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的院外扶苏便遣开众人,独自一人走进院子。 摆摆手让那些跪在地上给他见礼的宫人起身,离得老远扶苏就瞧见那自己一觉醒来突然多出的侍卫。叫什么来着他一直没记住,而且自己对这人实在生不出好感,不知是不是除了自己和父王还有绿萼外,这男人是唯一让他美人娘另眼相待的人。 要他说这人没什么大不了,也不过是个子高了一点,身子壮了一点,眼睛大了一点,样子帅了一点,武艺高了一点,琴弹得好了一点,医术好了一点点,总得来说也就比自己强了那么一点点。 从不喜欢的摆架子的扶苏忍又不住在男人面前端起他属于王子,亮出属于秦国大王子独有的‘范’来。“那个你……你……”自裤子有裆后扶苏发现这撇起腿来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臣樊篱拜见大王子殿下。” 站在原地既不让这人起来扶苏也不离开,一站一跪就这么耗在门口。 一想到一年前他自作聪明把自己雷了一把进而两天没去瞧他的美人娘,谁想第三天过去就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侍卫,一个‘真’男人。 “我知道你叫樊篱,不用你提醒。”扶苏心中不削。“母妃在屋里吗?” “婉夫人正在屋里做东西。”樊篱跪在地上恭敬道。 “哦~~~”扶苏拉长声音好似抓到什么把柄的模样,指着樊篱叫道:“你怎么知道本殿的母妃在屋里做东西,你偷看!好你个奴才居然偷瞧女主子的寝间!说,你是何居心,本殿要把你……” 扶苏正想趁机上前踢两脚,身旁的房门就正好被人从里面打开。“苏儿又找樊侍卫的麻烦。”姬婉伸手在儿子的脸上一掐。“还不进来。” “哦!”对樊篱哼哼,扶苏拉着姬婉的裙摆跟着进屋亲自把门关严。 看着关起的房门樊篱笑着站起身,丝毫不介意扶苏刚刚的孩子气在门口站好。 跑到床榻边看着上面铺满的衣服,扶苏疑惑问:“娘,你弄这些干什么,宫里又不是没有裁缝。”天天做衣服,难道是太无聊的缘故? 让绿萼把针线拿下去姬婉坐在榻边摸着上面大大小小样子不一的衣服,“那怎么能一样,这是娘亲手做给苏儿的,怎可借由他手。” “给我的?”探过头,只见那衣服的大小由现在自己身上的尺寸到他以后十六七时身材的大小。忍不住随口道:“一年两件,这是一、二、三、四……这是做到我十六岁啊,娘你做这么早干嘛,好像以后都不给我……”心中一颤,闪过莫明的怀疑。“娘,不会下次苏儿又睡上一觉,几天没来你就消失了?是不是他!”扶苏指着门口。 姬婉垂下眼默不吭声,这在扶苏瞧来就是默认。 这算什么?离婚再嫁?那要不要问一声自己这个小孩子日后是跟着娘还是跟着爹? 别说现在自己只有八岁,就是上辈子他奔三的年纪也接受不了父母离异这事啊! 张了张嘴扶苏很生气,他想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地上告诉他美人娘自己不要衣服,可他又舍不得姬婉伤心,最后只得把衣服丢在床榻上转身摔门而去。“你个破坏人家幸福的第三者!”理智告诉扶苏他是打不过眼前的男人,于是骂完就气冲冲的跑了,不去听姬婉的哭声。 …… 得知儿子很生气的从姬婉处回来,嬴政便猜到扶苏知道了他早该知道的事情,也说不好他这儿子究竟是对身边的事物敏感还是迟钝。 放下手边的要事嬴政理所当然的回到寝宫开解儿子,一进门就瞧见某人正坐在桌边大口吃肉。明明一脸的气愤,却还记得把自己不吃地肥肉撕下丢到一边。 上前在扶苏身边坐下,嬴政一声也没吱,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扶苏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一旁不再用吃东西发泄。 这几年下来嬴政算是瞧明白,他这儿子有时候比朝上那些官员还要精明,有时候却还不如那些年纪小的王子有心计。 “我知道我娘还年轻,她不因该被关在这后宫里,她有权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人家做丈夫的都不介意亲自把‘绿帽子’带进宫,他这做儿子的有什么立场。他只是气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难不成他们打算演一出幕老土的‘假死’戏码骗自己,骗世人不成?“给我点时间接受一下自己突然多出一个爹的不适应感。”说得好似他历经沧桑。 本来是想拿着布巾给儿子擦嘴的嬴政一听这话马上火了,直接下了重手。“你这辈子只有我这一个爹!”拿着布巾在扶苏脸上一顿狂擦,擦得扶苏嗷嗷叫。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扶苏捂着被虐待的脸蛋怒视嬴政。见寝宫里没有人,外面又有赵高守着,扶苏撇嘴说道:“其实我娘出去也不是不好,也许日后我还能有个躲身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嬴政拉下脸。 盘着腿一蹦蹦把身子移向嬴政,让自己正对着他。“如果今日秦国被韩国所灭,我们被带到新郑封个闲王,父王岂会甘心?那些王宫大臣岂会甘心?”事关自己的生死,扶苏也不怕黑了脸的嬴政,继续道:“不会,你们都不会甘心,那父王您怎么能肯定那些被您带来咸阳的降臣会甘心活着,看着夺走自己一切的人富贵荣华高高在上。不说别人,就是换做苏儿也不会甘心,儿臣会想尽一切办法复国,即便复不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嬴政眼神犀利的盯着一反常态的扶苏,切齿道:“寡人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机会不是等着让人给的。”扶苏回瞪过去。“李斯的上书父王看过了,您不觉得有道理吗?” “父王到是很想知道如果换做苏儿,你会怎么在无权无势无财的状况下颠覆一个国家,嗯?” “离间!”扶苏仰起头。“大王这个位子谁不想坐,父子反目也好,兄弟相残也罢,总之他们为了这个位子斗起来伤了元气,这样国家不垮也长不了。” 嬴政有些不能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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