烫到一般,而那种灼热的感觉很快在全身蔓延开来,脑子里一片模糊,最后那种难以言表的灼热感一直聚集到下半身,下面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 姜芋低头,眼睁睁看到自己的裤子被挣破,两条腿变成了一条布满紫色鳞片类似蛇类的尾巴——他瞪大了眼,张大嘴,“尾、变尾巴了……”他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风绛,却更惊讶地发现,风绛的下半身同样也变成了尾巴,而且还是和自己的颜色一样的尾巴,只是他的比自己的要长…… “看到了吗?”风绛盘着尾巴,脸上带着笑,“我们是一样的……在女娲一族,只有有血缘关系的才会有类似颜色的尾巴,而且血缘越近颜色也越相似……而且,这是从父亲的……我们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了?” “你是……” 正在这是,门口传来敲门声,不等他们回应,服务员就捧着点心开门进来,那个才二十出头的服务员看到了半人半蛇的两个人,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张大嘴就要尖叫,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拖进了房间,门被关上—— 那个被风绛的尾巴摔晕过去的服务员就倒在了地上。姜芋见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地上的人,心一惊,马上道,“他是无辜的,你不能杀他。” 风绛抬头对着姜芋一笑,“谁说我要杀他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姜芋虽然不大习惯,还是小心地用尾巴移过去,“我删除他的记忆就好了,让他出去。” “好,听你的。” 姜芋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风绛身上的戾气让他觉得也心寒。 “他真的是你的父亲?”七川靠在姜芋坐着的沙发旁,问。 “嗯。”姜芋抱着抱枕,“我看到我自己的下半身变成了尾巴,别说有多惊悚了。”虽然他是知道这是女娲族人的特性——他的妈妈是女娲族人,现在看来自己的父亲也是来自女娲族,自己当然也一样了。 “好想看看小芋的尾巴啊……”梁定双手枕在脑后,感叹道。 “应该很可爱……”戟接话道。 姜芋皱眉,“你们变态啊,那可是尾巴!” “可是,只要是小芋的都觉得很美好啊。”七川笑道。 “肉麻兮兮的。”虽然听惯了他们那些甜言蜜语,可以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瞬间心里是有些异样感觉的。 “小芋,那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戟回归正题。 “说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好像有事,就让我先回来……”姜芋突然沉下脸,“其实,那个时候,有一会儿,我觉得他挺可怕的。” “怎么,他对你做什么了吗?”梁定忙问。 “”没有。 姜芋把服务员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感觉他是真的想要杀他。” “这有什么,如果是我,被人看到了不想被看到的事情或者是被打扰了,肯定也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戟倒是直言不讳——他并不会特别掩饰自己的冷血。 姜芋瞪了他一眼,“不要跟你比啦……不过,还是不一样,他是没有丝毫犹豫,好像就是本能的,如果不是我阻止,估计那服务员就没命了……” “这倒奇怪了,我记得我师父跟我说过,女娲一族是上古神族遗留在人间的血脉,并不是嗜血的族类,也不杀生,特别是对人类……以前也一直有女娲一族救助人类的事迹,民间也确实有不少女娲救世的传说……”七川沉吟道。 “我知道,我妈妈就是牺牲自己……”说到这里,姜芋又瞪了戟一眼——妈妈还不是因为这只僵尸……虽然妈妈的话里命里该有的劫数——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这只僵尸纠缠不清呢? 说到这件事戟也有些心虚——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毕竟牵涉到小芋的至亲——只是讪笑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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