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句。 王双朝蓝翁摇头。 蓝翁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老三也回来了,你们到西藏去走一趟。药水随身只带四瓶,不可多了。” 女人柔声道:“师父,四七二十八天,只怕老三在回来路上就撑不住了。” 蓝翁捋须道:“如此再加一瓶,三十五日,老三体格撑得住,为师看着他长大,自是无碍。” 北京,御品神厨。 包厢装潢高贵典雅,服务员貌美如花,孙亮随便吃了点就不吃了,坐在一旁笑嘻嘻地打量展行。 展行:“这个汤好喝,再来一碗,二舅,你知道甘肃民勤吗?” 孙亮:“听也没听过,什么鬼地方,小贱这次回国去了哪?都给二舅说说。” 展行接过汤,朝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开始朝孙亮说自己的行程,当然略过了地底墓穴的凶险不提,说到危险时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饶是如此,孙亮仍听得唏嘘不已,哭笑不得道:“我勒个擦的,难怪不肯来北京,钻地洞这么好玩?咋这时候又知道回来了?” 展行摊在椅子上,满足道:“我朋友有点事,不能带我玩,我就回来了,撑死我了!不吃了!” 孙亮:“你啥时候回纽约?你爸啰里八嗦,吵得老子都快破产了!吃饱了?买单。” 服务员捧上单子,孙亮随手在签字处画了个猪头,展行一抹嘴:“小姐,把发票开过来。” 孙亮:“要发票?找谁报销?” 展行:“发票可以刮奖,二舅你土了唧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孙亮半信半疑点头,展行又说:“多开几张。” 展行本意是开成小面额发票,中奖机会大,孙亮却误解了,吩咐道:“对,多开几张,把以前在这吃的发票都补上来。” 服务员:“……” 经理亲自捧着厚厚一叠发票过来,孙亮说:“都给你刮,上点好茶,刮够再回去。” 发票在桌上摞了五公分高,展行一张接一张地刮,想到林景峰,眼泪快掉下来。 孙亮笑道:“小贱长大了啊,怎么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不闹不闯祸了。看来自己出门走走,确实锻炼人。” 展行:“哦。” 孙亮:“你侧阿玛开始还急得不得了,让大哥去找你,大哥顾着开店没空,说让小贱自己锻炼去,果然,锻炼一圈回来,人也精神多了,稳重了!呵呵呵!” 展行:“呵呵呵呵……二舅,你和陆少容,还大舅,结拜义兄弟那会儿,大舅都三十了。” 孙亮:“对啊,怎么?” 展行:“你们谈得拢么?不会有代沟?而且,你这么有钱,陆少容那会啥都没有……” 孙亮:“擦,自家兄弟,有啥钱不钱的,人实在就行,钱财身外物,对,小贱。” 展行:“嗯。” 展行刮到一张五元,揣兜里,觉得兴味索然,说:“不刮了,没意思。” 经理又把刮过的发票捧了回去,孙亮说:“怎么?困了?回去睡觉,以后想刮随时来刮。” 展行点了点头,让孙亮搭着肩膀,舅甥离了酒楼,上车回家。 孙亮的家展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然而自孙亮接手公司后,其母便不在北京久住,时值入冬,任夫人前往瑞士划雪度假。 偌大一间三层高的豪华别墅内,主人就孙亮一个,来往走动的俱是保镖与佣人,显得没甚气氛。 半夜: 展行拖着被子,在孙亮房前站了一会,说:“二舅,我和你一起睡。” 孙亮正在玩飞镖,按遥控器开了房门,说:“进来呗,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来北京一样,要二舅陪着睡?” 展行接过飞镖,随手一扔,正中红心。 “哟呵——”孙亮说:“小贱比二舅还厉害了!” 展行倒在床上,“嗯嗯”的几声,仍不太想说话,当年小时候玩飞镖,还是孙亮手把手教的。 孙亮说:“又咋啦?有啥心事?” 展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想了很久,说: “二舅,我被人日拉——” 孙亮:“擦,被日了不会日回去……” “……么?” 孙亮嘴角抽搐,观察展行,展行侧过头,枕头捂着半边脸,偷看孙亮的脸色。 孙亮张着嘴,半天合不拢:“你……小贱?你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展行:“我之前不是给你发了短信,说在谈恋爱么,对象就是带我去玩的那人,叫林景峰。” 孙亮一副五雷轰顶的神情。 “告诉你爸了么?”孙亮终于回过神。 展行说:“告诉了,不过我分手了,也日回去了。” 孙亮想了半天,脑中一团乱,而后点头:“哦,好歹……日回去了……咱们不亏,小贱,你喜欢男的?” 展行不吭声了,孙亮说:“也……没啥关系,以后二舅给你介绍个好的,初恋都是浮云,别放心上啊。” 展行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孙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展行趴在床上,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孙亮在房里抽了根烟,想了一会,最后把烟按灭,上床躺下,伸出一只胳膊让展行枕着,就像十来年前,每年展行到北京来做客,孙亮搂着小外甥睡觉那般。 孙亮睡衣上有股好闻的气味,很淡的运动系香水和着肌肤的气息,那是今年新出的一款草原系香水。 展行依稀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一望无际的蓝天下,冰川连绵起伏,夹杂了绿色的草原的间隔带,犹如高原上神的衣带。 藏羚羊群受了惊吓,尽数奔跑起来。 远方唱着奔放而古朴的歌谣,展行蓦然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藏民装束,赤脚站在冰冷的黑土地上。 朝前踏一步便是冻土,朝后退一步则是荆棘。 荆棘丛后埋伏着数十名男人,都是藏民装束,蓝绸武袍,腰间系着宽大的金带,个个别着藏刀,脸颊上俱带有长期紫外线曝晒后的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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