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唐悠疯了:“怎么回事!怎么办!快跑啊!快下车!” 霍虎:“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看!” 庄鸣清恐惧地吼道:“大个子别朝前!要摔下去了!” 展行:“别动!所有人靠着椅背!不要动!” 鹦鹉:“干蛤呢干蛤呢——” 展行大叫道:“安静——!” 吉普车缓缓稳住了,车头以四十五度角朝向深不见底的悬崖,车灯成为两道光柱,投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黑暗里仿佛有什么怪物在凝视着他们。 展行:“好,好的,我想想怎么办。” 唐悠:“刚刚这里是路!我没有走错!” 展行:“我知道!没有追究责任!” 唐悠:“虎哥,那熨斗脸,你们小心点下车。” 展行:“不不!你别吭声,现在听我指挥。” 霍虎绝对不能下去,否则霍虎一走,整部车马上就要栽进谷底了。 展行缓缓抬手,按了驾驶座前的一个按钮,天窗缓缓打开,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熨斗脸,爬出去,扒在车尾巴后面。” 庄鸣清依言照做,吉普车像个跷跷板,向后慢慢沉下,展行又说:“唐悠,你到后座去,爬天窗出车。” 唐悠满背冷汗,缓缓爬出车去,吉普车这才算稳了。 “虎哥你可以出去了,但不要下车……”展行看了一眼后座,半个车身钉在悬崖上,霍虎推门。 唐悠发现了绳子,诧道:“这是什么?” 绳子的另一头连向山顶,展行呼吸平静了些,在风里钻出了吉普车后座。 虚惊一场,展行吁了口气,说:“你们都下来,不用扒着后座了,这绳子……” 唐悠蹙眉,在绳上弹了弹,霍虎问:“把车拉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声轻响,数十米外的悬崖高处,绳头断。 唐悠:“什么人!”说毕掏枪,展行还未反应过来,吉普车已拖着长绳朝山里飞速坠了下去。 绳索末尾在黑暗中飞速抽至,啪地一声在展行脸上抽了道血痕,足足五秒后,脚下深渊才响起闷响,继而是隐隐的爆炸声。 “小师父。”展行朝黑暗里喊道:“我知道是你,过来。” 没有人回答,唯余呼呼的风声。 车没了,无法再向前一步,数人大部分装备都在车上,车在谷底。 “我们该怎么办?”唐悠茫然问道:“小贱,给个主意。” 展行不管不顾,踏着乱石朝上攀爬,唐悠道:“别乱跑,下来!” 展行充耳不闻,霍虎忙跟在他的身后,风声席卷了苍茫的天空与黑暗的大地。 峰顶,一棵大树上系着绳子,仍残余整齐的断口,树干上刻着两个字: 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展行自言自语道。 当夜已近两点,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大石头后裹着风衣,哆嗦着于寒冷中熬过了一晚上。 翌日: “我也不会回去的。”唐悠如是说。 他们沉默地动身,分吃了点东西后再次起行,寒风如刀,刮在手上几乎要划出口子来,唐悠担心地看了一眼展行,他只有一只手套,戴在右手上,还是个露指手套。 庄鸣清看着冷,作了个动作:“揣兜里。” 展行摆手示意无妨,开始下雪了,他们顺着山路下行,缓缓进到谷底,那里有吉普车的残骸,撞得四分五裂,还燃起了一场火,烧了一夜,此刻还有带着余温的木炭。 展行被冻得通红的手在废墟内翻检,找到翻倒的登山包,数人检视片刻,大部分配备还能用。 唐悠的笔记本已经摔坏了。 展行问:“你妹在他们手里,对,那个鲜卑族的藏宝地在什么地方?” 庄鸣清说:“车如果没摔坏的话,翻过这条山路,前面就是了。” 展行戴上墨镜,说:“走,慢慢走过去。” 长白山的侧峰连绵起伏,几乎没有路,到处都是极地才有的苔藓与地衣,每年夏季来时,这里的皑皑冰雪都将融化浸入土地,绚烂百花盛开。 他们在这片死寂的火山灰土地上徒手攀行,展行朝下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 “虎哥,要么你回景点接待处等我们。” 唐悠兄长遇险,庄鸣清的妹妹下落不明,他俩都不会回去,唯独霍虎……展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瞧不起大哥。”霍虎在下面大声说。 展行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最高处的唐悠警觉回头,一手揪着登山绳,另一手猛打手势,示意噤声。 风声把对话远远传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三……不容易……” 展行蓦然惊觉,吃力攀上高处,与唐悠俯在岩石上,听到夹缝里传来的对话。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了动作。 展行侧着伸出一手摆了摆。 唐悠找到了声音的来处——那是两座熔浆喷铸而成的奇异地形,上万吨熔浆在近万年前于某个宣泄口浇下,最终流淌成一道狭长的谷口,谷口处凹陷下去,凹陷的最末段,有一个巨大的气孔。 熔浆把巨大的一块山石融蚀成两半,形成两个对立着屏风般的石谷,谷内寸草不生。 这是地球火山中,只有长白才会出现的特殊地貌,而展行与唐悠一行人,就位于其中的一面“屏风”上。 山石日久风化,裂隙内传来声音,并能隐约看得见小峡谷内的景象。 地面躺了个人,在血泊中挣扎,展行仓促间看不出是谁,唐悠却认出来了,他作了个口型——崔。 崔文大声呻吟呼救,冷不防被仇玥甩了一鞭,啪的巨响,静了下去,不知死活。 仇玥妩媚地笑道:“还千里迢迢地追到这儿来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老二媳妇呢?” 林景峰依旧身穿长黑风衣,戴着墨镜,瘦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单手握着一把沙漠之鹰,不与仇玥对话,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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