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因为箭枝锐利而被箭气划开一道口子流了满脸血,事后想到那箭险些就插进自己的头里,扶苏就气得直骂徐福。 后来他们遇上不放心也出来找人的蒙恬,这才得以保下小命。 再后来蒙恬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说大皇子重伤难以医治,等着匈奴人上钩。 如不期然从战事开始就一直没讨到便宜的匈奴人在看见有多个信使深夜骑马出了大营像是去送信于是截杀下两个,一瞧是送往咸阳的信,上面果真写着大皇子扶苏重伤不治。 再再后来,当匈奴人想趁秦国民心不稳军队士气大跌攻打时被久候多时蒙恬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老实了好几个月。 而趁匈奴人老实的时候秦军每日训练完便举行蹴鞠比赛放松,因而这才有了嬴政看见的上面那一幕。 ————^_^————^_^————— “就只有头受伤了?”虽然听儿子讲得绘声绘色但嬴政心中却知当时的状况绝对比眼前这家伙讲得更加惊险。 用指肚摸着扶苏额头正中央那一道竖长的伤疤嬴政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照着扶苏的脸就是一拳,咣当一声就把人打倒在地,最后忍不住还踹了一脚。“我还找个屁长生不老药,学什么延年之术,都不够被你吓!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处示爱!” “我哪有!”盘腿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扶苏揉揉被打肿的脸小声嘟囔。 见扶苏还敢顶嘴嬴政上前就要再踢一脚,吓得扶苏赶忙躲到一边。 顺顺气,嬴政看着躲在挂架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家伙,没好气的问道:“除了头还哪受伤了,不是说你一身血身上插着好几只箭吗?。” “那个……”提到这扶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说!”射过去一记凌厉十足的刀眼嬴政把扶苏吓得够呛,忙开口讲明。 伸手对嬴政招了招,然后扶苏往盔甲的后背处用力的捶了一拳下去,就看三只箭的尾端‘噌’的冒了出来,直插在后背上,就如同被射中一般。 看到眼前的一切嬴政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那血又是怎么回事。”此时嬴政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 “嘿嘿……那个……”缩缩脖子扶苏扯起盔甲腰部一根绳子往下一拉便有红色的液体从盔甲某处渗出来,染红了一片。 此刻嬴政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中一跳一跳的是他的青筋,“赢扶苏!你今天死定了!居然弄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大感丢脸的嬴政一把逮住要跑的扶苏就扔到床榻上。 “啊!别冲动,爹你别冲动……”抓着自己的裤带扶苏在床上来回爬试图躲避嬴政的魔爪。“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有伤风化,刚刚多少只眼睛瞧着咱俩……嗯嗯……” 用布塞住扶苏的嘴巴,嬴政冷笑一声化身猛兽扑了上去,既然不舍得动手打那嬴政便决定用自己的萝卜让他这不听话的儿子长长记性。 可此刻扶苏宁愿他爹嬴政用拳头说话,这便是攻与受对事情的不同态度与观感。 守在帐外一米处的翰繁看眼身边脸色苍白一脸惊恐的人冷言道:“还愣在做什么,快去烧水!”说完,便尽职的守在大营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 历经日落月初,大营由热闹变为安静,值班士兵开始巡逻,嬴政终于从大帐里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国师在哪个营帐?” “远处那蓝色帐顶的便是国师的营帐,奴这就为陛下带路。”翰繁恭敬道。 “不用了,你在这儿侍候苏儿。” “是。”待嬴政走远翰繁这才掀帘走进营帐。 来到徐福的帐外见里面有灯火亮嬴政直走了进去并一把扯住坐在桌案后看书的徐福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我说你为何要跟来,原来是想让苏儿做替死鬼给你挡灾。”嬴政一直纳闷为何徐福这回会表现的这么积极,直至接到扶苏受伤消息的那一刻嬴政才猛然想起徐福入宫的原因,而这些年来因为他毫无动作于是嬴政也这事抛到脑后。 那徐福做秦国的国师不就是为了找那个能替他挡去劫难的人,嬴政当时后悔不已。 “陛下请息怒!”扒开嬴政扯自己衣领的手,徐福整理一下衣服命吓傻的小童去沏茶,接着对嬴政行大礼道:“当日如不是大皇子相助徐福早已命丧黄泉,也不会得今日之所成。臣的性命得以大皇子,所以臣欠大皇子一条性命。日后陛下如需徐福的一天,哪怕是散尽所有修为徐福也定当报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你少连累我家苏儿就好。”对徐福,嬴政已经反感到极点,特别是这人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后。 看着嬴政背手走出营帐徐福闭上眼摇了摇头,回到桌边补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