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张辉一愕,翻身后躺,平躺于机床上,宋晨武手持匕首扑了过来,不知何处响起“卡擦”一声轻响,张辉瞬间感觉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危机感,他顾不得再与宋晨武搏斗,拼着被刺一匕,抽身而退,摔下地去。 张辉道:“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展行和唐悠毛骨悚然地望向机床,那上面满是血迹,砧台上摆着唐悠的电脑。 “这个……废机器,自己动起来了?”展行颤声问。 张辉道:“是,传送带开始动,把他的肩膀压碎了。” 张辉被鲜血喷了半身,厂房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机械声,宋晨武大吼,肩膀被碾得粉碎,昏了过去。 传送带开始运作,阵阵震撼,令院子里的吉普车再次报警。 展行:“你……唐悠。你记得那几声响么。” 唐悠喃喃道:“记得……” 由不得他们不信张辉的话,那个漆黑的夜里,所有声响都对上了。 宋晨武在传输带上行进一半路程,便已死了,待得从流水线的另一头出来,成了现在这血肉模糊的样子。 张辉道:“你们信么?” 展行背上满是冷汗,看了看唐悠,又点了点头:“要不你……把镜片戴上?会看到什么?” 唐悠几次想戴红外线眼镜,却终究不敢,汗毛直竖,抱着电脑,蹲到展行和张辉身边。 张辉自嘲地笑了笑:“把我的绳子解开。” 唐悠:“不行!别听他的!” 展行迟疑片刻,张辉说:“不解开,你们会更麻烦。” 唐悠依旧对张辉十分戒备,展行斟酌片刻,掏出小刀,把张辉手上的绳子割断,唐悠没有阻止。 张辉重获自由,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去埋伏。” 唐悠还想再说点什么,张辉已一手撑着窗台,跳了出去。 展行和唐悠并肩坐在角落,唐悠收好背包,展行忽然道:“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唐悠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觉得,不过你总得听你师父的。” 展行:“他偶尔也会看走眼,不是么?我觉得那个人……”他一指机床尽头的宋晨武尸体:“更像坏人。” 展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发现宋晨武的惨状时自己没有丝毫怒火,多半便是直觉影响,他总觉得宋晨武虽然热情,却有点不怀好意。 唐悠说:“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吗?万一那家伙又去通风报讯怎么办?” 张辉在工厂背后的窗外说:“我就在这里。” 唐悠这才不吭声了。 展行开启传讯器,笑吟吟问:“小媳妇,你在吗?” 林景峰更正:“是小师父,别想趁机占便宜,我在这里,就在防空洞入口进来一点。” 展行抬头张望,沿着防空洞看到林景峰的手,林景峰朝他作了个手势:“你们注意,不要放松警惕。” 日渐西移,黄昏把山的影子投向鸡山侧峰,巨大的黑影覆盖了整座废弃的兵工厂,展行倚在唐悠肩上打瞌睡,唐悠几次拿起红外线镜片,又不敢戴上,就连耳机也不敢听了。 东面山峦上,斌嫂开启通话器: “目标接近了,两辆车,十二个人。” 林景峰马上道:“小贱、唐悠、听到了么?” 展行一个激灵醒了,擦擦口水,外面已响起嘈杂人声:“把他抓起来!” 五六个人一窝蜂涌进工厂,看到展行与唐悠两个少年排排坐,傻眼了。 展行清醒过来,意识到要演戏了,忙捂着领口,卖力地尖叫道:“救命啊——!” 唐悠:“……” 展行:“救命啊——!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啊啊啊!”说毕抓着唐悠脖子一通乱摇:“人家好害怕啊!!怎么办啊啊!!” 一人看上去像个领头的,险些被展行吓着,片刻后回过神来:“怎么搞的?仇大姐怎么没说清楚?是哪一个?” 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自知失言,说:“不管了,先抓起来再说!” 六个人揪着展行与唐悠出来,斌嫂按开通话器:“没有仇玥,走漏风声了?” 林景峰:“不清楚,继续盯着,他们上车了么?” 斌嫂:“没有上车……糟了,什么情况?他们在朝防空洞走,马上要接近你们了!快躲进去!” 林景峰心内一惊,计划有变,带着霍虎与胡杨撤进防空洞里。 按林景峰的本意,展行与唐悠都是仇玥要找的人,一旦抓到,这两个人都会被带到仇玥面前,而且必定会分开囚禁、审问。 这样一来林景峰就能追查出仇玥的存在地与目的,再趁机各个击破,但他们把展行与唐悠带进防空洞做什么? 林景峰瞬间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黄标在防空洞里? 林景峰匆匆撤进了防空洞最深处,他们躲在下面的通道,展行与唐悠被押到防空洞的破口处,朝上面的岔路走了进去。 林景峰一个闪身,跟进洞里:“虎哥在外面等。” 张辉跟了过来,影子一掠,也闪进洞里。 霍虎搬了个小马扎,找个地方坐着。 一分钟后,又有个人进来,手里拿着包薯片,头上戴着顶绿帽子,边吃边悠闲地走。 绿帽子还给霍虎打了个招呼:“朋友,你好啊。” 霍虎回招呼:“你好。” 绿帽子:“芝士薯片和你换点牛肉干尝尝?” “成。”霍虎拿了点牛肉干给绿帽子,绿帽子抓了点薯片给他,转身进了洞里。 胡杨:“???” “大个子。”胡杨问:“这人也是三爷叫来的?你认识?” 霍虎:“不认识,不过我觉得他没有危险。” 胡杨:“……” 展行被押着,顺通道一路朝前走,通道尽头指向山腹,停下脚步时,是一个极其辽阔的空间。 山腹内的石室几可比拟喜马拉雅地宫,整座鸡山的山腹仿佛被掏掉近半,成千上万的棺椁整齐排列,棺尾朝向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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