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大吼,西南方的那个身影好像近了一些。 “你娘害死沐二哥的娘亲,害死丞相府的大夫人,还害得我和我娘在丞相府没有安身之处,你以为你娘是好人!!”倾窈一句句地紧逼,看似一步步地后退,却在一秒秒地寻找出手的机会。 “你闭嘴!”那人嘶声力竭地大吼,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我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谁害的!沐倾窈,我娘死了!我娘死在了充军途中,大哥也死了,死在了陈希的剑下,这些你都可以记不住,但是我这个样子,是你害的!”沐承宇在倾窈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摸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 “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有着一副四十岁不如的脸,你以为我这满脸的疤痕是怎么得来的?哈哈哈······沐倾窈,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在流寇的匪窝里逃出来的,你根本不知道······” 倾窈皱眉,沐承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却更像在哭。 “你知道当我用刀将自己的脸一刀刀滑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沐承宇看着倾窈惊讶的神色,更是得意地大笑,“你知道我用毒草将自己的声音变了的时候,我喝下毒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你根本不知道,沐倾窈!那时候你在哪里?在月圣国皇宫继续做你的风光无比的皇后,还是在云摇宫继续当你万人之上的老大!啊?” “沐承宇······那些,都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倾窈轻轻说道,转动自己的手指。 “闭嘴!是你,就是你,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清醒,如果你继续当你的傻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我要杀了你——” 当沐承宇握着楚国特有的弯刀朝倾窈冲过来的时候,倾窈同样也发起了攻势,抬手,利用指尖的戾气刺向西南方向五米处,弯刀砍在倾窈的手指上方,却因倾窈手上的罡气而再也砍不下去,“铛”地一声,沐承宇手中的弯刀震了震,掉落在地,沐承宇却发出一声嘲笑,宽大的长袖扬起,扫过倾窈微睁的双眼。 “嗯——”倾窈一声闷哼,后退了几步,尚未站稳脚步,却又发出新一轮的攻势,他看不见,而且双眼生疼,刚才睁眼的一瞬间,眼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丹田的气息不断地加强,倾窈并指成爪,就要卡住沐承宇的脖子。 “呃——噗!”胸口郁结之气,浓浓的腥味从嘴里爆发,倾窈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起来,丹田的内力就像落入了一个无底洞,听不见他的召唤。 “哈哈哈,中了我的蚀骨散功力全无,沐倾窈,你去死!”一掌拍向倾窈的天灵盖,倾窈后退一步,脚下却落空,身子急急地落下······ “不!倾窈——” 148.心有所失 “不!倾窈——”越来越近的声音,身子急速落下的沐倾窈好似听见了云戟魈近乎撕心裂肺的喊声,心下一痛,双目刺痛得睁不开的倾窈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所以当然看不见云戟魈近乎绝望的表情,也看不见一向冷漠的云戟魈想跟着冲下却被人阻拦的情况。 只听见“呼”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身体,以一种极快的,更加快的速度落了下去,沐倾窈只能盲目地睁着眼睛,直到冰凉的液体落进自己的双眸,急速落下的巨大冲力冲进脑中,而倾窈也在脑子一阵一阵眩晕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宫主!”拉住云戟魈往下冲的,正是魔宫六大长老,当然,单凭一个人之力是不可能组织得了云戟魈的,更何况他们六个人就已经很吃力了,若不是远远地看见云戟魈不太对劲,魔宫六长老也不会冒出来,但是,若是救沐倾窈,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倾窈!!!!”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狼狈的跪在地上,仰天怒吼,他只是晚了一步,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晚了一步?“倾窈!!!” “呃——”桌案后面的男子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煞白,刚才那一刻心脏刺痛,是怎么回事?莫祁暄身子颤了颤,身体有隐隐不稳的趋势。 “陛下?来人!快请御医!”张德一见莫祁暄突然变得煞白的脸色,慌忙地推开桌案上挡在莫祁暄面前的奏折,将手中还是热热的人参汤递给莫祁暄,张德脸色也不大好,自从莫祁暄从战场上回来以后,就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关在御书房,直到昨日才将张德唤了进来,陛下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张德不知道······ “陛下怎么了?”张德轻抚着莫祁暄的后背,本来就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最近更是一片片地苍白,他又转过身朝身后御书房低吼:“御医什么时候来!!” “没事!”莫祁暄挥了挥手,脸色已经恢复到正常,他怔愣地摸着自己的左胸,现在已恢复平静,就像刚才那一瞬的心痛并不存在一样。怎么回事?莫祁暄想了想,竟莫名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他抬眸,扫视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美人图,低声道,“去把影卫找来,朕有事要交代他去办。” “是。可是陛下您······还是让御医看看,奴才实在不安心。”张德对着身边刚进来的小太监又是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担忧地走了出去。 莫祁暄又扫视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卷,画上的美人一身黛色长衫裹身,简单的发饰,简单的长衫,却是与那张绝色的面容最相匹配,那张脸上,最让人震惊的是一双宛若珍珠一般的灵眸,那张小嘴却是似笑非笑地勾起淡淡的弧度。可以看出来,画这幅画的人真的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思来画这幅画的。 “倾窈······”莫祁暄看着画上的美人,低声喃喃。 “陛下,御医来了。”张德走进来,身后除了御医还跟着一个全部隐身于黑色之中的男子,如果不是大大咧咧地跟在张德的身后,那么他那点微薄的存在感,是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存在的。 “陛下只是心中郁结,还请陛下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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