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耻辱,还有心口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闷痛,让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晚那种撕心裂肺恨不得马上死去的痛楚,莫祁暄,对于你给的侮辱,我沐倾窈是不会忘记的! 沐承风笑得不屑,进来之时倾窈身上那不稳的身子,强忍着痛苦的表情,还有刚才把脉之时得到的脉象,身为大夫他哪里会不知道倾窈身上发生的事情,然而心痛是一回事,不能让倾窈再次回忆起那种痛又是另一回事,他沐承风不是大肚的男人亦不是怕事的男人,为了心爱之人,他宁愿强忍住疑问和心疼,也要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陛下似乎忘了,窈儿现在不是陛下的皇后!月圣国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已经下旨废后,所以我的窈儿,现在是自由之身!”沐承风加重了“我的”两字,意在告诉莫祁暄现在沐倾窈的处境。 一股怒气从心底勃发,就因为沐承风那状似故意挑逗的“我的”两个字,莫祁暄恨不得立刻将沐倾窈拥在怀中宣告一切人他的所有权!沐倾窈是他的,沐倾窈只能是他的——然而莫祁暄只是不断这样想却没想过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原因,为何会这么生气?为何对沐倾窈的占有欲这么强烈?仅仅是因为他欺骗了他么?莫祁暄甚至没有想到沐倾窈隐瞒了自己身为男儿身这件事······ 也许,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即使后悔,也找不回曾经那份信任和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恋了······ 莫祁暄冷笑,不再掩饰自己冷酷无情的本性。“好!那你们就试试,能否走得出这座冷宫,朕拭目以待!”莫祁暄嘲讽似地冷哼了一声,一甩明黄色的锦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冷冷清清又破破烂烂的冷宫。 沐倾窈看着他离开的明黄色背影,突然心底涌起一抹哀伤和揪疼。说到底,莫祁暄就算再温柔他也是帝王,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额?为什么会这么想?沐倾窈甩了甩脑袋,把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甩出头脑中。 既然莫祁暄知道了沐承风的出现,那么他们还能安安稳稳地走出这座冷宫和这座皇城么?答案是——当然不可能的。因为两人牵着手走出冷宫的时候,大内侍卫首领苏涣已经等候在了冷宫门前,他的旁边,是被两个侍卫押着的小环。 “主子,二少爷你们别管我,快走!”小环流着泪喊道,然而下一刻便被押着她的侍卫扼住了喉咙再喊不出话来。沐倾窈紧紧握着的手捏指关节发白,莫祁暄,你果然够狠······ 冷宫后的角落里,蓦地闪过一抹明黄色。窈儿,如果这就是留住你的方式,那么,朕会不计一切无论卑鄙与否,只要你在身边······ 苏涣扬起手,他的身后是几十个装备精良的弓箭手,一个个正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沐倾窈和沐承风两人,还有,被扼住的脖子的小环。“皇后,请不要为难属下!”苏涣面无表情地说道,从他的神色中却依然能看见其中的不以为然,他身后的弓箭手也是一个个准备好了的架势。沐倾窈心下冷笑,这样还说不要为难他? 倾窈看着小环,嘴唇动了动,却笑了。他转身看着沐承风,表情坚定:“二哥,我们走!”沐承风点头,手臂环在倾窈的腰上,全身提气,内力从丹田处流出来,沐承风咬牙,蓦地身子一软,反而软在了倾窈身上。 “二哥你怎么了?”沐倾窈急得脸色大变,急急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沐承风,沐承风脸色很难看,呈惨白色,为了不让倾窈担心却强忍着丹田处传来的痛楚,直直地站着。“二哥你······”倾窈的手指抚上沐承风的手腕,脸色终于静静地沉了下来,“我要见莫祁暄!告诉他我要见他!!!”沐倾窈突然疯狗一般地大吼,胸口的怒气再也忍不住。 沐承风中的,是这皇宫中的禁用毒药——七月。明明是禁药,却下在了沐承风身上,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是皇帝授命,即使不是他亲自下药,也是他的意思。“二哥······”沐承风紧闭着双眼倒在倾窈怀中······ 轩辕国,太子行宫。 不同于月圣国秋季的初寒,轩辕处于冥月大陆离最热点最近的地方,所以四季如春的轩辕国还是如春天一般温暖。行宫书房内,淡紫色宽大长袍的男子稳坐在上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爱宠,动作很温柔,声音却寒冷如霜。“你说······他被关在了月圣国冷宫?”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向自持淡静,此刻心却不规矩地跳了跳。男子抚着手心的那一团肥白,淡笑:“好,那就去找他,你也很想他,宝二爷?” 67.七月流火 七月是来自“七月流火”之名,是一种很毒的毒药,整个冥月大陆只有月圣国皇宫才会有这种残忍狠毒的毒药,就像它的名字“七月流火”一样,中毒者开始会全身发烫发红,就像发烧一样的症状,可是中毒者会昏迷不醒并且不断呕血,昏迷不醒十几天以后,发烫发红的症状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患者会全身发肿溃烂,就像是烈烈夏日的大火烧死的一样,最后全身溃烂发臭而死——因此这是冥月大陆上很毒的一种毒药,甚至可以说是让人谈之色变。然而这样残忍的一种毒药,却成了月圣国皇宫独有的一种标志。 沐倾窈心疼地看着怀中不断冒着热汗,不断呕血的沐承风,紧紧地将人搂在怀中,虽然根本不能帮他减轻痛苦,但至少这样能让他感受得到自己在身边。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一个个遭受这样的伤害?先是那一世的父母,然后是这一世的母亲,现在就连沐二哥和小环都被牵连进来。沐倾窈双手颤抖地擦干净沐承风嘴角边的血迹,恶狠狠地瞪着身边的张德:“莫祁暄到底到了没有?” “呃······回皇后的话,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和众位大臣商量扶风一事······”张德很为难,做了这么多年太监,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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