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嬴政不曾预料到自己那一道押粮的圣旨下去,他那儿子扶苏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一丁点消息都没往回传。 不要误会,扶苏这厮没有发生生命危险,而是这一走他便俨然成了没猫盯着的耗子,整个一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知怎么得瑟好。 再加上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的太好,自从扶苏这家伙到了前线大秦的将士便节节胜利士气不可阻挡。如今一提‘扶苏’二字边关的百姓与众将士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而匈奴那一边不是气得牙痒痒就是闻名变色。为此当地百还特意为他立像篆书,以表他在这次大战中突出的表现。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次送粮途中所发生的一场匈奴劫粮事件,在这次规模不小的‘抢粮与护粮’的斗争中扶苏不但把匈奴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射杀,更挂掉了一名匈奴的王子。 扶苏领兵出征后一路上所到乡镇无不是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与热情款待,中途还有不少百姓自发的帮助兵士把粮草护送出自家地界,有的地方为了让秦军行军方便,甚至翻修了官路,用沙石把凹坑都填平,让道路变得更加平整。 从咸阳到边关这一路上的特殊待遇大大满足了扶苏他那虚荣的小心脏,让他时常觉得当年解放军进城大概也是这种被热烈欢迎的程度。然而当他们历时两个半月终于来到边关,距离边城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时扶苏遭遇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夜袭,不过不是他去偷袭敌人,而是他被人偷袭。 我们的大皇子扶苏永远记得发生流血事件的那一天是一个夜黑风高,刮着咻咻刺骨小冷风的夜晚。他当时因路上不听话下河洗澡而染了风寒,正流着大鼻涕躲在帐篷里的床榻上围着被子吃热面条…… “咕噜噜……”端起大汤碗喝光里面的面条的汤,‘咻’得一声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咽下肚扶苏用衣袖擦了擦嘴巴,用一记饱嗝为这次晚饭不晚饭,夜宵不夜宵的加餐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吃饱喝足扶苏直接裹着他毛茸茸的黑貂皮被子躺下,枕在枕头上一手剔着塞在牙上的菜叶一手揉着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要是面里再加上些辣椒油与陈醋就好了。”某不知足的家伙自言自语道。 怕人进人出把外面的寒风带进来翰繁没有找工人过来嗜好,他只留了个哑巴小太监在身边打下手。其实扶苏很好伺候,从小到大他身边宫人做得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打水给他洗漱、上饭收拾桌子、洗衣服、打扫卫生而已。就是被子除非是扶苏起晚了赶时间,不然也是他自己叠,所以说扶苏是这世上最好讲话也最好侍候的主子。 这次送粮扶苏本想就带翰繁这一个全能人才够哪知嬴政不准,不但给他配备了一队专门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侍卫,还给他配备了五男五女的宫人随身侍候。不过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宫人,他们都是由尉缭精心培养出的刺客精英,那武功是高得没话说。 可毕竟这些人不是正经服侍人的宫人,因而出门时翰繁特意挑选了不会说话绝对安静老实做事的内侍。 收拾好碗碟翰繁把东西交给内侍拿出去,而他则往炉子里添了些柴把火烧旺,然后才提着一直温在炉子上的水壶给扶苏到了杯水递过去。“晚上寒重,殿下喝些热水暖暖身子便歇下。” 扶苏此刻到是挺想睡,只是这‘睡感’还没来就是阖上眼睛也没啥用。闲着无聊,于是扶苏八卦的本性又浮现出来。朝门口偷偷望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对翰繁招手示意他靠近。 “殿下屋内无外人就咱们俩无需这样?”没有上前翰繁反倒是往后退了一步。 “瞎说,隔墙有耳知不知道,再说了背后谈人是非当然要小心一些。”扶苏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可奴对别人的是非没有兴趣。” “现在是你主子我对别人的是非有兴趣,快点过来!” 不得不屈服在扶苏的淫威之下,无可奈何的翰繁只得不甘愿的上前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殿下你说,奴听着。” “离近点!”伸手把人扯到自己跟前,扶苏再次瞧了眼门口确定没人,这才问道:“怎么宫中还招有缺陷的人进来任职?” 听见扶苏的话翰繁这才明白原来他主子在背后谈论的人竟是自己带来的内侍,于是开口解释道:“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进宫后被割了舌。” 傻了唧的张大嘴瞪大眼睛扶苏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翰繁:“割……被人……被人割的?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要被人给……”用手掌在自己伸出的舌头上比划两下。 摇摇头翰繁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人会被割了舌头,之所以这次自己会挑选他过来主要是因为出门在外缺个洗衣干粗活的人,而且据他在宫中的观察这人既老实干活又认真,所以这才选了他。“他一直是咱们寝宫里的粗使宫人,奴瞧他老实又绝不会乱说话这才选了他。不过他最早进宫不是做内侍,而是……” 一听有隐情扶苏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忙凑上前催促翰繁快点说。 “他曾经是……是……陛下的男娈……” “啥!”这犹如惊雷的消息险些让扶苏从榻上跳起来。“我爹的……我爹的?”想到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扶苏马上降低音调小声问。 “前些年陛下开始与国师修习养生之道后便不再临幸后宫,所以先前那些……就都被陛下下旨送了人。要么出宫给那些权臣做玩物,要么留在宫中净身做内侍,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宁愿出宫。” “也有人选择留下……”寻思了一会儿扶苏问道:“都不容易,能照应就照应一下,别让他被欺负了。” 翰繁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如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靠躺在他人身下求欢度日,谁又愿意做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太监。“殿下放心,奴会的。” 拍拍翰繁的肩扶苏把家里的那害人不浅的禽兽咒骂了一遍,不过扶苏也深知这事自己也有责任。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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